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皙醒來時已是中午,昨晚的紅酒讓她還有些頭疼,暈暈沉沉的從床上坐起來時,才發現但最要命的是身體快要散架般的酸痛,特別是膝蓋上不知出處的淤青。
她扶著門框走出房間,看見路休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杯冰美式,淡定的看著電視。
“路總什麼時候愛上看這些肥皂愛情電視劇了?”沉皙路過他不忘嘲諷一句。
…
“你怎麼只給自己做了一杯,我也想喝咖啡。”沉皙在廚房逛了一圈發現沒有她的份。
“早上喝冰的不好,微波爐里有熱牛奶。”
“我不想喝熱的,我現在感覺渾身不得勁,就想喝點冰的。”她走到路休面前,撒嬌似的發脾氣,但路休卻沒理她,沉皙嘴一撇,心裡更是覺得賭氣。
“昨晚張燼那麼貴的紅酒都捨得開,怎麼到你這一杯冰美式都不捨得…”
話沒說完,路休猛地站起身,喝了一口咖啡后,抬手捏住沉皙的臉頰,撬開她的嘴,將自己口中的咖啡全數渡進她的嘴中,離開前用力的咬了下她的下嘴唇。
“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的名字。”
沉皙將口中已經變得溫熱的咖啡咽下,嘴裡殘留的咖啡有些發澀又微苦,但這心裡卻劇烈蹦跳著竟有一絲髮甜。
這是怎麼了。
猛地回過神,不對呀!自己不是住在酒店嗎,怎麼會在路休家裡醒來。
昨晚…和張燼吃飯…記得紅酒很好喝,就貪嘴喝多了些,然後…出飯店的時候遇見了路休,和路休在車裡…在車裡…兩條裸露的身子…
沉皙閉著眼回憶昨晚,散碎的記憶像拼圖一樣,一塊塊的出現,歸位,然後顯現。
真是大膽刺激的一晚。
沉皙霎時間紅了臉,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路休,跑回房間。
路休勾嘴一笑,坐回沙發,盯著已經在打廣告的電視,繼續回味昨晚。
/
沉皙跑回房間羞得用被子捂住頭,後面實在是熱,才把被子掀開一個小孔透氣。環視房間一圈后才發現房間的裝飾與自己離開時一點變化都沒有,上次搬家時忘拿的筆和本子,還擺在原位,就像自己沒離開一樣。
滴滴—
沉皙手機傳來一條訊息,是張燼的。沉皙看完后,激動得從床上彈起,小跑到客廳,拉著路休手臂搖晃著說:“張燼看了那些資料,說他會考慮撤掉對李和國的投資。太好了!”
路休輕拍沉皙的手臂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我知道,他剛剛也給我打了電話。”
“他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他說,想和我聊聊投資的事。”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真是雙喜臨門。”
“他還說…很羨慕我。”
“羨慕你?”
路休接著說:“小皙,有些事其實我可以自己解決,你不用為我費心。”
沉皙愣了一會,只覺心一涼,掙脫他雙手的束縛,向後撤了一步:“你現在說這些話,是在與我劃清界限?”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很感謝你能為我做這些,但我是個男人,我還沒有窩囊到要靠我的女人幫我拉投資。”
“我不過為你說句話,怎麼你就窩囊了?我以為我倆的關係不用劃分得那麼清,看來是我想多了。”
“好,那你說,在你心裡我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沉皙看著他的臉,心裡想著她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情侶?不是,雖然有時沉皙會錯覺他與路休兩人的相處像是戀人,但是倆人誰也沒提過要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升級。
“呵…”沉皙一聲冷笑,“原來路總是覺得我這個炮友拿不出手,行,我向您道歉。作為炮友我不該擅自作主,對不起,行了吧。”
“小皙,你誤會了…”
“但是!”沉皙加重音量抬手打斷他的話,“我並不全是為了你。我知道,如果李和國斷了投資,那他就不會給你投資,我大概明白這對你公司來說是多大的損失,我自己捅的簍子,我想自己補上罷了,既然您覺得我不配,那我還是不要在您面前礙眼了。”
鈴鈴鈴—
沉皙電話在這時不合時宜的響起。路休一把奪過,舉過頭頂。沉皙踮起腳尖也夠不著,只好捏拳用力朝他肚子打了一拳,路休吃痛得彎下了腰,沉皙順勢拿到。
“…不要接。”路休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
沉皙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手指一滑,接通了電話,側身略過他向大門走去。
“喂,張總。”
路休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光亮隨著沉皙關門,啪的一聲退出了房間,溫度瞬間降低,陰沉的如同他一般沒有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