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úsⓗúщú.⒞⒞ 慈澤(46. 是碧荷呀)

想要什麼。
河風吹過了黑髮,女人抬頭看了看他溫和的眉目,輕輕搖了搖頭。
男人低頭看她,笑了笑,似乎又想說什麼——可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想要什麼就直說,”過了一會兒,他看著她,聲音低低,“和媽一樣。這麼多年,媽想要什麼,都會直接和爸他們說的——”
媽。
爸。
他們。
連月心裡一跳,咬了唇,又抬頭看他。男人也在看著她,眉目溫和,神色不露。
心裡一緊,她又裹緊了身上的披肩,挪開了眼,沒有回答。
他下午還有兩個會,電話也很多,眾多文件也一直追著他的腳步。幾輛車的車隊在清晨悄無聲息的離去了,就如同悄無聲息的到來一樣,並沒有驚動任何的人。
輕車簡從。
樹木在車外飛速的後退。
男人在車上接著電話,聲音低低,女人合著腿挺著腰坐在旁邊,側頭看著窗外。陽光落在了她的黑髮上,似乎折射出了七彩的光。
“嗯。”
“嗯。”
“這件事我會親自向王書記報告,”男人聲音就在旁邊,平穩不露,女人側過了頭,看見了他扣緊的衣扣和微滾的喉結,“請劉秘書馬上準備材料,發到我的手機上。”
“嗯。好。”
男人又低聲說了幾句,電話掛斷了。收了電話,他微微側了側頭,看到了女人看過來的臉。
“沒事。”似乎看懂了她想什麼,他微微一笑。
微微嘆了一口氣,女人又挪開了頭。放在兩人之間的她的手,卻又被人輕輕拉住了。
“以後——”
手指落在人的手裡,掌心滾燙,有人輕輕的捏著它,聲音溫和,從旁邊傳來,“連月。每天你都給我發條信息,好不好?”
女人看著窗外,沒有回答。
“發寧寧,”耳邊有人輕聲說話,“還有你。”
落在掌心的手指動了動,女人扭回了頭,目光盈盈。她似是想抽回手——卻又被人一下子握緊了。
他看著她,眉目溫和。她也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到底又輕輕搖了搖頭。
“為什麼?”手心的小手綿軟,他輕輕的握著,指肚緩緩撫摸過中指的銀戒,看著她粉嫩的唇瓣,神色平靜。
“我,”這紅唇翕動,美眸看著他,聲音到底是發了出來,“不能打擾你工作——”
捏著手心的小手,男人看著她的粉唇,沉默了。
“那你就發微信里,”
過了幾秒,他又低聲說,“就像你平時發爸的講話那樣——”
手心的小手一抖,似乎想要馬上抽走,男人及時的握緊了它,聲音溫和,“就發我一個人能看的那種,好不好?”
“我有空就看看,看看寧寧,還有你。”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紅唇翕動,目光盈盈。
“你刪了李波沒有?”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了什麼,又慢慢的問。
猶豫了一下,女人慢慢搖搖頭。
“也行。”玩著手心的手指,男人默了默。
“這小子鬼精鬼精——”過了幾秒,他又輕聲說話,“連月你不要單獨和他接觸,有事找老五和我。不要被他賣了,還幫他——”
數錢。
“嗯。”有人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幾個,喻恆,坡子,還有這個人,才是一個圈的人。她對於他們圈裡的明規暗則一無所知——對此她倒是一直有自知之明。其實坡子早在寧寧剛出生那幾天還找過她。打了微信電話。她那時候天天昏昏沉沉,也沒看見手機。後來看見了,更不知道怎麼應對也沒有心情應對他——
沒回。
他還發了微信,問她是不是生了,還說了恭喜——她拿不準該怎麼回,那時候念念已經不理她了——甚至都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更是沒回。
再後來,她一直和季念鬧彆扭,一直到了現在。
他握著她的手,掌心那麼的燙。
她就坐在他身旁,美目紅唇,瘦肩弱腰,那麼的美——明明才貪歡兩夜,可是此刻的湖水卻又微微蕩漾了起來,難以自制。
品嘗過了之後,身體卻又更難忍耐。柔美和緊緻。
一觸成癮。無法自拔。
總是要想更多。⒳yūzнǎīщū.ⅭlūЪ(xyuzhaiwu.club)
無時無刻。隨時隨地。
男人喉結滾動,又握緊了手裡的小手。
可能不能——
非不能也,實不願也。聖人和惡龍很多時候不過也一念之間,一念聖人,一念成魔。沒有人能約束他。但是強大的意志力應該來自我約束。
不要為所欲為。
“寧寧的照片呢?”捏了手心的小手揉捏了很久,男人又咳了咳,“你手機上有沒有?拿給我看一看。”
這柔軟的小手從男人的手心抽走了,她又低頭,翻找起了手裡白色的小手包。
陽光似乎熱烈了起來,男人側頭看著旁邊的女人,喉結滾動。黑邊白裙,白色的布料里還有隱隱的暗紋。光線從車窗射入,勾勒她起伏秀氣的輪廓。
十年忍耐,她終於到了他車上,坐到了他身邊。那麼的近,觸手可及。
心想事成。
以後,“偶爾”見見——也是很好。
不要逼迫。
要花自願,為他開放。
手機拿出,屏幕亮了起來。
他看著她。她看著手機屏幕。秀眉微動,她抿了抿嘴——又點開了什麼。
怔忡。
“怎麼了?”他垂眸含笑,聲音溫和,“有人找你?”
“沒什麼,”女人似乎抖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了幾下退出了界面。很快調出了相冊翻了幾下,一個小女嬰已經出現在了屏幕上。
把手機遞給了他,身體卻不自覺的往門邊挪了挪。她靠著車門說,“是碧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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