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妙兒坐在那處,莫名覺著背後一陣泛冷,不由四下里瞧了瞧,並未見著什麼奇異的景象,只見著幾個伺弄花草的婆子在修剪花草。她緩慢地迴轉了頭,面上到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來。
溫庭開瞧見她的表情,到想再拉著她手好生安撫,“表妹?”
她聽見表哥喚她,見表哥面上擔憂,她就擠出笑臉來,快活地望著他,“表哥,我就等表哥恩科后再接我,表哥覺著可好?”
溫庭開內心卻是不願的,可當著秦煥的面,生怕這一將表妹接走,到給表妹添了叫人說嘴的由頭,胸口像是被壓著甚麼似的,唇瓣翕翕半天才擠出話來,“待恩科后我定來接表妹家去。”
秦煥還跟著添話,“是這麼個道理,表妹無須這麼急家去,待將來溫學兄高中,你同溫學兄回去才好呢。溫學兄你看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兒?”
溫庭開喉嚨梗住,想著他入京之前母親對他說的話,不光對姑父愧疚,對錶妹也更愧疚,只能是高中了還能回去勸勸母親,對上表妹強作的笑顏,“妙兒且乖些。”
“嗯。”顧妙兒應得很歡快,“妙兒知道的。”
秦煥權當看回熱鬧,還要裝模作樣一回,“溫學兄且放心,表妹在我們府里,定不會受半分委屈的。也是我表妹,我自當待如親妹妹一般,到時溫學兄高中,就且請了媒人上門來提親才好,也不能叫表妹這般兒就跟著你是吧?得光明正大地當那個正頭娘子,不是家裡的表妹,溫學兄你說是吧?”
一句一句的話,就似敲在溫庭開的胸上一樣,敲得他生疼,好似全身都在疼。好似所有的想念都被攤開了來,硬生生地叫人瞧見最不堪的那一幕,他竟是不敢抬眼看錶妹了,慌忙點頭,“秦學兄說得極是,說得極是。”
卻叫顧妙兒怔在那處,裝出來的歡快都僵在臉上,粉艷的嘴唇哆嗦了起來,還是強裝的鎮定,“秦表哥,可否叫我同表哥說上兩句?”
秦煥撕碎了溫庭開的面目,自是要憐香惜玉一回,手上摺扇一闔,“表妹可別自苦。”
顧妙兒見他走開,就去拉了溫庭開的袖子,“表哥,表哥……”
一聲聲的輕喚,叫溫庭開幾乎受不住,瞧著那隻纖白的小手,他少時牽過好多次,父親常說要將表妹迎入溫家門為兒媳,只姑父一去,母親就變了臉,他苦求母親無果,只得孤身入京求學,就盼著有日高中就得了母親的首肯。“都是表哥對不住你,妙兒,是表哥對不住你,我原想著、我原想著叫父親心軟,只父親說便是他肯了又如何,妙兒你進了家門又是要同母親婆媳相處,他總不能攔著母親不叫她當婆婆的教你。表妹,表妹,都是表哥無能。”
幾句話,就叫顧妙兒紅了眼睛,“妙兒是盼著表哥高中的。”
溫庭開聽得心裡更是添幾分酸楚,“只怕母親一門心思……”
顧妙兒卻是打斷他的話,“舅母她素日待我也是挺好的,怎麼的就……”
“母親說叫她待你如親女,她是依的,”溫庭開說得更為艱難,“可當兒媳是萬萬不行的。”
顧妙兒面色一下子煞白,淚盈於睫,只張著雙妙目盯著溫庭開,“表哥怎的一直不同妙兒說個明白?”
“妙兒,”溫庭開緊緊地拉著她的手,急切道,“妙兒,我會同母親說的,我會同母親說的,待我高中,待我高中,我就同母親說的。”
顧妙兒不叫淚珠兒掉落,還是漾出笑臉,“妙兒是盼著表哥高中的。”
今兒這話她說得最多,卻叫溫庭開難受極了,“定會的,定會的。”
顧妙兒卻是縮回自己的手,“表哥還是回去吧。”
溫庭開一怔,見她低頭,立時就明白了,“妙兒,你且等我一會兒,必叫母親請了媒人上門提親。”
她微微點頭,“嗯。”
溫庭開大喜過望,趕緊從袖子里取出件東西塞到她手裡,就快步走向秦煥,“還虧秦學兄提醒,不然我便做下錯事,還得累了表妹,今兒我且回去,老太太處……”
秦煥微微笑著,國公府長大,自有一番矜貴之態,“溫學兄不必擔憂,雖表妹在內院,我在外院,可你盡可以放心,我母親管著這府里的中饋,必不會叫表妹受半點委屈的。老太太那處,自有我稟了老太太,你且放心回去,老太太必不會怪罪於你。”
溫庭開不想叫國公府的人覺得他不識禮數,聽得秦煥說這般妥帖,到叫他對秦煥稍微改變了印象,“秦學仗義,先時是我看錯秦學兄。”
秦煥擺擺手,視線落在遠處,看著顧妙兒離開,面上的笑意越深,“溫學兄不必在意,我呢早叫人誤會慣了,學兄不必放在心上,若學兄太放在心上,到叫我過意不去。”
溫庭開自是萬分感激,“以前是我偏聽偏信,今後得吸取教訓。”
秦煥失笑,一拍他的肩膀,“學兄再這麼多禮,到顯得有些見外了。”
他拉著溫庭開出了二門,見著迎上來的長生,就朝長生使了個眼色。
長生便乖覺地走向溫庭開,“溫少爺,且隨小的來,小的送您出府。”
溫庭開還是不太習慣見到長生,見長生過來,他就偏過視線,神情還有些局促,往前走的步子都有些拘謹,“不、不用勞煩,我、我記得……”
長生卻是打斷他的話,“溫少爺,這裡是國公府。”
就一句話,就讓溫庭開耳根子一熱,“喔,還是勞煩了。”下意識作揖。
到聽到長生的輕笑聲,叫他不由得去瞧一眼,見長生那張美麗的面容不似凡人般,纖細的手指細白修長正掩著嘴兒,寬大的袖子因他抬起的手滑落到肘間,露出他雪白小臂的痕迹來,竟是牙印子——
卻叫溫庭開看得心中一跳,便不敢多看第二眼,他曉得長生是什麼樣的人,既是秦煥的小廝,也是秦煥的孌寵,甚至他都親眼見過長生同別人私會,心下還是藏了些同情與憐憫。
長生好似發現了他的目光,面上的笑意就僵住了,掩著嘴的手也跟著放了下來,寬大的袖子不光遮擋住他纖白的小臂,還將小臂上的牙印子都給遮掩了。“溫少爺不敢仔細看我嗎?”
他一問,叫溫庭開都差點哆嗦,他自詡為正經人,從不做那等子腌臢事,連忙朝長生擺手,“你既是秦學兄的小廝,就該好生勸著他,別叫他一貫沉溺在歪路上。他是國公府的少爺,你就是個下人,將來但凡他有甚麼事,論起來也要論到你身上,何必呢。”
長生笑起來,聲音有點尖銳,“溫少爺也知我是伺候人的,我伺候人的只曉得要討好主子,主子快活了我便快活。我還能有甚麼將來,不過是活著一日便過一日,便伺候著主子。”
溫庭開默然,後面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長生送到角門處,就點點外頭,“溫少爺且慢走。”
溫庭開自認一番好意被當人驢肝肺,自是甩袖離去。
長生回到秦煥跟前,竟是跪著膝行到秦煥面前,仰起白凈的臉對上秦煥,就去親他的喉間。秦煥仰著下巴,就由著長生舔著他的喉間,手還伸入他的衣襟里摩挲著他胸前的兩點茱萸,沒一會兒就聽到長生壓抑著的呻吟聲,到是一把就扣住他的下巴,笑著問道,“我那位溫學兄可如何?”
長生竟是半點都不覺得疼,反而是朝秦煥漾開笑臉,“二少爺,那人約莫是讀書讀傻了,還叫奴好生勸著二少爺您念書呢,還想叫奴……哎,二少爺,疼,疼死奴了。”
他說話的時候,衣襟已經被挑開,胸前兩顆茱萸硬梆梆地挺立著,身下只著一條綢褲,綢褲腰頭寬鬆得很,只叫秦煥一拉開,就見著個氣勢洶洶的物兒,被他狠狠捏上一下,疼得他彎了腰。
偏他還朝秦煥笑著,嘴上到喊著疼,到有種病態的美感,叫秦煥嗤笑出聲,一腳將人踢開,就跟個不要了的玩物似的,見他趴在地上,將個臀兒撅起——
“還難為你伺候我這麼久,”秦煥的手撫上他的臀兒,雪白的臀瓣夾著中間若隱若現的妙處,到還問他,“昨夜是你入了二爺,還是二爺入了你?”
長生的身子早就被調教過的,只輕輕的撫弄就叫他性起,輕輕地呻吟著,“是、是二爺不想動,叫奴伺候他,伺候二爺……”
秦煥卻是重重地拍上他雪白的臀瓣,“可瞧上那姓溫的了?叫他也讓你伺候一下可好?”
長生嫩皮細肉的,經不起他這麼一記,雪白臀肉上立時就顯現了紅色的手印,他剛呼疼出聲,就給踢了一腳,人軟軟地倒在地上,忙乖覺地求饒,“二少爺,奴不敢,奴不敢的。”
秦煥卻是將穿著鞋子的腳抵在他襠間,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我都沒碰過的人,你一個當奴的也敢肖想?”
長生疼得額頭冒冷汗,“不敢,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