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們把我們兩個一絲不掛地押著穿過長長的樓道,坐電梯到了六樓,又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來到最裡面,他們打開正對著的兩扇門,讓我們各自進了一個房間。
那房間很大,很寬敞,裝璜很新,還鋪著地毯,但沒有窗戶,也沒有傢具,只有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另外還有一個衛生間。
他們押我進來,指著那張床說:“那裡有鞋,有衣服,衛生間里有毛巾和洗浴用品,都是你最喜歡用的牌子,24小時有熱水,什麼時候想吃想喝都行,隨時按鈴,廚房會給你們準備,希望你對我們的招待能夠滿意。
” 他們出去后把房門鎖上,我聽得出那表面上看到的木門實際裡面是金屬的,不可能撞得開。
我不急著作什麼其他事,先要把周圍的環境搞清楚,我抬頭看看,屋頂的四個角都有一隻小型監視器,我知道他們一定會通過那監視器24小時盯著我,然後我踱到門口,那門上有一個手掌大的方形小窗,我通過它向對面看,見安妮也同時從那邊看著我。
我們都沒有說話,因為房間里的任何聲音都不會瞞過竊聽器,我們只是互相傳遞了一個眼神,從那眼神中我們都知道,看來一時還沒有什麼好方法擺脫困境。
然後我離開房門,走進衛生間,裡面的裝璜非常豪華,但也十分簡單,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多餘物,而且,毫無疑問,這裡面也裝了監視器,因為他們並沒有必要掩飾,那些監視器就裝在明處,一眼就能看得見。
我走到那個巨大的穿衣鏡前,從鏡子中看著自己,老實說,長這麼大了,在浴室看別的女人的身體不少,還真是第一次從鏡子里看自己一絲不掛的完整身體。
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那麼美,同雜誌那些模特相比毫不遜色,但一想到這麼長時間了,都一直有人從監視器中看著自己的裸體,特別是一想到那鏡子可能是單向透過的玻璃,後面是不是還藏著一個從下向上仰拍的攝像機,我的臉騰地紅了起來,趕快轉過身去。
洗臉池上邊的架子上放著各種護膚品,我過去一看,品種十分齊全,竟然還真都是我用的牌子,只是都是塑料管包裝的,真不知他們是怎麼搞到的這麼詳細的情報。
衛生間裡邊是一隻大浴缸,毛巾浴巾整整齊齊地搭在浴缸一端牆上的電鍍架子上。
嗨,且不要管那麼多了,先洗個澡穿上衣服再說吧。
我從浴缸裡面的小壁龕里找出浴泡倒在浴缸里,放了滿滿一缸水,然後把自己泡在裡面,這種享受以前只在電影里看到過,真的很舒服,不過,我的真正目的並不在此。
我們都帶了微型通訊器藏在乳罩里,因為害怕偵聽一直不敢開機,現在已經被他們拿走了,但他們作夢都想不到的是,這次出來之前,器材科的簡小姐給我們兩個介紹了一種更小更隱蔽的通訊機。
那東西象一顆大衣鈕扣,是用軟塑膠做的,裡面夾著電池和晶元,塞進陰道底部,靠彈性停留在裡面,象一個避孕用的宮頸帽,只不過中間開了孔,不會妨礙月經的排出。
我還是處女,不願意帶那東西,經不住簡小姐的勸說,終於還是答應帶在身上。
為了這個,我忍痛捅破了保護了二十多年的處女膜,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我把自己藏在泡沫里,先慢慢往自己肩上、胳膊上撩著水,享受著那泡沫的撫摸,然後逐漸向下清洗身體,趁機把手移到下面,用手指在身體深處探摸到那個東西,把它取出來,它不怕水,所以可以直接在水下操作。
我摸索著按動微型電鍵,用莫爾斯碼編好情報,然後按動發射鍵把加密的情報發射出去。
把它重新塞回陰道底部之前,我又設好定時裝置,它將每隔一小時自動開機一次,每次持續時間只有幾十毫秒,除了早已鎖定頻率的接收機,偵聽設備很難捕捉到它,這樣作是因為害怕建築物對信號有屏蔽作用,有了定時發射,就可以在有機會身處室外時將情報傳送出去。
我知道,以我們的境況,除非外面有人救援,我們是不可能逃脫得了的,但即使是被他們殺死,屍體總是要埋在外面的,那麼,總部就會有機會收到情報。
這個時候,安妮也許正在作著同我一樣的事情吧? 辦完了正事,現在就是等待,也許等來的是死,也許等來的是援救,誰知道呢,但無論如何,也決不能放棄希望。
我仔細洗完了身體,拿浴巾裹在身上,一邊擦乾濕漉漉的長發,一邊慢慢走回房間里,這才仔細看一眼他們為我準備的衣服。
地上是一雙白色的高跟皮涼鞋,是法國貨,帶子很細,很漂亮,我試了一下,雖然那一般只有在出席晚會或表演時才會用得著的細細的鞋跟非常高,但卻非常合腳,而且也很舒服。
不過,在房間里,我可不想穿著它,於是把它甩在一邊,仍然光著腳站在地毯上,伸手拿起那條白色的長裙。
那裙子是用很薄的絲綢做的,質地和做工都非常好,裙子的式樣好點兒象中國的旗袍,不過只有一邊開衩,沒有衣襟,是那種從腳上套著穿的筒子裙,上半身是從后腰下向頸窩斜切過來的一個前臉兒,有一根細細的帶子扣在脖子後面,整個裙子就靠了這一根帶子吊在身上。
沒有給我提供內衣,不過對於已經被他們看了個通透的我來說已經無所畏了。
把裙子穿在身上,我回到衛生間,站在穿衣鏡前照了照,那衣服看上去真漂亮,轉過身來,看著自己裸露著的整個後背,軟軟的裙料在後腰處微微下墜,恰到好處地把我的臀部暴露出一截,那中間的臀溝時似隱似現,我從未發現過自己竟然有這麼性感。
可惜,我知道把我們打扮成這個樣子未必是一件好事,假如將來真的有人發現我們的屍體的話,我們是一定不會穿著任何衣服的,而且,會在我們的那個地方發現男人的污跡。
就這樣在這豪華的牢房裡呆了好幾天,每天他們都來給我打掃房間,更換衛生用品和床上用具,好吃好喝,象侍候公主一樣,真猜不出他們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早晨,我剛剛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就聽見樓道里有腳步聲,從門上的小洞一看,見是七、八個那天見過的坤龍的保鏢,他們沒有看我,而是打開了安妮的房門:“安妮小姐,我們老闆有請。
” 要來的終於來了,安妮從裡面出來,我看見她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長裙,只不過是淡藍色的,腳上的高跟鞋也同給我的那雙是同一式樣。
她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也不需要說話,因為我們都知道,這一次可能不會是赴宴了。
安妮一去就沒有回來,我胡思亂想了一天。
晚飯的時候他們給我另送了一條淺綠色的裙子,我也想得煩了,洗了澡,換上那條新裙子,糊裡糊塗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開了門,叫我穿上高跟鞋跟他們走。
我知道該輪到我了,他們把安妮怎麼樣了?不知道!會把我怎麼樣?也不知道!反正不會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