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zаjíаósんù.cóм 差(27.兩三次)

經常。
怎麼會經常?
這問話裡帶著莫名的意味,散發著奶香的嬰兒就在身旁,或許此刻臉也燙了起來,連月輕咬了牙,微微搖頭。
“也就,”她回憶了下,聲音輕輕,在卧室響起,心裡又或許有了別樣的情緒,既羞又愧——
“兩三次吧。”
這一絲絲的難堪羞愧或許在於,哪怕只是兩三次,對於他和她的身份,其實已經天塹是逾越。
是一次都不能有。
可是事到如今,又沒有什麼不能說了。
“兩三次。”
喻恆還在複述她的話,視線還落在她的臉上。沉默了一會兒,他低頭看了看旁邊的孩子。過了一會兒,床墊挪了一下,是他騰挪了下身子。
嘆了一口氣。
“好吧。”床又起伏了一下,他說。
連月睡著了。
她一覺睡到了下午,期間迷迷糊糊似有人拉她的手,她卻記得了季總不在家,閉著眼睛啪的一聲打開了。又似乎過了一會兒,寧寧哼唧了幾聲,就像小貓。旁邊的床墊動了起來,是有人抱起了孩子。她本來想睜開眼看看,可是困意來襲,又聽見有人在低低聲說話,“你哭啥?嘴巴張那麼大。看我幹什麼?什麼時候帶你回去見爺爺——”
什麼是美人兒?
以前,只是看了臉。五官要精緻,身材要完美。年紀要小——此條現在已經可以刪除。天色微黑的時候,喻恆已經換上了一件沒有logo的灰色外套,在坐上駕駛室之前,他還喝了一碗廚房靜心熬制的加了密料的豬肝茯苓湯。下午老四還忙裡偷閒來了電話,是打給連月的,卻是他接的——手機就在床頭柜上,他一手抱著寧寧,一手接著電話,給老四看了看床上和衣而睡的女人,還故意秀了下自己手腕里的孩子。
老四在那邊皺著眉頭看他。
在他低頭繫上安全帶的時候,旁邊的車門拉開了。穿著珍珠白魚尾裙的女人自己坐上了副駕駛。她的腳踩在了車裡的地毯上,七八厘米的銀色高跟鞋更襯托的這條腿修長完美。車裡沒有開燈,男人握著方向盤側頭,剛好看見了珍珠白的裙裹著那細腰坐上座椅,腰肢纖細不堪一握,臀部曲線卻又那麼飽滿——這場景一閃而逝,驚鴻一瞥,完美的線條卻又似乎在視網膜里久久不能散去,激起了人的生理機能,又讓人只想用一切代表完美的詞語來形容它。
院子里的路燈已經亮起,女人明明素色的裙子上似乎光華流轉。
“怎麼了?”他一直側頭在看她,連月挑了挑眉問。
這個人怪怪的,今天一天都陰陽怪氣,莫名其妙。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發動了汽車。
見恩師果然不一樣,比見他們幾兄弟似乎都更要隆重幾分。喻恆握著方向盤的緊了緊,又挪過了頭,嘴角幾乎不能察覺的微微一撇。他容貌英俊,雖然開著保時捷918,是個成功人士的標配,可是手腕上卻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的手錶或者配飾。旁邊的女人穿著珍珠白的裙子和銀色鞋子,化又是了妝的臉。她看著他,圓圓的眼睛。又或許是光線的原因,皮膚吹彈可破,紅唇又那麼的明艷。
還有那精緻的鎖骨。
這弔帶的裙子或許是有些暴露了,性感到了誘人——不過還好她的恩師也是個女的——精緻的鎖骨上細細的白鏈子閃著光澤,鎖骨中間墜了一顆不大不小的正色紅鑽。就連耳朵上的墜子也換成了一套——一個色兒,自然是一套。美鑽配美人兒。他們家的女人,自然該嬌養的。美女他見多了,而現在他之所以覺得她明艷,大概是因為她以前太過於簡樸了吧。
“女人還是應該打扮打扮。”
車子已經滑過了門口的支路,慢慢上了主路,車子突然想起喻恆的聲音,莫名其妙。
“什麼?”連月側頭看他,微微挑了挑眉,覺得自己有些沒有get他的點兒。打扮什麼?
喻恆卻扭回頭,沒有再看她。
三十有六,是比他們都大的年紀——可是美貌渾然天成。不是那種動過刀子的臉。現在整容成風,可是哪怕圖片PS再好,只要真人一見,真的假的,卻總是能讓人一眼就辨別出來。
他和他的朋友們無一不是眼光挑剔的主兒,網路上吹得神乎其神的美女,在他看來,其實也覺得不過如此。還不如,嗯,不如坡子有時候不知道哪裡找來的那些女人。
又或許看女人,除了容貌,還有氣韻。又或者紅花還需綠葉配,女人的情趣和價值,也有一部分是來自於她身邊圍繞的男人的襯托。母親身邊常年有著父親和幾個叔叔的陪伴,自然是一等一的女人。而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除了老四,更也已經得到了那誰的——青睞。
這次的遭遇,以及來自父親的難得那麼久的相處和隱喻,以及這次父親告訴他的事。這個家未來的幾十年就是他和那誰,他總要知道一切。ρo㈠㈧ǐйfo.coм()
就像是在某個別院的那晚。
神秘失蹤兩個小時的兩個人。
喻恆開著車黑著臉,不說話了。連月看了看他沉默的臉,也扭回頭看著前方不再說話。這趟大傷之後,喻恆似乎沉默了很多。她自己也諸事繁雜,其實並沒有多少時間關心他。
是他們家最小的孩子啊。
“也真的奇了,你說是不是?”
正紅色兒的耳墜在臉邊搖了搖,想了想,她側頭看著他笑,“那次我們去雲生也是見了周老師,今天喻恆你又和我一起去見,我看周老師和你也挺有緣的。”
“唔。”喻恆唔了一聲,窗外有交警執勤的身影晃過,也不知道他有聽沒聽。
“哦對了,”她又想起了什麼,又笑,“你知道那個文——文清不?”
女人想了想,想起來了一個名字,又笑,“就是我們在那個停車場遇到的那個女孩,Q大的。那天還是她報警把我們送醫院了呢。那幾天我在雲生醫院的時候,你都回了S市手術了。念念在那邊陪我的時候她還提了水果來。我們和他聊天,問她畢業了沒,她說她想留在S市教書,”連月笑了下,“嗯,後來念念就給她安排了。要說起來,其實我們也該當面去謝謝她——”
“謝過了。”
“什麼?”
“謝過了,”喻恆抿了抿嘴,又看了看旁邊的女人。窗外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照映得他眼眸狹長,表情似笑非笑,“爸身邊的劉秘書已經去過了。不然呢,你以為是老四辦事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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