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前幾天我見了潘陽，瘦條子煞白的臉，腰還老駝著，一副縱慾過度還勸他說悠著點，日子長著。」玉珠又說，老潘猛咳了幾下，喉嚨里痰；脖子上扯動了鬆鬆垮垮的一張皮，滑溜溜地咽下去了。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玉珠的一番話令老潘心中不快，扭著臉生了一回悶氣就家門口喁見了潘陽，他正拎著垃圾桶出來，叫了聲爸，怎這幺早就回底里應了，黑著臉不理睬他。望著他兒子的背影，老潘心裡暗自嘆息，不像他，真如玉珠說的那樣，一副瘦弱的身板，而且腰老是彎著的。 老潘回到屋裡沖了個涼，搖著一頭濕淋淋的頭髮，便走到那花壇下一張藤靠下去，一輪黃黃的大月亮剛爬過牆頭來，照得那些嫩綠的樹葉都發亮對面二樓淑賢把洗了的衣服涼起，她也是剛洗過澡的，一頭長發用一，歪斜斜地很俏皮的樣子。 她穿著白色的無袖裙子，裙擺剛好及膝，正踮起腳把些小玩藝掛到衣架子上到了她腋下錦繡的毛。那衣架就像風車輪子，帶著些夾子，她的絲襪、別在上面，花花綠綠的如同裝飾得像風輦宮車一般。 以前在老潘的印象中淑賢是溫文爾雅端莊賢淑的中學老師，那年她剛到鎮長就到鎮政府的食堂寄繕，老潘第一次見到她就驚為天人，認為仙女下的。回到家裡，他問潘陽，兒子一臉紫漲，說好像有這幺個人。 老潘覺得彆扭：「瞧你這出息，是男人就先下手為強。」他的話說得暴躁了過頭去，羞得滿面通紅。那時老伴還沒過世，老潘掏出了一大疊妙票送去，並告訴他該項花的花該用的用。潘陽果然不負老潘的期望，淑用飯，老潘依然在她吃的時候過去，問她吃得是可口。 淑賢紅著臉：「叔，你不要再特意給我多打菜了，免得別人閑話。」老潘聽時恍然大悟，這姑娘有顧忌了，這說明潘陽已得手了。過幾天，潘陽淑賢離家遠，要買輛摩托車，老潘掏出存摺，財大氣粗地說：「買，。」幾天，潘陽就帶著淑賢回家吃飯了，老潘大展身手做出了一桌豐盛的菜淑賢說：「叔，這段日子我在食堂寄繕，都把我吃胖了。」聽了哈哈大笑，他說：「姑娘，你若叫我爸，保管你今後這嘴頭舌根有賢頓時臉上紅雲纏繞，不大答得上話來，一味含糊的應著。倒是潘陽了忙，一忽兒替她拈菜，一忽兒替她斟茶，直慫著她聊天。 半年之後，潘陽隨心所願地跟淑賢結了婚，老潘在借了鎮里的禮堂，帶著一幾土桌的酒席，的確風光了一陣。婚禮的那天，淑賢穿了一身透明紅旗袍，一雙高跟鞋足有三寸高，一走動，全身的金鎖片便閃閃發光起賀客看得花花繚亂。 整個潘家更是塞得寸步難移，男男女女，大半是年輕人，大家嘻嘻哈哈的，得。廳里飄滿了紅紅綠綠的氣球，有幾個中學生，拿了煙頭燒得那些嘭亂炸一頓，於是一些女人便趁勢尖叫起來。老潘更是笑不攏口，逢招呼著新郎新娘鞠躬行禮。 隨著他們的女兒出生，淑賢已褪去了少女時的矜持羞澀，出落得更光彩耀眼，平的身子滲透少婦的成熟欲滴和妖嬈。少女時期的任性和單純漸去漸也有了少婦的風情嫵媚，她還在中學里教書育人，而潘陽卻借著老潘了市教育，而且也混得不錯。 老潘一面搖著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地打著大腿在趕蚊子，淑賢已晾好了衣上對老潘笑了笑，本來生就一雙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顧盼間，露著許。老潘見她臉上沒有施脂粉，可是看著還是異樣的年輕朗爽，全不像的婦人，大概她的雙頰豐腴了，肌膚也緊滑了，歲月在她的臉上好像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