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宴(20.白日宣Y)

20.
“老四!老四!”
“老四!連月!”
“砰砰砰!”
“砰砰砰砰!”
“老四,連——”
手掌再次即將落在門板上的時候,門打開了。一個黑著臉的男人站在門口,頭髮半g半濕。灰色的絲綢睡衣有些皺了,鬆鬆垮垮的搭在他身上,帶子還有些凌亂,胸膛若隱若現。男人就那麼站在門口,抿著嘴看他,一言不發。
“睡了?睡這麼早?這才幾點?”
沒有管這個從小一個泥坑玩大的兄弟,不速之客一下子推開門,又推開了他,自己一腳跨入了卧室,直接往裡走,“虧我吃完飯就來找你——”
“怎麼了?”他身後有人問,“不是有飯局嗎?”
“吃完了。”那人隨口回答一句,只是往裡走,還帶著隱約的酒氣,“連月呢?也睡了?”
卧室套房的大門離卧房,也不過十幾二十步的距離。大步跨過了書房,酒窖,運健身房的門,來客的軍靴落在了卧室灰白的地毯上,一眼看見了床上那個慌忙坐起來的身影。
似乎沒想到他能直接進來,女人正坐在床上帽埔的系著睡衣——銀白色的絲綢睡衣,一樣的有些皺了,鬆鬆垮垮。
神色還有些慌亂。
他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她。
圓圓的眼睛。
紅色的唇。
小巧的鼻子和下巴。
捲髮——鬆鬆散散的。已經燙了一段時間了,凌亂的搭在肩上,比那新燙的,自然多了,順眼多了。女人靠在床上,幾下高好帶子,又握著胸前敞開的領口,對他笑了笑。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依然能看見她領口的那一抹雪色。
老四已經跟了進來,站在旁邊,皺著眉頭。
兩個人一款睡衣。
一樣的凌亂。
一樣的松垮。
“呸!”
“哎呀!”
都是過來人,哪裡看不出來什麼?喻恆恨恨的呸了一聲,在女人的驚呼聲中就那麼往床上橫著一躺,嘴裡還在罵,“白日宣淫!你們兩個不知羞恥!這才這點!老四你墮落了!”
“羞你娘的恥!”
“連月!”有人低低的呵止聲。
旁邊剛剛還有些羞赧的女人卻一下子原形畢露,被他隔著被子壓住的腿掙扎了幾下,果然又有幾個巴掌落在了他的胳膊和胸膛上,胳膊一疼,是又被掐了一下。男人伸手握著她的手,推開了。
軟綿綿的。
他早知道這個女人的溫柔都是裝的,本質就是個來攀龍附鳳的粗俗鄉野丫頭——
“喝了酒別來這裡發酒瘋!去去!”鄉村丫頭罵他,被子下的腿在用力的挪來挪去,“伸手都不見五指了,還白日宣淫!我看你是嫉妒了!季念你來把他拉出去!”
男人躺在床上,任由人亂打。一個下午都在穴口到幢埔竄的鬱氣,卻一下子平息了。
他剛剛看過了,不像。
完全不像。
這個女人老多了。凶多了。
他側頭看著她的臉。漂亮是漂亮——就是沒有禮貌。
還是哪裡有些不對。
“哎呀呀!我去你唔——”
“啪啪!”
“老五你先起來,”有人來拽他,力氣也不小,“你壓到連月的腿了——大哥呢?大哥來了沒?”
“這不是整容的吧?”任由人拉由人打,他躺在床上,只伸手用力捏著她臉上的肉,“連月你肯定是整過容——”
“我整你唔——”
“我媽你又不是不認識,你天天喊她,她現在就在靜園啊!”男人使勁捏著手裡的肉,手上的勁半分不少。
兵荒馬亂的過去了。
“嘶——”
臉被人捏了那麼久,都變紅了。坐在梳妝台前,連月系著睡衣帶子,一邊補著精華,一邊呲牙咧嘴。
“我今晚要在這裡和你們睡。”身後的床上,始作俑者還橫躺在床上發著酒瘋,“老四,老四,我對你那麼好你還記不記得?我的零花錢都給你用了,從小我們兩個就是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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