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白玉一樣的胳膊抬起,帶起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花,又輕輕掛上了男人的脖子。
路燈溫暖又寧靜,保安室里的監視器里一片平靜,遠處直入衝天的高樓霓虹燈閃爍。夜行的車輛在道路上賓士,江邊的辦公樓里依然有著來自各地的員工們如螞蟻一般的忙碌工作——樹木掩映的某棟別墅的落地窗里,男人已經趴到了女人身上起伏,水浪沖刷著他赤裸的背。伴隨著女人咬唇的點點呻吟,鋪滿了紅色花瓣的水紋在有規律的蕩漾。伴隨著他的起伏,水浪一下下輕輕的溢出,沖刷著地面,又有十來瓣花瓣被水浪帶到了地上,撒落了一地芳菲。
兩個人終於從浴缸里爬出來的時候,浴室里已經滿地濕漉漉的,花瓣四散。連月伸手扶了一下浴缸,胳膊卻又猛地閃了一下——是泡的太綿軟的緣故,一隻男人的胳膊伸了過來,用力扶住了了她。
擦身,浴袍,慢慢的吹乾了頭髮。男人站在窗邊點燃了一支煙,又回頭看著女人站在衣帽間里慢慢的對鏡系著紅色的腰帶。鏡子里的女人身段修長婀娜,纖腰不堪一握,姿色動人,臉色緋紅,是情慾微染的模樣。
他挪開了眼,沒有說話。
煙氣在他指尖裊繞。
卧室里現在又滿了起來。
不同於前幾天的空曠和冷清,現在燈光和暖氣塞滿了房間,有一個人已經回到了這裡。她就站在衣帽間里,鏡子里人影卓卓。
還有他的孩子。
也在。
不是他的那個孩子——也在。
人突然就多了起來。
“連月。”他卻突然喊她,聲音低低。
女人轉過頭來,燈光撒在她的臉上,卧室一地輝光。
他側頭看著她,沒有再說話。
“怎麼?”她問。
他卻輕輕搖了搖頭,又扭頭去看窗外,抽了一口煙。
女人回頭垂下眸,慢慢的把腰帶系成了漂亮的結。
“連月,如果,”他的聲音又慢慢在她身後響起,那麼的低,“哪一天,我走了——”
連月又扭頭看他,男人身材頎長,他側對著她,窗外是濃郁的黑,他的聲音又響起,低低的,“你會怎麼辦?”
女人站在原地,垂著頭,沒有回答。
“是哪種走法?”過了一會兒,她低低的問。
燈光灑落在地毯,房間里那麼的安靜。
暖氣圍繞著全身,她赤著腳,站在衣帽間里。他側過頭回看她,容貌那麼的英俊,沉默。
“我會難過,”
過了一會兒,她低低的聲音又響起,聲音又似乎有些發抖,又有些隱約的疲憊和釋然,“念念你對我很重要。可是如果你做了決定——”
“我什麼都沒決定。”男人打斷了她。
女人不說話了。
“我那天去看了媽,”過了一會兒,她低低的吐了一口氣,打破了沉默,“那邊的房價,現在才四萬。”
男人沒有說話。
“我還想著,把我那邊的小房子賣了,去那邊買套大點的,到時候帶上孩子,都搬到那邊去住,”她汲上了拖鞋,走回了床邊坐下了,只低著頭說話,“那邊也清凈。人少。而且那邊現在也要通地鐵了,到時候上班也方便——倒兩次地鐵就可以了。離你也不算太遠,你想看孩子,也可以來——那邊離我媽也近,周末我有空也可以去看——”
“我說了我沒同意。”男人打斷了她。
女人坐在床邊,剩下的話都被擋在了肚子里。
“算了,睡吧。”身後又有腳步聲過來,男人嘆了一口氣。床墊很快下陷,又微微震動了幾下,一隻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胳膊上,“現在已經太晚了,明天你檢查完要什麼時候?你檢查完直接來公司——我讓Kevin去接你。”
燈光熄滅了。
一切安靜了下來。路燈的微光被擋在了窗帘外。房間里一片平靜,只有呼吸起伏。
然後床上的人影動了起來。有人翻身,拖動了她的身體,把她抱在了懷裡。
“我和大哥說好了,寧寧以後就是我的孩子,”黑暗裡他的聲音就在她的頭頂那麼的清晰,滾燙的氣流吹動了她的發,“我和爸也已經說了——”
懷裡的身體觸手可覺的緊張了起來,似乎呼吸都亂了一拍,男人抱緊了她,“爸已經同意了。”
黑暗裡似乎又有女人低低的嘆氣。
還有斷斷續續的呼吸,似是哽咽。
“唉——”
是她的嘆氣。
“但是季家的信託給不了她了。”男人又說。
“嗯。”是女人重重的嗯聲,她又哽咽了一下,似乎又抹去了淚,“我知道。”
姓季的財產,本來也不該給寧寧。
“可能給她一些別的。”他默了一下,又低低的說,似乎是安慰。
女人吸了一口氣,又抹去了自己臉上的淚,嗯了一聲。
“這樣也好。”
黑暗裡她看不見他的神色,他的聲音在她頭頂,聽起來竟然是那麼的平靜,“大哥——”
“他今天,至少也過來表過了態,連月你也可以放心了。”
“……”
他又提起了某個人,連月心裡一緊,又咬住了牙。
“我自己可以養——”
身上的睡袍被人撩開,乳房上又有了一隻手握住揉捏。
被子掀起了一陣風。
乳尖濡濕,落入了男人溫暖的口腔里。他吮吸她的乳頭,手捻起了她的衣襟,慢慢的,一點點的,剝開了她的睡袍。細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男人又翻到她身上壓住了她。低頭咬著她的奶頭,他聲音含糊,“你自己怎麼養?寧寧是喻家的血脈——現在這是我和大哥的事。是季家和喻家的事。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女人痛呼一聲,是男人已經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乳尖,聲音含含糊糊,“到了現在,連月你真的還以為,你還有第二條路走?”
夏(25.我太太就喜歡包包餃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