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是醉了。
不過一杯的酒量,有人卻喝了快有大半斤。下船的時候,有人一身紅裙,已然是醉了。
“我覺得呢,李白的詩是寫的好的,”
上岸之後還要走幾步山路,山道無人,女人提著紅裙走在前面,一邊爬山一邊背詩,還在笑,“我高中的時候,最喜歡李白的詩。他的詩,恣意放蕩,充滿了豪情——”
“讀起來就感覺,只要給他一杯酒,什麼困難都不是困難。”穿著高跟爬山太累,女人提著紅裙歇了歇,原地站著喘了幾口氣,聲音清脆,從前面傳來,“他就是一個樂觀主義者。”
白嫩的肩背,細細的腰,大擺的紅裙捲起來提著——露出了漂亮的小腿。
明明風情萬種,就在眼前。
還喝了酒。
男人就在後面,目光落在誰的小腿上,手指微動,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覺得呢,人呢,還是樂觀一點好,”這漂亮的小腿又開始邁步,女人提著裙擺,清脆的聲音又傳來,“只是有時候呢,樂觀很難——所以需要喝點酒。只要一喝酒——”
前面的身形突然一晃,男人伸手虛虛一扶,她卻又自己站穩了,聲音還帶著笑,“就會忘記煩惱了呀。”
男人手還虛扶著,又垂眸輕輕的嗯了一聲。
“喻陽你小時候發不發愁的?”
這漂亮的小腿卻停了下來,女人似乎聊性到了,已經轉過頭來看他,興緻盎然的模樣。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落在她的肩上,那麼的斑駁,斑斑點點,她提著裙子,眼睛明亮,“你家裡又不缺錢花的,嗯,”
貝齒咬著紅唇,她又笑,“我聽媽說,你出生的時候——”聲音又頓住了,她默了默,又笑了起來,“你肯定,小時候,一定什麼都不愁吧?”
他出生的時候。
他出生的時候,現在深宮的那位,那時就已然是——
足夠給他很多的庇護。
比普通家庭更是多太多。
總是有些煩惱的。
可是和她比起來——
“不愁。”看著她明亮的眼睛,他聲音微啞。
根本無足輕重。
“我猜你也不愁的,”
山道清凈無人,她轉過身,聲音又在山間響起,腳步和聲音都那麼的輕快,“念念也不愁——真好呀。真的好羨慕你們呀。”
大紅色的吊脖裙勾勒她身姿婀娜,纖腰盈盈。陽光透過樹林斑駁,女人背對著他,這白花花的背就在他面前。
山道寧靜,樹林茂密,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男人看著她美麗的背影,沒有回答。
“你是我觸碰不到的風 醒不來的夢
尋不到的天堂
醫不好的痛——”
歌聲美妙,突然在山間輕輕響起。
女人微微提起了紅色的裙擺,露出了纖細柔弱的小腿。踩著銀色的高跟,她一邊在階梯上輕跳,一邊輕輕的唱著歌,歌聲清越,如絲線一般,在山間輕輕回蕩,
“點不著的香煙松不開的手
忘不了的某某某——”
提著裙子女人又輕跳了幾步,似乎是唱的興起,她突然站住了腳回過了身,眼睛明亮。男人跟在她身後,也頓住了腳。
她就在他面前,容顏美麗,笑容嬌俏。她左手提著裙子,看著他的眼睛對著他輕唱,
“你是我尋覓不到的風哭不完的紅
說不出的保重熬不過的冬。
忍不住的歡笑
喝不完的酒
癒合不了的傷口——”
一邊笑著清唱,她一邊慢慢對伸出了右手。中指上的那枚銀戒,那麼的明顯——手指柔軟,輕輕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站在原地。
歌聲就在耳邊環繞,他看著她明媚笑臉,眸色深沉,一動不動。
“如果你沒有
徹底忘了我
偶爾也會想起我
那麼我的心
就隨你折磨χyūzнǎīщū.ⅭlūЪ(xyuzhaiwu.club)
拋棄一切隨你放縱——”
指尖柔軟,伴隨著她輕輕的歌聲,如同一條小蛇,慢慢的滑過了他的肩膀。又慢慢滑向了他的喉結——她看著他的眼睛,眼裡波光粼粼。歌聲婉約,她的指尖,輕輕的落在了他白色襯衫的扣子上。
男人垂眸看著她微紅的臉,神色不動。
指尖挪動,脖頸微緊,扣子微動——輕輕解開了。
一顆。
喉結露了出來。
清風拂過。
“你是我觸碰不到的風醒不來的夢
尋不到的天堂
醫不好的痛——”
歌聲還在耳邊,她笑容明亮,紅唇誘人,指尖輕輕撫摸過他微滾的喉結,又輕輕落在他的肩膀上。
她看著他唱歌,仰臉對她微笑。
男人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佳人,胸膛起伏,神色不明。紅色的裙擺突然撒落,在她腿邊微微的蕩漾——女人鬆開了裙子,兩隻手都輕輕扶住了他的肩膀。她突然踮起腳尖,紅唇靠近了他——
男人一動不動——
這紅唇,輕輕的,輕輕的,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歌聲,戛然而止。
山間那麼的安靜,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她站在他面前的石階上,微踮著腳,輕吻他的下巴。她的氣息甜美,噴洒在他的臉上,帶著酒精的味道。
那麼柔軟的吻。
不過只是肌膚微觸。
甜美的呼吸,在他的脖頸。
男人站在原地垂眸,一動不動。
良久,他的手輕輕抬起,落在了她白皙光潔的後背,和紅裙緊裹的細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