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為恩師寫序,誠惶誠恐,寢食難安。又恐資歷不夠,辱沒恩師心血。”
禮物已經收拾好了。
只能躺著喝N的寧寧對自己變成小小富婆的事情毫無所覺,活蹦亂跳的哥哥倒是很踴躍的主動來“幫助”媽咪收拾——小傢伙早已經能走會跑,自己來了爹地媽咪卧室,把粉粉白白的包裝紙撕了一地,禮物都亂丟在了地上,還拿走了盒子里他感興趣的新玩具。
銀槍收了起來。
裡面還有個鑰匙扣的。連月本來想收著,季總卻拿起來給她掛在了她的鑰匙串上,亮晶晶的,別說還挺個性的搭。那張卡,連月到底又取拿了出來,拿在手裡看了看。
輕飄飄的,卻似乎又重若萬鈞。
季總在旁邊看著。
卻什麼也沒說。
“還是花念念你的錢好了。”
有人的氣息就在她旁邊環繞,莫名讓人覺得壓力很大。連月把卡塞回信封遞給他,又笑,“寧寧其實也用不上多少錢——念念你付就好了。”
說好了的。
“說是用不上多少錢,不過也是個意思。”
男人伸手接過,捏了捏,卻又遞迴給了她,不動聲色,“你自己收著好了。大哥那邊廉潔奉公,”他說,“你也別指望這個。要什麼,還是要去找辦公室——”
“好。”她笑。
生育到底有功。
那天辦公室的Peter來通知她,說現在多育了一個小姐,她的年消費額度爸爸又同意調高了二百萬美金。雖然不能提現——也不是真的沒法提現,太太圈裡又不是沒出現過“真包賣了換假包”“戴假珠寶”之類的丟人事情,可是到底“季太”是不能g這種事的。爸爸和季念給足了她的開銷——最近網路上都在討論女X的生育價值,季家快人幾百步,早就在建立辦公室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切。
多生多獎。
“為恩師寫序,誠惶誠恐,寢食難安。又恐資歷不夠,辱沒恩師心血。”
放好卡,收好禮物,吃完了晚飯。季總辦完公讓出了書房,連月坐回了書桌前。最近實在是文思枯竭,和恩師約定的日期又臨近了,更怕後天無顏面對恩師的詢問——想到哪裡寫到哪裡好了,另提了一行,她又敲鍵盤,“X2年求學於外語學院,遇見恩師……”
“遇見兩個字不妥。”
閑著也是閑著,季總端了一杯咖啡,拉了椅子來坐在旁邊看她寫序,又指點道,“改成“得遇”二字比較好。”
得遇恩師。
從善如流。連月把最後幾個字刪了,又敲了幾個字,點了點頭。
“念念你在美國長大,還那麼會寫呀。”女人扭頭回,又咬唇笑。
“有喻叔天天教,”男人看著她漂亮的臉,又喝了一口咖啡,面無表情。這其實是他現在難得的休閑時光了,“他老人家雖然脾氣不好,還有點偏心。”
他說,“可是人又焉能有完人?老五是他親生的,我到底不是。這麼多年,他對我的教育,我到底是還不清的。”
連月側頭看他著笑,又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腿。
感懷了一番自己的求學,又感恩了一段恩師當年對自己的扶持,又誇讚了老師的成就——這段真的寫的辛苦,少不了去網上做了一次文抄公。到了晚上點的時候,文檔里終於堪堪編出了兩三百字。點了保存,連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終於和老師有交代了。
“睡覺。”
今天是真的累了。季總早已經去洗澡,連月蓋上了筆記本,看了看已經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對面狀元苑的高樓亮起了點點的燈光,再近一些是樹木張揚舞爪的影。
那個人現在就在S城。
這個念頭突然就進入了腦海。讓人心裡一跳。
二十公里遠。此刻他又在做什麼?晚上聽聞是有飯局。
不曾見過他飯局上的樣子。
她的朋友圈,到不了他的圈裡。
馬上要去Z市。
哪天去?明天?今天他在耳房和她說了話,低低切切,只是問了孩子和家常。熟悉又陌生。他說了些讓她寬心的話。她忘記了問他的事,卻只看見他頭上已經有了一根白髮。
不過壯年。
寧寧啊。
季總還在浴室,女人出了卧室,又到了嬰兒房。育兒師正在給她做撫觸,小傢伙穿著綿衫,正被趴放在小桌上,小桌上還鋪著綠色的薄毯。
一束鈴蘭在旁邊的桌上綻放。
隨意的拍了一張照片,又輕輕的摸了摸小傢伙長了一點肉的小屁股,逗了她很久。在出門的那刻,她已經點開了朋友圈。
點擊,選擇。
手指微微了抬起,猶豫了一下,又迅速的拖了幾個人來,屏蔽了。
發送。
沒有猶豫。又或許是不想給自己猶豫。
關掉屏幕沒有再看自己的朋友圈,女人吐了一口氣,回到了卧室。季總已經洗完了澡,頭髮濕漉漉的,正在床上看著文件,神色嚴肅。
“季總——”
換完睡衣洗完了澡,女人笑著扯開被子,自己滑到了他身邊。男人嗯了一聲,看著手裡的文件,任由她把腿搭到了他的腿上。
“嘻嘻。”
她又笑。臉貼著他的胸膛,軟綿綿的手摸上了他的腰腹。那裡有什麼物事一大坨,軟綿綿的。女人的手隔著內褲握住了這一包,輕輕慢慢的撫弄著,那坨物事膨脹了起來。
眼睛看著文件,男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背上,環抱住了她。
摸,挑,逗,弄。
素手芊芊,指甲隔著內褲勾勒著長物的形狀,輕輕的,痒痒的。內褲又有了一些拉扯,那柔軟的指尖挑開了內褲的邊緣,輕輕的探入了進去。
滾燙堅硬的熱量,從薄皮包裹著的烙鐵里浸透了出來。
“唉。”
男人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裡的文件,挪身壓向了她。
“三十如狼,”他低頭咬住了她的唇,熱浪噴洒到她的臉上,又順手剝開了她的睡衣,白嫩的肩露了出來,他的聲音含含糊糊,“四十如虎。男人的累沒人懂——”
“嘻嘻,季總你要鞠躬盡瘁——”有人抱住了他的脖子,低低的笑。
一片旖旎。
“砰砰砰!”
鎖頭突然發出了被蹂躪的響聲,床上已經裹在一起的兩個人,鬆開了。
男人抬起了頭。
女人在他身下,胸膛起伏,臉色微紅,目光盈盈。
那麼的嬌艷。
男人胸膛起伏,又低頭吻了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
“咔嚓咔嚓!”
“老四!連月!”
門口有人喊。
進口的高級鎖頭髮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床上的男人黑著臉吸了一口氣,女人已經咯咯的笑了起來,鬆開了他的脖頸。
“去吧,”指尖撩過他起伏的胸膛,女人咬著唇,笑著慢慢拉上了他鬆開的睡衣,“待會門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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