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陽你的手機是單位發的?”
拿人手機被人抓包,連月咬唇訕訕一笑,強行從他手機上挪開了眼,又拂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強行沒話找話。
“嗯。”男人坐在椅子上,微笑著輕輕嗯了一聲,又端起了啤酒喝了一口。
她就在這裡。
這酒液冰涼,灌入喉嚨,身體卻不知為何越發的滾燙了起來。
是單位發的手機。
喉嚨有些癢。可是,這不是手機的問題——
今夜還長。
白底紅花的披肩裹著單薄的肩膀,燈光落在女人的臉上,容顏美麗。她又伸手拿了一個花生在剝,還在咬唇笑,“好像有些單位是要發手機的。嗯,我們單位也說要發——”
男人看著她,沒有說話。
遠遠的突然有一陣喧鬧聲傳來,聲浪一浪高過一浪。主持人的聲音高亢又快速,卻又聽不太分明。
女人回頭去望。街道樓閣已經擋住了一切,看不分明。
街上的人流也開始朝著那個方向涌動。
“是音樂節開始了,要不要去看看?”他含笑問她,聲音溫和。
女人回過了頭。看了看他含笑的臉,她又慢慢的搖了頭。
“太擠了,不去。”
聲音清脆。
聽音樂會,哪裡有啤酒好喝?
這水煮花生倒是不錯。喧鬧聲在遠方,夜風習習,女人低著頭,伸手剝開了一個花生丟在嘴裡,又喝了一口酒。
這滷雞爪倒是老了些,遠遠沒有N省那家的軟糯味道。
爆炒花蛤——這裡離海分明還遠著,老闆的炒法也是普普通通。
下酒是夠了。
酒,倒是好酒。
啃了一半的糖鳳還在旁邊放著,啤酒杯上浮著白色的泡沫。女人已經喝了幾杯,俏臉上都有了微微的紅暈,醉意朦朧。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那我們算不算相擁……”遠方又是一陣嘩然,靡靡的女聲已經隨風傳來。夜風拂動黑髮,面前的女人垂著眸,已經開始跟著哼了起來,“可如夢初醒般的兩手空空——”
“心越空——”
男人坐在椅子上,垂眸看著面前的素手纖纖,神色平靜。女人婉轉的歌聲就在耳邊,這剝著花生的素手的中指和食指上,分明有著兩個素紋的戒指。
美景美人。
好酒好歌。
“喻陽你吃不吃?”她拿著剝好的花生,又在對他笑。
男人慢慢伸手,接過了她指尖的花生。
微觸掌心。
心不空。
油紙傘就在頭頂掛著,時而還有五顏六色的激光照亮了天空。
音樂正酣。
分明是醉了。
吃完了夜宵出來,音樂還在遠邊時隱時現,街上並沒有多少行人。河面上還有幾盞堅強的小花燈漂浮,女人一路都哼著歌——情緒高亢。走了一段路,她側頭看了看河面,又跟著一盞花燈穿過了一條小巷,然後扶著石頭欄杆低頭去看。
男人慢慢的跟在身後。
一身大紅色的長裙。
那麼細的腰。
光潔的背。
明明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喻陽——”
她看了一會兒擱淺的花燈,又抬頭來看他。燈光落在了她的眼裡,波光粼粼,那麼的動人。
“你來。”她咬唇笑了起來,又突然伸手來拉他的手。酒意朦朧,小手柔軟,塞到了他的手心,男人微微一握——她已經拉了他,往自己這邊用力扯了一下。
男人微微一頓,又順著她拉扯的力量走了幾步,到了她身邊。
馨香已經撲面而來,柔軟的身軀落在懷裡。女人突然就伸出兩條玉臂,掛在了他的脖頸上。她就站在河邊的欄杆旁,抬頭看他,美目紅唇,一汪秀眉,目光盈盈。
男人也低頭看著她。一動不動。
嫣然一笑。
掛在脖頸的雙臂突然用力,她已經湊了上來,下巴又是一濕,是有人的唇已經撲上來親吻它。男人呼吸一頓,手指動了動,到底沒忍住,手輕輕的抬起,放在了這柔軟的腰肢上。
這甜蜜又漫長的吻。
女人的呼吸就在臉上,男人微微抬頭,任由溫柔的小舌輕舔著自己的下巴。這裡只是河邊,街道的背面,開闊的地方。雖然背了一些光——喉結滾動,手指拂弄著懷裡細軟的腰肢,男人胸膛起伏,聲音微啞,“連月你——”
“要不我們回房間去。”他低聲說,“這裡不方便——”
回房間去,她要怎麼舔,都可以的。
“方便著呢。”
女人的聲音含含糊糊,又帶著甜蜜的酒意。這光滑的小舌舔過了他的下巴,又慢慢滑下,舔過了他微滾的喉結。小腹上已經有什麼堅硬又滾燙,緊緊的烙著她。胳膊掛在他的身上,粉唇離開了他的肌膚,女人抬頭看他,眼睛明亮,“喻陽你還害羞——嗯,我發現你其實還比我小——你是弟弟呀。”
“亂說什麼。”
河邊牆角背街的陰影里,不過只容兩人站立的角落,兩個人影親密的擁抱,女人身段婀娜修長,似乎已經嵌入了男人的影里。男人抱著懷裡的嬌軀,低低的聲音傳來,聲音里似乎壓抑著什麼,“連月你都醉了,我們不論這個——我先帶你回去。”
“我不回去。”
女人掛著他的脖子,只是低低的笑,酒氣拂過他的脖頸,“喻陽你現在是大官了。嗯,你比我小,憑什麼比我高那麼多——嗯,我知道你是比我能幹。要是以後你來視察我,可不能讓我站在一邊給你鼓掌——那樣好傻的。”
“亂說什麼?”
男人默了默,只當她喝醉了胡言亂語,又低聲說話,嗓音低低,壓抑著什麼莫名的情緒,“我們先回去——”
“不回。我就要在這裡,”
是女人咬唇的嬌笑聲,也是低低的。她的影子突然動了動,勾著他脖頸的手臂突然用力,男人微微的低了頭——濕漉漉的嘴唇又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耳垂。
吮吸。吞吐。⒳yūzнǎīщū.ⅭlūЪ(xyuzhaiwu.club)
濕濕滑滑熱熱。
進進出出。
握著她腰的手突然一緊,女人一聲輕笑——白玉一樣的右臂已經從男人的脖頸下落下,輕輕滑過了他的肩膀,穿著白襯衫的胸膛。男人胸膛起伏——這柔軟的手指一路向下,在剛剛滑到小腹的時候,一隻手已經伸過來,一把握住了它。
“這裡不行。”
“行~~”
嬌軀就在懷裡,有人的唇舌舔著他的耳垂,還在他耳邊輕輕的喘氣,帶著甜蜜的酒氣,“喻陽你來——”
你來。
“連月我們回去。”
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經沸騰,身上的柔軟貼著她磨蹭,就像是一條光滑的蛇——後背暴汗溢出,男人死死的捏著手心的小手,嗓音低啞“連月,你喝醉了——”
是喝醉了,酒品不佳,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
早就知道了。
深入的,知道過了,很多次。
酣暢淋漓。
可是今天,還是縱容她,喝了那麼多。
那晚的她,太美。
“我沒醉——”
耳垂又被人咬在口裡吮吸,女人抱著他結實的背,柔軟的乳房貼緊他的胸膛,她在他懷裡磨蹭,聲音甜美,“喻陽我想摸你,你給我摸一下——”
光滑的小手被他捏在手裡,還在努力似乎逃脫,女人吮吸著他的耳垂,又親吻他的臉,她聲音已經微啞,還在耳邊蠱惑他,“你讓我摸一摸——我給你舔,”
這柔軟的小腹又故意蹭了蹭他的堅硬,握著她腰的手一下子更緊——女人卻只是在他耳邊吹氣,“你明明都想要的,昨晚你舒不舒服?你讓我來——”
男人呼吸滾燙,閉了閉眼,用力握緊了手裡亂掙的小手,她還掛在他身上,在他耳朵上吹氣,“我來給你舔一舔——你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