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春(35.我不想聽這些)

35.
工作部署完畢,男人大步走出了作戰室,面目沉穩。帶著特殊通行證的黑色越野車早已經在門外等著,車門大開。男人扶著車門正欲上車,旁邊卻有人提著一雙黑色的雨鞋小跑過來。
“喻書記,喻書記,”那人身材微胖,動作卻靈活,幾步繞過了男人身後的隨從串到了男人面前,一下子蹲在了男人面前放下了雨鞋,又作勢要為他換鞋,臉上賠著笑,“堤上濕滑,您請先換下雨鞋,注意安全——您為了奇縣人民殫精極慮——”
“劉書記,你這是?”
喻艷微微後退了一步,讓開了胖男人的半跪之勢,身手靈活,神色不顯。身後的隨從已經靠了上來,把他遮得嚴實。
“喻書記您腳上的雨鞋已經破了,試試我們奇縣鞋廠生產的雨鞋,”男人提著雨鞋賠笑,“我們這是用的進口abs塑膠——十級防滑,用於防洪抗災,十分實用——”
“劉書記有心了啊,”喻艷面色不露,深深的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又低頭看看自己腳上的雨鞋,果然自己腳上的雨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劃破了一道極小的口子——難為他觀察那麼細緻。沒有從善如流的換鞋,男人只是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陪著笑的鎮委書記,又看了一眼旁邊臉色難看的副市長,扶著車門上了車。
“出發。”他對司機說話,面色不顯。
驟雨初歇。
小卧室里燈光明亮,床被凌亂。男人赤裸著身體,平躺著在一米三的小床上胸膛起伏,閉目不語。女人身材姣好——也全裸著身體,側著身半趴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小臉微紅。她也閉著眼睛,小臉緊緊的貼在他大汗淋漓的胸膛上,肌膚緊貼。
黑髮如瀑,散落在她潔白如玉的脊背上,又有幾縷黑髮尾尖,撒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沒有人說話,女人的半身隨著男人的呼吸起伏,只有樓棟里不知道哪裡的咚咚聲時而傳來。
過了一會兒,那隻赤裸胸膛上的小手,又慢慢的動了。
這綿軟的小手如同絲帶,慢慢的撫摸過男人結實的胸肌,又慢慢滑過了他汗濡的肩膀,又慢慢滑過了他的大臂,手肘,小臂,慢慢的滑向了手腕——
男人閉著眼睛,胸膛起伏,一動不動。
小手慢慢的滑過了他的手腕。光禿禿的,沒有手錶,也沒有紅繩——指尖微微一頓,粉唇微張,女人似是嘆了一口氣,又慢慢的,慢慢的滑過了手腕,向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指。
指尖微觸。
男人閉著眼睛,汗水從發間溢出,手指微動,又躲開了。
女人的手指不動了。
“然然明天要九點起,”
過了一點兒,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緊閉著眼睛,卻有著什麼液體慢慢的從她微微抖的睫毛間慢慢溢出,滑落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她聲音低微,“李嬸這幾天都會八點半過來帶孩子——”
男人閉著眼睛,沒有回答。
“念念你要,”
液體滾落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聲音哽了一下,呼吸有些粗重,“看孩子,得等李嬸來了,然然起床了再看,不然他也不知道你來過了——那天在電視上看見你,還在喊爸爸——”
男人閉著眼睛,胸膛起伏,一言不發。
“明天我想去看看媽,要早起過去。”
她不趕時間,準備坐公交車過去。s城太大,公交繞來繞去,要倒幾道車,單面都要兩個小時。女人吸了吸鼻子,又有一滴液體落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我都好久沒看媽了——”
一年多了。
男人還是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要是你起床了,李嬸還沒到,念念你就看會孩子——”
沒有人回答。
“等李嬸到了你再走。”
“念念,我——”
許是他的沉默給了她勇氣,也許是身下他的軀體那麼的貼近和溫暖,默了一會兒,她又哽了一下,“是我對不起你。你對我很好——”
“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起床走,就把嘴巴閉著,”
身下的胸膛起伏劇烈了起來,男人閉著眼睛,咬著牙,聲音顫抖,“我不想聽這些。”
“嗯。”默了默,她低低的嗯了一聲,又把臉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呼吸沉重。
胸膛慢慢的濕了。
燈滅了。
半夜,孩子又哭了起來。
床墊彈起,n粉沖水聲和女人的淺唱低吟充滿了房間,幾次幾回。再次迷迷糊糊的時候,他聽見了隔壁房間女人來回走動的聲音,又有輕輕的洗漱聲傳來。
然後有人走進了漆黑的房間,似乎是在看他。
發梢掃到了臉上,呼吸帶起的氣流掃過了他的額頭——
又遠離了。
腳步聲出去了。
是門鎖打開的聲音。
門鎖又關上了。
房間里一片漆黑,男人睜開了眼。Ρο②0②壹.cοм(Po2021.c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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