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平(20.怎麼不開燈的) γаǒɡūǒsんū.

夜色沉靜。
衣帽間散著微光,睡衣就在裡面掛著。季總沒說今晚是在哪裡睡,連月依然合衣躺在床上,不敢造次。幾兄弟現在在樓下聊家事國事,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可是沒她在旁或許更好。
這是他們的領域,她也無心無意去聽。
剛剛和碧荷聊了幾句,那邊又沒聲了。四周一片寂靜,連月躺在床上,咬唇一點點的翻著手機。永久置頂的部里工作群里,這個時間了還有人發著信息,顯然還有人為了國事操勞。看了幾眼退出了這個群,休著產假的季太手機里還有其他的一些信息,連月又隨便翻了翻。清明剛過,祝她安康的人其實不少——現在有空,她都一條條點開看了,同事同學朋友Kevin天意的高管太太們都有,真找她有事的人並不多。
哎呀好像又忘了給司長處長發祝福簡訊。
鹹魚小連躺在床上咬著唇想起了什麼,有些懊惱。細微之處見真章,她躺平太久了,升職大概是無望的,又或許發不發其實都沒什麼。
還是該發。
對了。
連月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個激靈,又眨了幾下眼睛,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孩子。她的墨呢?送禮佳品呢?身體不知道為何好像又一下子軟開了,那個人——她咬唇,日理萬機的,是不是根本又把這事給忘了?
男人溫和的眉目又滑過腦海。
他就在樓下。
可是不好去要的。
問他?
不問。
發個簡訊問?連月拿起手機,又放下了,覺得這是一個餿主意。
這個墨是頂級的徽墨,又風雅,送禮很好。
這次念念要辦百日宴,她要不要請部里的同事來?念念要請的生意場的人太多,同事們大概也不會來。對了,十大紀律還在——她這種底層公務員,是不是不能操辦宴席?
好像還要提前打報告的。
正在黑暗裡胡思亂想,門鎖突然有了輕響,然後被人推開了。有人進了門,地毯上又有了輕輕的腳步聲。黑暗擴大了人的聽覺,連月躺在床上,只感覺有人走了幾步,又慢慢頓住了腳。
屋裡一片黑暗。
沒有人開燈。
“念念?”
等了幾秒還沒動靜,連月慢慢摸黑從床上坐了起來,又去摸床頭的開關。指尖剛剛觸摸到床頭,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門邊,遮住了大半的微光。
“啪。”
眼前一黑,視野又慢慢清晰了起來。
小夜燈已經打開了。
“怎麼不開燈的?”她笑,扭過了頭。
男人就站在門口看著她。白色的襯衫領口解開,袖子挽起,領帶已經取了,眉目英俊。
“聊完天了?”
白底綠枝的旗袍勾勒著曼妙的身軀,長腿在床上舒展,女人坐在床上笑。漂亮的小腿並著落了地,她打了一個呵欠,又去穿鞋,“我們現在回去嗎?”
有點晚了。
她都有點困了。
虧他還專門去抱了寧寧來,那個人都沒時間看——
“不回了,今晚我們都在這住,壓壓房。”
高大的身影靠近,床墊一沉,一隻手已經扶在了她的胳膊上,“連月你怎麼還沒睡?”yūsんūωūЪìz.cΘм()
“你都沒說今晚在這裡睡,”女人抬起眼,美目里有些疑惑,“我還想著等你聊完回去呢。”
壓房又是什麼風俗——她以前只聽說過暖灶。季家的房子太多了,要是每個都按風俗來,那他們每天都得換屋子睡了。
男人只是坐在床邊看著她。面前的女人容貌美麗,燈光落在了她的眼裡,一片純凈。
“你也沒把然然帶來,”她還在說話,語氣里並沒有責備,“該把然然也一起帶來——”
“他太調皮了,跑得又快,”男人坐在旁邊,聲音低沉,“這裡水太多了,怕人看不住他,不安全。”
那也是。
女人不吱聲了。
男人英俊的眉目就在這裡。
稜角起伏,喉結分明。
襯衫的衣領那麼的雪白。
這是新房——
“季總,”
心思一動,連月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一拉,男人脖頸受力,不由地被她拉了下來——她又貼了過去吃吃的笑,溫柔的氣流撲在了他的脖頸和下巴上,“那你聊完沒有?”
這紅唇美景。
吐氣如蘭。
就在咫尺。
熱血一盪,男人猛地低頭,在女人“嗯呀”的嬌笑驚呼中,已經銜住了那兩瓣后躲的粉唇,吮吸了起來。
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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