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zаjíаósんù.cóм 差(33.傷鞭)

霓虹燈在車外後退,細腰長腿長發飄飄的時尚美人在廣場上一閃而過。S市這個魔幻的城市啊,承載了太多人不可言說的慾望。
汽車在道路上疾馳。
“聽歌嗎?”
這個人好像又鬧了彆扭,反正待會回去就不理他了。連月坐在副駕駛,又看了他一眼。喻恆沉著臉,還是沒人回答。
兩條玉腿微微動了下,又撫弄了下頭髮,連月自己伸手去翻車上的碟片。懶得理他。這是季家的車,裡面肯定有——
找到了。
細長的手指拉出了一張黑色的碟片,封面古舊,歌手留著短髮,眼神桀驁,雌雄莫辨。是那個年代獨立特行的帥氣——張文。
自從張叔知道了她懷舊喜歡張文,季家的每輛車上都會有這張碟片。
Thomas這個管家顯然完美無缺。
“今晚的月光,你站在路旁……”
沙啞的女中音在車廂里流淌,如泣如訴,連月靠在靠背上,也垂著眸慢慢的跟著哼了起來。
這是一首情歌,說的是一個姑娘,在思念她的情人——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輕柔的曼紗。
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一陣男低音渾厚的歌聲那麼雄壯,突然響起在車廂,就那麼蓋住了車裡的靡靡之音。這音樂悲壯又豪邁,連月不由的抿緊了嘴,坐直了身體,又側身去看旁邊的喻恆。
聲音那麼大,就是他身上傳來的。這個傢伙的手機鈴聲什麼時候又換了?這麼渾厚嘹亮的。
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喻恆沉著臉看著前方,右手又鬆開了方向盤,又開始往下放。
“我來!”這場景莫名熟悉,既視感是那麼的強烈。連月猛地伸出了手,啪的一聲一下子把他的右手往上拍起,“你自己開車,我來拿!”
似乎有人睨了眼她,那隻沒有遵守交規的手頓了頓,到底還是抬回去了。
聲音就從他兜里發了出來。
連月伸手就掏向了他的衣兜。她的手掌靈巧,就那麼隔著布料擦過了他的腰,喻恆抿了抿嘴,微微的一動——這手機那麼大,到底還是被她拿了出來。
“啊這歌聲姑娘的歌聲
跟著光明的太陽飛去吧
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
聲音更大了。
連月低頭看向了手機屏幕的來電人。
嘶。
還是熟人來著。
“李波。”她說。
“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ρδ㈠㈧ǐйfδ.cδм()
“接。”喻恆終於吐了一個字。
接通,外放。連月抬起胳膊,微微側著身子,把手機貼向了喻恆的頭。外面的光打在男人臉上,半明半暗。以前還不覺得,其實這個傢伙,長的還挺有稜角的——
是和他哥,嗯,連月抿了抿嘴,是和他的兩個哥哥,都不一樣的俊法。
“啥事兒?”這個人沉著臉開始說話,沒有招呼人,語氣似乎也不怎麼好。
“哥,”那邊坡子的聲音那麼的熟悉,笑嘻嘻的,“在忙呢?我這邊找人搞到了條虎鞭,合計著給您補補。您看是給您送到哪兒?還是老地方?這可是正宗的東伯利亞野生虎,是毛子那邊——”
嗤。
虎鞭。
連月手一抖,視線不可控制的下滑,落到了那方向盤下方,衣褲遮住的黑乎乎某處上。
“我是傷肝!不是傷鞭!”喻恆的臉好像更黑了臉,聽聲音似乎還有些咬了牙。
“我知道知道,”坡子還在說,聲音熱情,“哥您精龍活虎的。這不就是一起補補嘛!養生!味正的!我就和您說一聲,這就安排人給您送過來啊!”
電話掛斷了。
連月看了看有人的黑臉,小心的屏住氣,小心翼翼的把手機給他塞回了兜里。
“唉。”
連月吸了一口氣,又深深的吐了出來,不小心帶出了聲音,就像是嘆氣。這種時刻嘆氣自然不好,連月又趕緊去看他。有人握著方向盤,緊閉著嘴,沒看出來臉是不是更黑。
“那個,媽從京城給你帶回來的葯,吩咐我們熬給你的,你也沒來喝。”
張文的歌聲已經被調低了,低低切切,若有若無。車廂里默了一會兒,連月坐直了身體,聲音溫柔,“要不這樣,喻恆你從這周開始,就每周過來,我讓人熬湯給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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