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安排(8.十八億)

“咚。”
輕輕的一聲響,四葉草的袖扣落在了中台的袖扣盒子里,和其他的袖扣擠成了一堆。那個新買的銀扣還在藍色盒子里反射著微光。
挪開目光,男人伸手解下了領帶隨意的丟在一邊,視線又瞄過了某條銀黑斜條紋的領帶。低頭看看身上,白襯點油W還在,是女人拿著紙巾塗抹過的印記。
一身白裙,長發微卷。
她就在屋裡。
寬鬆的款式勾勒出她修長的身材,連月還在換著鞋。明明什麼都和以前一樣的。卻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那隱隱約約的不安越來越大,他沒有說話,走了幾步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
抱在了懷裡。
女人停住了。
“好大的火鍋味。”頓了幾秒,她輕輕的掙扎了起來,又笑著抱怨。她的背在他胸膛里磨蹭,他卻越勒越緊,並沒有鬆開手,呼吸吹動了她的發,“念念你鬆手——你勒我g啥?你力氣那麼大,鬆手。這氣味你不嫌棄,我都嫌棄了。”她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又提議,“我們一起去洗澡?”
襯衫落在了地面上。兩個人進入浴缸的時候,水從邊緣漫了出來。
男人靠在浴缸邊上,看著她坐在身邊。白色的浴巾裹在她身上,勒出了深深的乳溝。她的手帶著沐浴液慢慢在他的身上滑過,軟軟的,滑滑的,喉結滾動,他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固縣好不好玩?”他看著她的眼睛低聲問。
本來早該問的,卻一直沒問。
如今問出來——卻又想起了什麼。心好像還是痛。
又感覺自己好像正在失去什麼。他不想再去判斷。
如果得不到全部,那他也不要。
“不好玩。”女人看了看他,輕聲回答,“那邊其實沒什麼吃的,住的也不好——”她又補充,“那天視頻,你都看過了呀。”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
“那位的老家也很偏僻,”咬了咬唇,她又低聲笑,“就是農村的房子。他們不讓拍照。不然就給你拍照片了。念念你去過農村沒有?”
他沒有回答。女人的手輕輕滑過了他的鎖骨,“就是三間房子。連個景點也不是。很簡單的。”
“你的手又怎麼了?”
她的手滑下,握住了他的兩根手指,反而問他,“怎麼又包著紗布的?”
“被——”
狗咬了。他想說,又頓住了。
“磕到了。”他最後說。
指節修長,上面一個素戒,光潔無痕。她低著頭握著他的手指,沒有說話。
洗完澡,吹乾頭髮,關燈。
月色皎潔,撒落在了地板上。
女人躺在床上,似乎很快已經睡熟。她沒有像往常那樣抱著他,只是平躺著,卻把臉向著窗外。那邊遠遠的還有幾棟高樓,是狀元苑,燈火點點。
他一直握著她的手指。
良久。
“連月,你想不想要錢的?”
黑暗裡,他的聲音突然響起,低低的,“我記得上回媽還說你找她要錢——我這裡還有點錢,你要不要?”
心裡依然不安。就好像身體很近,心卻開始遙遠。他突然很想給她什麼,可是他好像也給不了她什麼。
他只有錢。
“我在大陸有十八億現金。”
他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指,低聲說,“我把錢都給你。”
“這是我的零花錢。還有一些投資。”他說,“不用經過爸和辦公室的。”
“都可以給你。”
“你拿去花——想買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要再拿去建基金了。那些沒什麼用的東西。建一個已經夠了。”
卧室里一片安靜。
他一直握著她的手指,等待她的回答。
或許他問的太遲。她已經熟睡了,呼吸平靜,一直沒有回答。
輪胎紋路壓過黑色的柏油馬路,又在白色雕花大門前微微減了速。大門自動識別了一秒,門開了。
黑色的輪胎繼續疾馳,黑色的大G最終停在了白色的馬廄前。
“一顆小白楊~長在哨所旁。”
男人哼著歌,黑色的軍靴落了地,又從副駕駛拿了什麼,三步跨兩步上了台階。大門剛剛打開,管家的身影剛剛出現,只來得及微微向他鞠躬,男人已經抬著頭,提著手裡的盒子直接跨入了客廳。
“連月呢?兩個崽呢?”
男人大大咧咧,往沙發一坐,腳一搭,手裡的盒子一丟,“把An股s抱出來——陪我玩玩。”
“喻先生好。”跟在後面的管家彬彬有禮,這才來得及說第一句話,“太太和小少爺都不在家。”
男人伸手去拿水杯的手一頓。
“出去玩了?”挑了挑眉,他看了看旁邊的管家,翻開水杯給自己倒了水,“寧寧在家吧?那你把寧寧抱出來就行。”
男人嘿嘿笑了一聲,“叔叔和她親熱親熱~”
“小姐也不在。”
管家默了默,回答。
男人側頭看他。或許是他的眼神太犀利,在男人側頭看他的第三秒,托馬斯終於開了口,“太太一大早就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去狀元苑那邊了。”
“說是晚飯時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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