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洗完澡出來,頭髮半g,身上還帶著濕淋淋的水氣。
暑氣漸消。酒店的套房裡鮮花嬌艷欲滴,她喜歡的桂花汁也已經端了上來。劉醫生已經到了,給她做了簡單的T檢,又拿酒精來給她擦拭了一番,說了幾句“有感覺不舒服隨時告訴他”之類的話。
所以,應該潑的就是水吧。
還好不是硫酸。
連月又低頭看了看手臂,又看了看落地窗邊的幾個人影。Kevin和基金會的gss也來了,都站在落地窗邊和他們的老闆說著什麼,幾個人都西裝革履,一臉嚴肅。
也未必就是演講的事,那也只是小事罷了。
只是七八歲的時候她還光著腳在農村的田埂上撒歡,三十母審她已經有了私人醫生陪護。送走了劉醫生,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慢慢喝了半碗桂花汁,gss和Kevin也離開了,走之前還和她打了招呼。
房間里又安靜了下來。
安靜了幾秒,頭頂上落下了一張毛巾,氣息靠近,有人大力出奇迹,正按著毛巾在她頭上胡亂的肉著。
“謝謝謝謝。”拿著小碗,她趕緊扭頭笑。身後果然是拿著毛巾的先生,男人抿著嘴看了她一眼,丟開毛巾,又坐回到了沙發上。難得他今天有片刻的閑暇——連月也不和他客氣,端著碗挪了挪位置,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又挪了挪,找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男人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手自覺的環上了她的腰,手指輕觸她的腰肢。
“喝嗎?”
這人肉坐墊質感還挺不錯,女人把杯子送到了他的嘴邊,笑意YY。
“太甜。”就著她的唇印抿了一口,男人扭開了頭,又皺眉。
女人笑了笑,放下了碗捋著自己的頭髮。他的指尖已經落在了她的胳膊上,剛剛那水液潑到的地方酥麻。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又抬起手指去摸他的唇,他抿著嘴沉著臉,嘴唇薄薄的,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不再是那個情緒外露的二十歲少年了,也不再需要她的安慰。
手慢慢的在她胳膊上撫摸著,男人很久沒有說話。
“走吧。”他最後說。
鳳來是新開的一家蘇菜餐廳。說來慚愧,她每天忙帽頻碌,他也越發繁忙,這家餐廳居然又是幾個月才回來一次的媽咪推薦的。
松鼠鱖魚,碧落蝦仁,兩個人其實用的不多,也只點了六個菜。酸酸甜甜,葷素搭配,口味清淡。最近為了ST420首發和這個演講,他真的很忙,也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你待會去哪裡?”
這菜算是很合胃口,連月甚至還吃了幾口米飯。等到他也吃的差不多了,她拿了紙巾擦了嘴,又笑。
自從雲省旅遊回來,她就沒有再去h海路住了,無論是大房子還是小房子。萬幸季家房子很多,在單位附近就有個套內四百的小平層——她也是準備在找房子的時候才知道的。帶著孩子她搬去了那邊住,每天走路上下班,鍛煉身體,連司機都不用了。
換了新環境,然然也表示很高興。保姆有時候還帶著孩子來小區後門接她下班,身後當然還跟著幾個保鏢。
男人沒有回答。
“陳山要賣股份?”他只是皺眉。
“他找你啦?”連月只是笑,“他倒是和我說想賣一些,我也是不懂,讓他找你商量來著。他說合同上寫了只能回賣給你?”
男人沒有再說話。她起身的時候,他又跟了過來。連月站住腳又看了看他。
“回去睡覺。”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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