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χγúsんúщú.cc 夏(6-7.我在意的不是他

屏幕閃了一下,電話掛斷了。
擠奶器還在嗡嗡作響。
陽光映在了卧室明黃色的花朵上。
把手機丟在了她面前的小桌上,男人又低頭看她的臉。捲髮披散,陽光落在她的髮絲上,肌膚雪白,彷彿散發著光。她微微低著頭——顏色動人。似乎是這邊的奶吸完了,她把吸奶器取了下來。粉紅的乳頭露了出來,微微的挺立著,又濕漉漉的,一滴乳白色的液體掛在上面,鮮嫩欲滴。
視線落在了那大紅的嫩色和那滴雪白上,男人喉結微動。
那雪乳卻猛地一下子被黑色的絨衫遮住了,連帶著那滴雪白的露珠。男人抬眼看她,女人也在抬頭看他——臉微微的粉著,她捏著絨衫的一角,似撩欲撩的樣子,另外一隻手拿著吸奶器,“念念,”
她紅著臉,聲音溫柔,“你要不要過去睡一會兒?”
男人卻站在她的左側,一動不動。
“我要吸奶,”她抬頭看著他,“不吸出來奶會回的。你累了就先去睡一會兒——”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我不能看?”過了一會兒,他開始說話。
“不是,”女人的臉更紅了幾分,“這個又不好看——”
男人低頭看她,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動了動。女人扭頭看他,他卻是走開了幾步,又提了一把椅子過來,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女人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男人回看著她,面無表情。
似乎是看出了他不會走了,女人微微的側了側身——半身對著他,又撩了衣服。
過了幾秒,嗡嗡的聲音又在卧室里響了起來。
良久。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吃過幾天奶。”
背後突然有人開始說話,沒頭沒腦。
連月扭回頭看他。他坐在一旁,視線落在握著擠奶器的手上,“你算算老五和我,這才隔了多久?不到一年。”
連月默了一下。
她不知道喻恆什麼時候生的。
說完這句,男人又不說話了。
吸奶器嗡嗡的作響。
“那喻恆不是吃了很久的奶?”
握著手裡的奶瓶,連月扭頭問他。
“總比我們都多。”他說著話,一邊站了起來,起身離開了。
連月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側回了頭。
沒過了一會兒,後面又傳來了“啪嗒”一聲響。她又側回頭,男人的身影又出現了,手裡還夾著一支煙。似乎沒有體諒產婦的意思——他夾著煙氣裊裊的煙,又坐回了剛剛的椅子上,伸直了長腿,又抽了一口。
女人扭回了頭,沒有說話。
這幾天似乎都沒休息得怎麼好,奶似乎不太多。吸了二十分鐘,她手裡的奶瓶晃晃蕩盪的才不過剛剛只有1/3。男人坐在她身邊,也沒有再說話,只有煙霧一陣陣的從旁邊傳來。
又過了一會兒,嗡嗡嗡的聲音停止了,女人取下了吸奶器——那紅彤彤的乳頭,又變得水嫩濕意。
可惜又很快被遮擋住了。
男人在旁邊抽著煙。煙霧瀰漫。
小半瓶奶放在面前的邊几上,陽光照映,乳汁雪白,窗外一片綠意。
“沒了?”他看著她開始收拾,清了清嗓子,“就這麼一點兒?”
“才一個月大,也吃不了多少的,”連月看著他,“這幾天又有點回奶——”
不是他的孩子。
男人又吸了一口煙。
“倒了?”他沒有看那瓶奶,只是問。
“倒了。”她看了一眼奶,“有葯,不能喝的。”
男人又抽了口煙,沒有說話了。
已經坐了很久,連月站了起來,舒了一口氣。走了過去,他又低頭看了看床上的孩子。小傢伙很乖,已經自己睡熟了——舉著手手,小肚子起起伏伏,睡得香甜。
“要不,”
剛剛他的話還在耳邊,她看著孩子,低聲說話,“我在這邊包了餃子,讓人給陳山送過去。他這麼大了,也一直不肯找女朋友——”
卧室一片沉默,沒有人回答。
連月扭過頭,看見他還坐在那邊的椅子上,眉目英俊,手裡煙霧裊裊。
“我不在意陳山,”
摁滅了煙頭,他突然起身走了過來。他低頭看著她,面無表情,“他願意等就等——我在意的,也不是他。”
夏(7.回報)周末free
7.
連月回頭看他。男人也在看她。兩人對視良久。
然後她又側回頭,低頭看著床上小小的嬰兒。嬰兒閉著眼睛,睡得安穩。
“Thomas,”
男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站在她旁邊,拿著床頭的電話,聲音平穩,“你過來抱下孩子。”
孩子很快被人抱走了,陽光撒入寬闊的卧室。連月去了衣帽間,慢慢的換了睡衣,又扭頭看了看床上——男人已經躺在了上面,呼吸平靜。
她慢慢的走過去,在他旁邊躺下了。
他就在旁邊,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熟。女人的手慢慢的伸了過去,輕輕拉住了他的右手。男人一動不動。
繩結就在他的腕間,也輕輕的烙印在她的手腕上。
“要不,”
明黃色的花朵就在旁邊,她聲音在卧室響起,打破了寧靜,“我以後就把寧寧放在狀元苑帶好了——我再請個保姆帶她。”
這不是他的孩子。他沒有責任的。
其實現在他的決定都已經足夠讓她驚訝。
狀元苑離那邊的房子也不遠。他也經常很晚才會回家的。到時候她下了班,可以先去那邊哄寧寧——來得及的。
身邊的男人胸膛微微起伏,狀若熟睡,沒有回答。
等了一會兒,女人似乎輕輕嘆了一口氣,鬆開了握著他指節的手。可是男人的手卻又突然反手一握,捏到她疼痛。
她側頭看他。
“連月,”他閉著眼睛,握著她的手,聲音低沉,“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靠別人?”
女人看著他起伏的側面輪廓,咬唇不語。
“季家不缺這點錢,”
過了幾秒,他又開始說話,聲音沉重,似乎就連胸膛的起伏弧度也大了幾分,“不至於連個孩子都養不起。再不濟,”
他閉著眼睛,緊緊的抓著了她的手,“孩子還有親生父親。”
連月看著他起伏的側臉,嘴唇翕動,到底也什麼也沒說出口。
那個人,他——
沒錢,怕是也沒精力。
“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
身邊的男人喉結滾動,聲音低低,“喻叔養大了我,現在,恐怕也是我要回報的時候了。”
“你下午問問媽咪明天什麼時候到,”她看著他的臉。他的手握著她的,那麼的緊,“明天你先帶孩子過去陪她,我開完會就過去。”
“然然,寧寧——乖孫子呀。”
大宅還是那個大宅,燈光明亮,暖氣依然。十幾米挑高的空間里,那幾日的空曠和冷清似乎都已經消失不見。臉頰邊挑染了兩縷紅色頭髮的女人就像是顆太陽,照亮了整個宅子,也趕走了所有的冷清。她穿著白底夾雜黑線的高腰外套和緊身皮褲,俯身抱起了嬰兒車的兩個孩子,笑得開懷。先抱瞭然然——小傢伙很給面子的笑了起來,伸手去抓她臉頰邊那顯眼的一縷紅,卻被女人捉住了手,又香了香小臉。放下瞭然然,女人又抱起了寧寧,小傢伙一天到晚都在睡著,此時也並不例外的睡得正香。χyūzんǎīщū.clūЪ(xyuzhaiwu.club)
“寧寧真的好可愛呀,”身材嬌小的女人也香了香懷裡的小東西,“小乖乖,奶奶給你訂了很多很多的小裙裙哦——”
“媽你染了頭髮了。”
過來的路上連月心裡還有些猶豫,可是現在到底是站在了這裡。她看著面前這個笑得開懷的女人,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去做了新髮型,頭髮剪短了,變成了波波頭,又上了幾縷亮紅色,搭配她的眉飛色舞,氣色顯得格外的良好。
“是啊是啊,我把頭髮剪短了,還去染了紅色,”
把小傢伙也放下了,女人晃了幾下腦袋,笑得更開心了,“好看不?”
“好看。”兒媳婦的讚美很真誠。
“還是你們年輕人懂得欣賞,”
女人笑了起來,“我本來說去染成白色——”
似乎想起了什麼,女人露出可怕的表情,又抖了一下,“可是又怕人罵我說大過年的染白色,我就去染了紅色。”
“哎呀呀,結果還是被罵了。”女人翻出了鏡子,又自顧自的看了一下,又自顧自的嘟噥,“這麼好看,居然還有人說不好看——”
“連月啊,”
媽咪站在面前,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不說話的兒媳婦,“以後我們老了可不能這樣,接受不了新鮮事物的人就是老古董,是被社會淘汰的人了呀。”
“哦。”
連月木木的哦了一聲,也不敢去想她到底在說誰。
“恆恆,恆恆怎麼還沒到?”
玩夠了孫子孫女,女人又拿起了電話,“陽陽給我說他五點到,念念呢?他說他幾點回來?”
“也是五點,差不多。”她說。
“他們幾兄弟就是要多聚聚,趁著大家都還在這裡,”女人說著話,又看了看她,“連月啊,媽咪不在這邊的時候,你也要多組織他們聚聚,兄弟之間也要走動,走動才有感情。”
“哦。”
“你看看陽陽,”媽咪又說,“他在那邊長大,和你們幾兄弟也不親。以前也就媽咪在這裡他才過來幾次,過段日子又不知道要被派哪裡去——”
“天啊,”女人又說,“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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