狂烈(SC,1V1,黑道強取) - 48、“怪不得,美人能亂人心,自古以來便是

傍晚停下的雪又在深夜下起來,地上堆了厚厚的積雪,被常朔連夜叫到常家的人踩出許多凹坑。
常朔長身立在樓頂,睥睨腳下,漆黑肩頭和發頂落滿潔白。看著一條條腳印,想起下午蘇清冉印在雪地上的那個。
幾個小時前他還擁抱著她,那個泥人也還沒送給她。
人要救,但計劃也要照常進行,不僅是為了他自己,更為了女人和孩子。
這些人進到常家,都覺得今天的大宅院與往日不同。陰冷不是同一種,唯一不變的是一臉漠然的男人。
平靜的目光下暗藏潮湧,化作汩汩寒風,冰冷勝過水汽凝成的冰晶。男人感覺到身側眼神的惡意,他用餘光分辨著位置,不動聲色鎖定了一個人。
他記得這個人是跟過常峰的,也是在常峰死後唯一一個沒有過來要他主持公道的人。
像這種牆頭草,用不斷背主求榮的方式來牟利的,自然也不會真的忠心於他。
長桌兩側坐滿了人,一盤盤餐食擺上桌。
午夜十二點,散發著香味和熱氣的食物讓氣氛變得更詭異。餐廳里很安靜,只有往來傭人的腳步和盤子磕碰桌面的聲音。
藏匿在眾人中的男人收回了目光,將視線範圍局限在面前的盤子上。他眼神里充滿了算計,眼珠子動得飛快。
終於,開始有人吃東西,也有人陸續走動在周圍。他趁亂跑到洗手間里,摸出手機,即使單獨處於一室也依然小心翼翼地調小了屏幕亮度。
“嗒嗒。”
他按下一串亂碼似的數字,門驀地被人從外面敲響。
“有人!”
他收起手機,心跳如同擂鼓,整齊的衣領綿延汗水,此時成為難捱的束縛。
他和門外的人都靜默著,良久,幾不可聞的呼吸聲消失,他抹去已經淌到眼裡的汗,扯開領帶繼續。
“嗒嗒。”
門又響了兩聲,他看著這扇詭異的門,比剛才更緊張。
“呯呯!”
門鎖被兩槍打爛,搖搖晃晃掛在爛木頭上。矜貴高雅的男人站在門外,槍口周圍的空氣還在波動著,對比他的狼狽,男人高傲且整潔,眉眼俊秀的顛倒眾生。
常朔嘴角笑著,漆黑的眼瞳眯成一條直線,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也沒有辜負第叄顆子彈,直接射到他的眉心。
常睿是不傻的,這種人只能做走狗,不會告訴他什麼有用的信息。
常朔其實渾身正在顫抖,他的女人安危難測。可死人不會泄露他的秘密,由他自己親自拖著柔軟溫暖的屍體,用這人僅存的餘溫暖著自己早已經冰涼的指尖。
眾人喝著羹湯的手停了一瞬,看著男人拖著屍體從他們面前走過,咽下最後一口湯。
常朔轉過頭,已經變長的劉海擋去一半銳利瞳光,稜角分明的下頜微微抬起,倨傲而清冷。一些從沒見過的人從他兩側開始向眾人包裹,露出西裝的白色袖口沾著紅色血跡。
他說:“你們是忠於常家,還是忠於我?”
筋疲力盡的女孩退到無路可退,她身後是一扇上著鏈條的大鐵門,接縫銹跡斑斑。出口就在咫尺,可她打不開纏繞的鎖鏈,就算是纖纖玉指已經鮮血淋漓,還是撕扯不開它。
“沉嚴哥!”
她終於被男孩抓住了腕子,少女曾傾心過的清雋俊顏蒙著黑氣,沉嚴將她的手臂帶到頭頂,讓整個身體再無庇護。
隨後摸上她的肚子,開始按按用力。
“唔別碰他!”
胎兒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傷害,沉嚴被小腳丫踢了一腳,不斷凸起的肚皮一次又一次提醒著他的屈辱,這個本該是自己女人的姑娘,懷著別人的孩子。
“啊”
力量越來越大,他要把這個孩子扼殺在母親的子宮裡。蘇清冉痛得側過頭去,眼裡充斥上霧氣,反抗不過沉嚴,只能將自己最脆弱的腹部暴露給他。
“這麼沉不住氣啊。”
光線乍起,一個她從來沒聽過的聲音出現。隱藏的電梯打開,一個男人將沉嚴拉開,力量之大讓兩個男人的手臂一同泛白。
“但是不行,她還得借我用用,就明天晚上,用完一定還給你。”
常晏安撫住暴躁的男孩,嘴上在安撫,手下卻是毫不留情地將他甩了出去。
沉嚴碰到一個“擺件”,那些頗有墨西哥風情的裝飾物,囚禁著無數冤魂。也讓他更清醒,這個時候不該得罪常晏。
蘇清冉沒放鬆,雖然孩子短暫逃過一劫,但也不過是落入另一個魔掌中。
常晏向後伸了伸手,帶到她面前一件雍容的毛皮大衣,優雅的孔雀藍色,肌膚被襯托得瑩白如雪。
掛著淚珠的羽睫輕微搖晃,反射燈光粼粼。常晏伸出手抹掉,用眼神威脅著她不許躲。
他捏著她精秀小巧的下頜,水亮的杏目晶亮,她都懷孕到這個月份,身上卻沒生出半點多餘的肉。
是一張不施粉黛就能魅惑他人的臉,也是能隨意彎折的身段。
“怪不得,美人能亂人心,自古以來便是。”
“什麼意思”
“穿上它,明晚做我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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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同學不是變態,意難平而已。
快完了,結尾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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