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工明雙手負在身後,見著長女回來,眉頭稍皺,輕咳了一聲,“怎的都不說一聲就回了?”
這一聲,攔著柳氏的小廝就讓開了。
柳氏見著父親便是滿眼的笑,“父親——”
柳工明卻是綳著臉,一本正經道,“這來了不去你母親那裡請安。”
柳氏那笑意就僵在臉上,上前就要攬了柳工明的胳膊,卻被柳工明躲開,她眨眨眼睛,淚意便涌了出來,“父親可是不樂意見我回來?”
柳工明依舊蹙著眉頭,往後稍退了一步,人退入了書房,“是與女婿鬧了?”
柳氏見狀,就順著他的步子進了書房,又將書房的門關上,嬌嬌地喊了聲,“父親——”
那聲兒婉轉纏綿,聽得柳工明這眉心一跳,就被這嬌婦人拉著他的手放到她的胸前,她胸前柔軟飽滿,叫柳工明眼裡掠過一絲掙扎,按在女兒胸前的手到未挪開,還是冷著個臉,“怎的就回來了?”
柳氏見父親這般冷淡,又急又氣的,雙手便掄了粉拳往柳工明胸前輕捶,“父親都不疼我了,都沒個話的,還聲聲兒地問我如何回來了?”
柳工明到是不疼,可挨了幾下,也是有些吃疼,不得已就制住她的雙手,誰曾想,才把她一雙縴手給制住,她就順勢倒入他懷裡,叫柳工明迫不得已地將人摟住,面上還露出無奈之色,“哪裡就不疼你了,就你個脾氣,為父如何吃得消?”
柳氏終於破涕為笑,拉著柳工明的手到小腹,“父親您摸摸,您摸摸……”
柳工明輕嘆口氣,依著她撫上她的小腹,無奈道,“你呀就是叫為父的打小兒起就給寵壞了。”
柳氏只覺得父親的手落在腹間,叫她心下十分的熨帖,好似整個身兒都熱哄哄的,嗔怪道,“父親好狠的心,都不叫我回府,是不是眼裡頭只見著母親了,都不願見女兒一眼?”
柳工明慣來嚴肅,素有君子之稱,可叫懷裡的軟玉溫香給亂了呼吸,“好端端的說甚麼話,叫人瞧見了可如何是好?”
柳氏許久不見父親,自有一腔情熱恨不得全都訴諸於口,此刻,她也曉得哪樣兒才最最要緊的,歡喜地同柳工明道,“父親,你且摸摸,可摸出女兒有喜了?”
柳工明又不是那摸脈的大夫,自是摸不出來,只聽女兒這話,他的手就同被火燒著一樣的縮了回來,“你、你……”素來正經的面容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
到叫柳氏笑彎了細眉,“父親膽子也忒小了些,不替女兒高興嗎?”
“胡鬧!”柳工明才稍稍放心,面容又綳著。”
柳氏雙手纏上他的手臂,身子軟乎乎地貼著他,“父親且猜猜女兒肚子這孩子是父親的還是秦二的?”
這一說,柳工明變了臉色,“胡鬧,竟鬧出這般事來,叫、叫我如何同……”
誰知他話還未說完,就叫女兒的縴手捂了嘴,女兒的嘴兒就貼了上來,柔軟的唇兒貼著他,軟玉溫香之味叫柳工明一時忍不住,就與女兒唇舌糾纏起來,雙手也迫不及待地在女兒身上遊走,將個親女兒給揉得身兒顫抖。
“父親,輕些,可輕些,別嚇著我肚裡的孩兒……”柳氏喘著氣兒,一邊迎合著父親的揉弄,一邊又求饒著,“輕些,可輕些……”
柳工明一聽“孩兒”兩字,到好似被冷水澆過一樣,那禽獸一樣的慾火就稍稍收斂了些,粗喘著揉捏著女兒那嬌乳,飽滿的乳肉叫他不由得狠狠掐弄了兩下,“小淫婦,還叫為父的輕些,都自個兒送上門來,還叫為父的輕些?”
柳氏羞赧地躲在柳工明懷裡,小鳥依人般,纖指往他胸前輕輕一點,“父親眼裡頭只有母親,若不是女兒時常回府來,怕是父親都不記得女兒了。”
“怎的同你母親就吃醋來?”柳工明索性將她抱起來,幾步就到桌后坐著,雙腳往桌底一伸,並未碰到什麼物件,曉得那小廝早早地知趣尋了出去,要是叫他懷裡頭這個嬌嬌曉得方才他叫小廝吮咂著陽物 ,恐是又要鬧上一鬧,“你自個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還同你母親鬧脾氣?”
柳氏自小失了生母,便由柳工明帶大,可憐他堂堂一個侯爺,到同親生女兒有了皮肉上的牽扯,可真真兒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她自是覺著父親就她一個人的,哪知父親不知叫哪個小妖精給勾走了,還將那人娶進門來,心裡頭就一直記恨著這事,可在父親跟前,她也曉得父親不喜她說那人壞話,就一貫兒醋性道,“女兒到不是非要同母親鬧脾氣,女兒是想父親了。”
“想著母親能日日兒陪著父親,”她雙肩微微顫動,作出那含淚的樣兒,“女兒卻要陪在秦致那蠻夫身邊,父親也要疼疼女兒。”
柳工明摟了她坐在腿上,嘆氣道,“陛下有意要復立太子,若非如此,為父的早叫你同那秦致和離歸家,也不至於叫嬌嬌受那委屈。”
柳氏忽地輕呼一聲,縴手往身下探去,就摸著那硬梆梆的物件兒,當下便羞紅了臉,“父親既曉女兒受委屈,便不若叫這物件哄了女兒可好?”
柳工明叫女兒拿著短處,自是要舍了這身兒,方才叫小廝早就吮咂起了那股邪火兒,這會兒又叫一雙縴手給握住,自然硬梆梆的都要她手心跳了,伸手便去撩開她衣襟,將個艷紅色兜衣露出來,飽滿的酥胸將個兜衣給頂著,叫他粗喘著吮住那奶兒,另一手就去扯開她裙兒,將個硬梆梆放出來,就直往女兒腿心入——
“爹爹……”
這一入,好似入到了柳氏心上,入得柳氏美死了,縴手攀著柳工明肩頭,身子就同浪尖上的小船兒一樣顛簸起來。
這父女相奸也不是頭一回,就是錦鄉府夫人顧氏也是知的,聽聞繼女回府,又不見繼女來給自己見安,就曉得是繼女同她父親攪和一起,到叫顧氏捏爛了帕子,也不好打上書房去抓姦,只哭自個命苦。“這亂人倫的腌臢貨。”
顧氏到想裝作不知,柳工明到帶著柳氏到她跟前,瞧那小賤人一臉兒紅暈,一副兒被精水灌飽的嬌艷樣兒,叫顧氏暗生悶氣,面上還要做出個笑臉來,“可叫我想死大姑娘了。”
柳工明輕咳一聲,一副正人君子樣,絲毫沒有方才在書房壓著女兒奸弄的猴急樣,“嬌嬌回府住上幾日,待得秦致上門來接再回也不遲。”
他將話這麼一說,人就轉身出去。
顧氏被噎了下,心說秦致那女婿何嘗有來接過柳氏一次?只對著繼女,她一副慈母的樣兒,“老爺說的是,大姑娘且放心在家裡住著,定不會叫大姑娘受半點兒委屈。”
柳氏得了父親撫慰,就同那吃飽的貓兒一樣好說話,還朝顧氏盈盈一福禮,“勞煩母親了。”話雖這麼說,她面上到是得意,像是狠狠壓了顧氏一頭。
顧氏有苦說不出,曉得這繼女慣會裝樣,也不同她別苗頭。
豈料,柳氏得了便宜還不肯罷休,竟還吩咐起與顧氏來,“女兒有些累了,煩勞母親替女兒給表哥下帖子,且叫表哥過來相見。”
顧氏見她飄飄然地出去,差點又捏爛一塊帕子,她將苦水往肚子咽,還得替繼女給閣老府的蘇枚現下帖子,心裡十分憋屈自是不提。
到那顧妙兒同桃紅前去書院,馬車還未停好,冷不丁地前面一輛華麗馬車過來,到將將兒的把路給堵了,叫她這馬車過也過不得,退也退不得,一時叫車夫十分為難,又不敢上前同那馬車打招呼,只得喚了桃紅。
“姑娘,也不知前頭哪個府上的馬車,叫姑娘過不得了。”
顧妙兒主僕各有心思,一個是念著表哥,想著自個兒叫別個人吃了奶兒,自是覺得這事兒不對,難免有些愧對錶哥;那桃紅則想著表公子素來急智,必然會替姑娘把事兒辦了。
突地這馬車一停,到把一對兒主僕給驚了,猛聽得外頭那車夫喳呼呼的叫著,把桃紅給惹了氣性兒,一掀開車帘子,剛要呵斥人,卻被自家姑娘的聲兒給壓過了。
顧妙兒一門心思念著表哥,又想著嬤嬤不知幾時能從國公府轉回,若在路上耽擱了些,豈不是叫嬤嬤發現她來尋表哥了——自是心下略急,沒待桃紅張口,她自個兒便揚了聲兒,“對面的好生不知禮,明明是我們先過,怎的你們要堵在這道上?”
蘇枚現少時因是庶子受過氣兒,后又養在嫡母跟前作嫡子養,自再不受那閑氣,后又入朝為官,哪個不稱他一句年少有為,更有甚都也稱上一聲“小閣老”,豈料,竟叫個聲嫩的小姑娘呵斥了。
他以扇輕挑開帘子,就見著那一張俏生生的嫩臉,眉眼間含嗔帶怒——
他立時就直了身子,眼神深沉,卻也曉得此人年歲太小,定不是那人,只輕笑一聲,“好個無禮的小娘兒,不好好在閨房裡待著,可是出來尋那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