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箭隊 - 第3節

後面馬蹄聲漸近。
我微微加速。
但馬蹄聲依舊漸近——這幫傢伙! 凝兒的臉紅紅的,不知道在背什麼詩吧。
我可不喜歡詩。
但喜歡凝兒背詩。
扯淡,現在她會背詩嗎? 我還是端坐在馬上,慢慢享受這溫暖的意境。
他們離開我兩個馬身,就不再加速了。
凝兒忽然象驚覺到了什麼,想直起腰。
我一把按住,“還沒完呢!” “是,主人。
” 凝兒整個臉都埋在馬鬃里了。
小丫頭,知道害羞了。
終於釋釋然。
我從凝兒身下拉過箭奴裙的前擺,兜住她,然後放下她的后擺,免得弄髒我的鞍子。
“願意這樣騎馬嗎?” “你欺負我!” “怎麼這麼說話?應該回答願意!” “主人,凝兒願意!可箭奴不能騎馬的啊!” “那是在軍營里和行軍的時候!” “那放假的時候呢?” “你怎麼連放假都知道?誰告訴你的?” 其實放假就是攻陷敵城後任意搶掠的代名詞,一般是在頑強抵抗后出現的。
也有敵人主動獻城,那時就不是任意搶掠,而是肆意作樂了。
一般立了功的,就可以按大秦律,挑選敵方的任意女子作奴,包括箭奴。
“主人從軍前說給我的啊!” 哦,我只是說的這個詞,確切含義沒有告訴凝脂。
以後她會有機會明白的。
“前面到驛站了,凝兒下來吧?” “是,主人!” “主人抱凝兒下去吧?” 唉,誰讓我喜歡凝兒呢?“記住,不能讓驛站或者外人看見我抱箭奴下馬哦!” “是,主人!” 抱下來才發現,凝兒的箭奴裙前襟是濕的,哈哈。
凝兒都不敢抬頭了。
“唉,凝兒,沒地方啊,進了驛站再換吧。
” “主人就會欺負凝兒!” “別抽鼻子好不好?” “...” 凝兒跟在馬後面,還是背著我的弓。
幾個弓兵魚貫進入驛站,一個個下了馬。
驛卒跟著牽了他們的馬,拉到後面喂草料去了。
一個驛長過來,上次見了一面,見了我眉開眼笑的,“這不是射殺趙國副帥的蒙大人嗎,快下來歇息歇息。
怎麼,選了這麼標緻的箭奴,不知哪家的小姐,這麼有福分啊。
要不要牽到後面去?” “什麼,牽到後面去?馬還是奴?” “大人的意思是...” “這是我的貼身箭奴!” “哦,那行,您親自牽好。
”(九)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吃飯的時候晃萊晃去,就徑直拉著凝兒的頸鐐走向裡間。
聽著身後傳來腳鐐和手鐐的嘩啦嘩啦,叮叮噹噹的聲音,我吩咐到:“小的們,你們一起在外面吃吧,帳算我的!” 走進裡間,坐到凳子上,凝兒乖巧的跪在我的左手邊,就象我從軍前我們偷偷玩的遊戲一樣。
不過那時我只有那條鐵鏈,還是凝兒用麻繩才栓在腳脖子上的。
有時也栓在脖子上或手腕上。
只有一條鏈子,所以哪裡象現在這樣裝備齊全的? “凝兒餓了嗎?” “不餓,就是有點渴。
” “那想喝什麼呀?” “主人,凝兒要喝...” “主人的甘露,是不是啊?” “主人知道啊,可以嗎?” “等上好菜,可以嗎?不然讓人家看到...” “凝兒渴,主人不也是...” 隨著凝兒的爬行和低頭鑽入桌底,鐐鏈掉落地面的撞擊聲讓我更覺得脹的難受。
凝兒已經掀起我的戰袍,扒下套褲,我剛感到濕潤的時候,驛長進來了。
他倒見慣不怪。
我只能直視著他,“照上次的菜,減半,外間他們用驛餐。
” 他退著出去了,關門之前,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一次上齊,省得你多跑了啊!” “好嘞,您忙您的。
” 什麼我忙我的?這不是告訴外面我在... “凝兒,喜歡跪著吃,還是坐過來啊?” “聽主人的。
” “主人喜歡凝兒隨自己的意。
” “凝兒喜歡坐這!” “等一下,手背過來!” 我把凝兒手鐐的兩個環用頸鐐穿過下身一端連在一起。
然後讓凝兒坐在我腿上。
“張嘴!” “好吃嗎?” “主人喂的,就好吃!” 吃完了,我解開凝兒背後的鏈子,吩咐道:“把盤子收拾乾淨!” 真好玩!凝兒跪在我面前,抱著盤子,只露出兩隻眼睛,可憐惜惜的看著我,看我沒有鬆口的意思,低下頭,賣力的舔起了盤子。
“收拾乾淨了嗎?” 凝兒放慢的速度,估計舔完了。
一抬頭,我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 以前玩的時候,沒有這麼豐盛的,所以,從來沒看到凝兒今天這副大花臉。
凝兒哭了。
我慌了手腳,趕緊抱過凝兒,用她的衣襟和裙擺擦著臉上的菜汁。
“反正也該換了,出去洗了吧。
順便叫他們收拾一下,休息好了,好趕路。
” 目送著凝兒抱著一堆我和她的衣服,叮噹叮噹的走出去,我裹住被子,感覺著被子下光滑而倦怠的身體,酣然入睡。
第六箭隊 第二部第二部 樾兒(一)樾兒是我很偶然得到的。
我做了卒長,自然不能讓手下小瞧了。
他們可都是二十幾歲的,最大的一個伍長都三十多了,還沒死,但也沒什麼功勞和長進。
我,十六歲,雖然歲數小點,可仗著蒙恬將軍,就是我的族兄的威名,還是有人買帳的。
況且我的面相可不小。
我比族兄小了十幾歲。
可他這時候,也是一個卒長而已。
我們家族就是出將才。
我是回到營房才知道蒙恬做了將軍的。
可我沒去他那裡。
自從大王執掌朝政以來,特別不喜歡家族軍官聚會。
我的假期還沒完。
除了和凝兒講述箭奴的行為舉止和協戰任務,當然,是邊玩邊講,我其餘時間就是揣摩輕騎營,或者輕騎弓兵的戰法。
既然是馬隊騎兵,箭奴就不好帶上衝鋒。
什麼,衝鋒?你瘋了?輕騎營的馬不是用來衝鋒的,是攜帶輜重,比如弓箭,戰袍,盔甲,或者主人乘坐的。
可是,幾次戰鬥,不都是眼看著敵人撤了,我們輕騎步兵跑的快,在前面追擊,戰車隊慢,在後面追擊,但被敵人掩護的弓兵阻止了前進。
而我們輕騎弓兵,已經收兵了。
不行,我得想個好的方法。
比如讓幾個缺箭的伍把箭交給其他伍,留下照顧看管箭奴,其餘的發箭衝鋒如何?那可麻煩,可能箭都射不準了。
而且我們輕騎營幾乎人人有箭奴,幾百號女奴,就是她們不鬧,其他營的聒噪也不好收拾啊。
忘了說了,我們幾個月沒打仗,但我還是當了營官了。
上次功勞太大了。
雖然沒打仗,我的營可沒閑著,一直在我的胡亂想法中訓練衝鋒發箭,以及如何在接近敵人箭隊時掩護自己。
然後突襲發箭。
我跟幾個卒長和幾十個伍長講的很清楚,大秦需要新的戰法,我們利用新的戰法,可以取得更大的戰功。
誰不想光宗耀祖呢?我們大部分人沒讀過書,不可能去當什麼門客或百家,只有靠戰功了。
還有,戰功越大,箭奴越多,箭奴地位越高,天鵝也有可能讓我們吃到。
我就是他們的榜樣。
我還可以再擁有兩個箭奴的。
但我沒時間。
一邊訓練我的新戰法,一邊訓練我的新箭奴--凝兒,哪裡有時間和想法去再弄幾個箭奴?幾百號弓兵和一個凝兒,我累而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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