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χγúsんúщú.cc 夏(16-17.也沒醒的) (1/2)

兩個弟弟都垂著眸,沒有回答。
熟悉的茶香漫了出來。碧水注入了面前的茶杯,水紋旋轉,煙氣騰騰,掠過了眉目如畫。
兩個鐲子一汪碧水透明,掛在玉腕間,晃晃蕩盪,偶爾發出觸碰的輕微作響。漂亮潔白的耳廓就在眼前,她離得那麼的近,似乎還能看見上面小小的絨毛。白玉一樣的耳垂是那麼飽滿——男人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挪開了眼,一顆小小的粉碎鑽在其上,折射著光華。
男人俯身,伸手端起茶杯。他修長的手指從面前掠過,連月看了他一眼,男人卻沒有看她,只是拿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煙氣,開始慢慢的飲茶。
她挪開了眼。
剛剛他們倆,去看過寧寧了。
說了什麼?
無人告訴她。
“媽呢?”房間沉寂,突然又有人說話。連月放下茶壺,喻恆也端起了茶,正在看著她,面無表情。
“媽在接美國那個叔叔的電話——”
連月說著話,放下茶壺,臉突然就那麼燙了起來。
剛剛在媽咪的卧室試鐲子試到一半,媽咪的手機響了起來。媽咪接起了電話,語氣甜蜜,面若桃花——說的是英文。女人撲倒了床上蹬掉了鞋,一邊說話還一邊連連揮手趕她出去。
連月紅著臉出去了。
雖說她是一直知道媽咪有個男朋友在美國的,十年前她還領教過一對雙胞胎的作惡多端——可是現在那個神秘男人真的出現在她的認知里,現在還要當著媽咪幾個兒子的面說出來,連月還是覺得異常窘迫。
視線在她紅透了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喻恆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了。
季念垂著眸靠在沙發上,也沒有說話。
那個人放下了茶杯,目光也落在艷如桃李的臉上——面色平靜不露。
“我去看下寧寧。”
拿著手背摸了摸滾燙的臉,連月笑了笑,又站起身來。
“老四你可來了。上回我給你說的那個事——”
連月轉身出去的時候,聽見後面有喻恆的聲音,懶洋洋的,“可算搞起來了。那邊推薦過來的那兩個人還行。這回我住了一個月院,那兩個人還是一點事沒落——不過我可和你說,分紅可沒有,現在——”
“分什麼紅?”是季念的聲音,他似乎是笑了笑,“錢是給你的,我又沒入股。”
“老四你的覺悟就是高,不然怎麼說我們就是親兄弟呢!”連月越走越遠,背後喻恆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不過我可給你露個底,監會那邊馬上就要收縮規模,不再發新牌照了,是吧大哥?”
有人低低的嗯聲漸不可聞。
“這絕版牌照可老值錢,”喻恆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低,“全國一共就三張。有價無市。聽說還一直有人來問過,都開到了這個數——”
“那是不知道是你這裡的。”季念好像在笑。
喻恆哼笑了一聲,聲音越來越低,“也不叫我這裡。只是我代管著,大家分一分,也算集體資產。總比在有些人手裡強——”
連月吐了一口氣。
沒有吵架呀。
小小的帽子,小小的臉。
小小的傢伙睡在嬰兒床里,又吧唧了一下嘴。連月走到了嬰兒房,趕走了保姆,又低頭抱起了孩子。寧寧就在懷裡,燈光撒在她臉上,小傢伙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仔仔細細的摸過了她軟綿綿的小胳膊小手,連月吐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她又抬頭看了看四周。
這只是個嬰兒房——粉刷成了淡粉色,紗幔和蕾絲飄飄,還有各種卡通的裝飾,比狀元苑那個小套二的客廳都還要大上很多。
又寬闊,又明亮。
尿不濕和奶瓶再也不用擠在一起了。
也沒有樓上樓下時不時傳來的砰砰砰。
還有六個保姆二十四小時輪流照看——她的那套小套二,那天她在電梯里聽說都能賣到740萬那麼多,那這間嬰兒房,現在又值多少?
金錢的力量呀。
剛剛有人來看過她。連月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摸了摸她的臉,又輕輕嘆了一口氣。碧綠透明的鐲子掛在她手上,晃晃蕩盪,散發著光澤。
許久。
或許又只是一會兒。
“寧寧醒了?”身後有人說話聲傳來,聲音溫和。
連月回過頭。剛剛還在喝茶的某個男人此刻正站在她身後,眉目俊朗,神色溫和。似乎是暖氣太熱——他挽起了袖子,手腕上只有陳舊的錶帶和紅繩。
連月站在原地,抿了抿嘴,又看了看他身後,房門已經半掩上了——看不見走廊。
他怎麼出來了?念念明明還在那裡——
“沒醒。”
她站在原地,抿了抿嘴,抱著孩子輕聲回答。
“這小傢伙,就是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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