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坦率地表達她內心的慾望不會遭到任何不幸的話,那她自然是願意,口水哽咽在喉間,她盯著神明大人清透的瞳眸舌尖的唾液逐漸增多,嘴唇下意識一抿,新水推著舊水便順著食道流入腹內。
誰不想毫無顧忌地滿足自己的慾望?
更何況是像薇薇安這樣正處人類“發情期”卻又無處宣洩的小女孩?她是完全沒能力抵抗自己內心的色慾的,可她又是那麼的無能。
明明薇薇安只是吃愣愣地張著嘴像個被按下機關只等主人記起才能關閉雙唇的木偶,靜謐如夜晚池塘的神明大人卻像是得到了滿意的反饋,並加以引導。
“說出來,說出來你渴望什麼?”
她的臉頰是那麼美好,即使她只離薇薇安一指的距離,薇薇安依舊瞧不出任何瑕疵,彷彿所有不那麼美好的事物都被她面頰上泛起的光澤所覆蓋,就像月光照在一塊在小溪中經歷無數次沖刷變得光滑無痕的石塊上。
她看著她,嘴唇上下小幅度地起伏,完全不似活人的色彩卻還是誘惑住眼前這位絲毫不虔誠的信奉者。
“我……我想要……”她想要做愛,她想要親吻,她想要揉捏美人的身體……她,她想被擁抱。
妄想一次比一次更貼近現實,薇薇安左小腿感到一陣陣痙攣,在最後一次疼痛后,她那顆不斷跳動的心臟還差幾毫幾厘便從喉嚨蹦出。她閉上了眼睛,她想她的心臟不會跳出來了,因為再不濟也有神明大人的唇瓣抵著,那顆心臟怎麼也不會有膽子去抵抗。
可它的主人卻有膽子,她膽敢湊到神聖的神明大人的面前親吻,奪取了對方無人敢碰的唇瓣。
可她的膽子也只是到此為止了。
她緊緊地閉上眼皮將因為怯弱而不斷閃動的眼珠包裹,制止其顯現自己的不安,可她的睫毛卻背叛了她,上下顫動如同細密的樂器不斷被操控,她也的確發出了聲音,明明嘴唇都不敢張,只是老老實實地貼在冷漠卻又柔軟的唇瓣上,但她小腹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發酸,濕噠噠帶著黏意卻又如此順滑的淫液從雙腿間流出。
這本該對於經驗頗少的雙方來說是無比羞澀的事情,可一方是隨處可見的普通少女,一方卻是萬人敬仰的神聖神明,薇薇安的心臟又從喉嚨沉入底端,她開始後悔自己的不計後果,可是她就是睜不開雙眼,也無法將自己的嘴唇從對方的嘴唇上取下。
“我可沒讓你對我做這樣的事。”
比神明發怒更令人難過的事是她毫無情緒波動,甚至沒有主動退後結束這個莫名其妙的吻,而是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站在原地,只是嘴唇上下波動對薇薇安的所行所舉做出了回復,她絲毫不在意這個吻,即便她言語的過程像在反過來親吻少女的唇瓣。
神明的唇內也是濕潤的嗎?
薇薇安唇瓣上沾染了些許濕濡,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又急速地往後退了一步,碧綠色的雙眸往左下移去,瞧見了神明腳踝上的小骨頭又迅速轉移到一旁的牛奶罐子上,雙手背到身後,她不敢看她。
法涅斯大人絕對是對她失望了吧。
什麼勇者?
勇者怎麼都不該是個好色的人。
……不對,勇者怎麼都不該是個好色的小女孩。
她想起孩童時聽聞的前任勇者、前前任勇者、前前前任勇者,他們都是以強大善良與多情聞名於世,與其說他們的英勇事迹令人口口相傳,不如說他們的艷福才叫人拍手稱快令人羨慕不已。
花心多情已經不是缺點了,那已經成了普通人妄想自己成為勇者四處招攬情人的線頭,所有人都發現那根線頭,所有人都以為自己伸手就可拽到,伸手就可成為。
可她不行,因為她只是個小女孩,她只能成為那根線頭,區區線頭膽敢纏在針洞里,那簡直就是大不敬!
……
不對,她才不是這麼想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以他人的視角所想所設立的一切對於她不利的場面,即使那確實有可能成為現實,可假如……薇薇安抬起頭直視那雙水藍色的瞳眸,可假如她擁有力量,擁有如同神明的力量,那她害怕什麼呢?
解決那群人就好了吧。
她眼角被髮絲撓地有些瘙癢,但她沒有去撓只是微微側頭。
這才是她不能直接闡述自己慾望的緣由,才不是擔心被別人瞧不起,而是自己的慾望是建立在血淋淋的道路上,她眼珠子圓溜溜像顆清透的提子般卻像之前爆炸的魔獸一樣緩慢僵硬地轉動,神明大人怎麼可能會將力量交給她這樣的人?
“呵。”神明笑了,就好像她得到了薇薇安的答覆。
“很好,我的勇者。”她抬起右臂示意薇薇安到床邊,“到這裡來,繼續做你剛才在魔物面前做的事情。”
見薇薇安不動,她補充道,“需要我說出那個詞嗎?”她似乎在戲謔對方之前聽不得她說出有關性的辭彙。
薇薇安停頓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在神明剛要張口的瞬間,她說話了:“請叫我薇薇安,法涅斯大人。”
……
“勇……薇薇安,到這裡來,證明給我看。”法涅斯一改之前的淡漠,露出與聲音相符的溫和笑意,薇薇安卻感受不到一絲親昵。
她早該意識到的,作為神明的對方明明可以驅逐那隻魔獸卻選擇在她這個被選定的勇者面前虐殺,這怎麼看也不是什麼書上存在的正經神明。
但她嘴角卻被透明的繩線牽起,毫無顧忌地掀開裙子,將早已濕噠噠的泛紅小穴展露在神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