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χⓨúsんúщú.cc 慈澤(5-6.我又不和他一起

5.
“好的季太,那就暫定A組。”
連月回復了Billy,那邊很快回復了過來,“不過最終的名單還沒確定。其實白主任的意思,是說看到時候是不是還能邀請到市裡的其他領導一起——”
要是有領導下來,那這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呀。
連月看著回復,沒有說話。沒有市領導,那新生就還算是自查;市裡的領導一來,那就是視察——雖然新生的運作她不參與,可是此刻她也似乎感同身受,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喂。”
“嗯,嗯,是,”
季總很忙——季總還是和她一起按時下班回了家。到了晚上,連月換了睡衣,坐在床上逗著揮著手咧嘴笑的小女兒,兒子坐在床邊的地上,專心的玩著爸爸媽媽的拖鞋,季總坐在一邊看著她。
不過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前幾句他“嗯”的幾聲還算正常,後面的說話內容,卻讓連月慢慢抬起了頭。
“差不多了,裝好了,下周可以驗收了。”
連月看著他。男人靠在床頭,面無表情。
誰能來問季總工程進度?一向都是季總問人進度的。
那邊說了什麼。
“下周屋裡沒人。”他又說。
連月吐了一口氣。
她好像知道那邊是誰了。
“我馬上要出半個月差。”季念拿著手機,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女人,“去哪裡——去N省,X省,阿三那邊,”
他拿著手機報著數。那邊問了什麼,他又看了看連月,“連月也要出差。”
“是慈善基金的事,”他說,“她不是搞了個慈善基金嗎?現在要實地走訪——”
“嗯。就在附近,Z省的幾個市。”
這個人,問起來沒完。連月把小小的可愛抱了起來——小傢伙被媽媽抱起來了,撲騰著手,笑得更開心了——抱著奶娃挪了幾下,連月湊到了季總旁邊,去聽他們說什麼。
“雲生,慈澤——”男人側頭看了看她,繼續說著話,沒有介意她的偷聽。
大概天意手機質量太好,她什麼都沒聽到。
“不用你陪。”她只聽見他說,“你自己先養好身體——”
果然是他。
他的弟弟。
“媽不是讓你有空過來喝湯?”她聽見季總又說,“那你什麼時候來?”
“那行,那行。”他最後說,“我下個月十號就回來了。連月——”
他側頭看看她,喉結滾動,“可能早幾天吧。”
“隨便你。”他說,“你自己問。”
“是喻恆?”等他掛了電話,她笑。
“是啊。”
她抱著嬰兒看他,笑顏如花。男人看著她的笑臉回答。視線下滑,又落在了她懷裡的女嬰身上——小女嬰穿著大號的粉色綿衣服,袖子長到了卷了幾圈——胳膊無意識的揮舞著,在笑。大概因為吃的是母乳,她身上還有一股誘人的奶香。
大概是看多了,現在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
也許當時做檢測才是一個錯誤。
可是又是必備的程序。
不會有意外。
“他想過來啊?”她抱著孩子又問。
那天不過匆匆一見,那人就走了。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的關心他——他們好久沒見了,他到底是因為她受的傷。
“他想下周來,可是下周我們都不在,”男人的視線又在了小女嬰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挪開了眼,“我讓他再約。”
“嗯。”連月嗯了一聲,又低頭拉住了寧寧的小手。
——敢說讓“那位的侄子”等他出差回來再約的人,可能全種花都找不出幾個來。
是家人,不是別的。
“哦對了,”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男人抬起胳膊,手落在了她的黑髮上,他側頭看她,面色平靜,“這幾個月我讓人在三文區裝了一個院子出來——”
“你在三文區也有房子?”女人笑了起來。前幾天吃飯的時候聽說這個,她就已經想問了。
後來又忘了。
“有。”男人頓了頓,又摸了摸她的發,她的發質黑亮又柔軟,“那邊離,”
他頓了頓,聲音含糊了一下,又看著她的臉,“近。清凈。人少。以後老五恐怕都要在那邊玩——”
什麼近?
連月心裡一頓,默了一秒,猛地一下突然反應了過來。懷裡的小傢伙似乎又有些餓了,開始在她懷裡蹭來蹭去的找奶——她卻側頭,看著他的臉。
“你要陪他你就去。”她心裡一激,說不上心裡這滋味是氣還是什麼,“我反正不去——”
小傢伙要吃奶,她慢慢解開了睡衣,又說,“我又不和他一起玩!”
或許是她想多了。
可是她寧願想多。
男人看著她的帶著紅暈的臉,手指在她的黑髮間摩挲,沒有說話。
慈澤(6.分別在即)
6.
在微信里失蹤了很久的喻恆終於又出現了,問了幾句話,找她要了一份行程表,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連個謝謝都沒說。
“你有空過來,我讓廚房煮豬肝湯給你喝。”連月手裡枕著吃奶的小傢伙,給他發信息。媽咪的吩咐她還記著的——可是消息發出了,連月拿著手機等了很久,也無人回復。
算了。
乳頭還在被人啜著。小傢伙還在專註的吃著奶。感受著乳房上的啜弄,女人又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孩子,摸了摸她努力吮吸的小小的嘴。
——也是很忙啊。
季總出差了。
出差之前還破天荒的遲疑了一會兒。他以前可是紅塵作伴瀟瀟洒灑,說走就走,帶上助理和米國保鏢,揮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的。
“那邊條件差。”航線申請的是早上八點,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出發了,西裝革履的男人對著鏡子整理袖扣,鏡子里他頎長的身影卓卓,聲音平靜,“一天120,能住什麼好酒店?想想都知道。不過做慈善,就該這樣——要是拿著錢大吃大喝,我倒是有疑慮了。連月你沒必要和他們一起住。你去住最好的酒店——不走他們的賬,安全為主。”
“我知道了。”女人還沒起床,只是抱著被子靠在床頭上笑。美肩赤裸,黑髮如瀑,露出來的裸肩在燈光下白的發亮,“Peter早安排好了的。”
Peter早安排好了的。
名單變了幾次,市慈善總會的領導這回終於還是沒決定來。這次走訪,A組由新生慈善基金的副理事長帶隊。幾番修改後,季家的辦公室又在名單上添了一個人,就是那個負責給家裡傭人做預算的精神小伙兒Billy。χyūzнǎīщū.clūЪ(xyuzhaiwu.club)
藤校。帥哥。英籍華人。人在香江辦公,也常來大陸出差——中文自然是不錯的。
只是不知道他又來湊這個熱鬧做什麼。
“Peter安排的事,我有時候也不是那麼放心,”男人還在低著頭,還在對著鏡子整理袖扣,聲音平靜,“有些事,還是要自己過一下才好。”
回過頭,他看見了床上那張含笑的臉,又笑了起來,“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上次在雲生,也嚇到我了——”
頓了頓,他又勉強笑了笑,“大哥,”
“凌晨突然就讓人來電話,是個人都知道出大事了。我就是不放心你——連月要不我再給你多安排幾保鏢?要是老五有空,”
他放下整理好的袖子,又朝這邊走了過來,“其實我還是想叫他。不過他身體還沒好,也忙。”
“你還敢喊他?”
他剛剛提了誰,她不敢細聽,現在也只是笑了起來,“你還沒被修理夠啊?”
初三那天有人來過——她沒有下去。後來他上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她記得很清楚。
那天是被修理了吧?
“哪裡回回都那麼巧?”男人似乎真的忘了那回事,又挑了挑眉,“我以前和他玩那麼多都沒事——何況是大陸這邊。在大陸這邊,”
他放重了聲音,“有他跟著你,我才叫一個放心。”
“都帶了兩個保鏢,還帶?到時候去走訪,保鏢不去——基金會那邊也有一大群人呢。再說不還有那個Billy?”
她知道他是關心她,只是抱著被子笑,“安全著呢。說是去走訪,結果我還帶著保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炫富,回頭說我何不食肉糜,也敗壞咱家的名聲。”
咱家。
“也是,那你每天給我打個電話。”他似乎被她說服了,只是坐在床邊,看她笑吟吟的美麗的臉。
明眸皓齒。
五官完美。
還沒起床——沒有梳妝。可是黑髮披散,一顰一笑都動人。
是他的花兒。有自主意識的花。
又牙尖嘴利的。罵人打人都是一把好手。
也是,翻譯官和外交官來著。
“行。”她又笑。
他近在咫尺。落在她臉上的眼神有些意味——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種意味。她久經沙場。他是丈夫,也是網上有三千少女粉的全球Top4顏值的富N代——分別在即。女人突然笑了起來,一下子伸手揪住他喉結下方的淡藍色領帶,手裡纏了一圈,用力一拽!
男人被拉了一下,卻又秒懂,順勢靠了過來,親了她的嘴,手還順勢握住了她瘦削又赤裸的肩,輕輕撫摸。
唇舌交纏。
良久。
“季總你可管好這個,”
男人衣冠楚楚,女人一時興起,右手的中指卻已經落在了他的腹間,或輕或重的按壓,又吃吃的笑,“修身養性。可別誤入他門——”
男人卻坐在床邊,看著她的如花笑顏,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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