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還在聽嗎姐?”
電話那頭劉雅還在詢問她,易如許卻有些情緒失控了,她緩了一秒,忍住發酸的鼻子,開口說道:“嗯,還在的。”
“有什麼事啊?”劉雅還是沒睡醒,鼻音很重。
“你最近和我哥聯繫過嗎?”易如許開門見山了,劉雅聽后遲疑了兩秒,這才說道:“我沒有啊,姐你不是都沒把瀾哥聯繫方式給我嗎?我上哪聯繫他去呀?”
“……”易如許先是懷疑了一下這句話的真實x,然後才半信半疑地開口道:“昨天下午看見一個很像你的人在家裡,所以就想問一下那個人是不是你。”
“哦這樣,不是我啦,估計是瀾哥女朋友吧?對了姐,他有女朋友嗎?”
看劉雅還一副惦記著易於瀾的模樣,易如許一秒接上了她的話,“早就有了,他很喜歡我嫂子的。”
“啊?好吧,你見過嫂子嗎?她長得好看嗎?”她還有點不死心,易如許心一橫,語氣也硬了起來,“特別美,人也很有氣質,反正我是覺得她很好,配得上我哥。”
臉不變色心不跳的把自己給誇了一頓,易如許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等到劉雅略帶失望的“這樣啊,那挺好的”后,易如許果斷地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眼睛也一眨不眨。
她又想了想這段時間還有誰可以接近哥哥,想來想去,醫院那些總愛對哥哥獻殷勤或者找話題聊天的小護士也被她給納入了考慮範圍內,可是她又沒有那些人的聯繫電話。
這個或許還是問哥哥來的更快,可自己該用什麼理由來問這個呢?如果他說真的有該怎麼辦?又或者,他說沒有但其實是在撒謊騙自己該怎麼辦?
糾結了好一會兒,易如許爬下床,也不想去爺爺nn的老家了,準備在這座城市裡遊玩一下,好好給自己放鬆心情。
她又給哥哥發了一條簡訊,說和尹明月一起去遊樂園玩,然後就出了門。
想太多也沒什麼用,不要去過於在意哥哥,只專註於眼下的生活,過好自己的,總能有辦法讓自己開心起來。
易如許下定決心,於是在手機上搜起了這塊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最後她買了張遊樂園的門票,一個人在裡面排隊,玩起了遊樂設施。
大概是因為心裡積壓了不少苦悶,易如許直奔那些驚險刺激的設施而去,她在漂流項目前面排隊時,周圍有不少年輕男孩都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最後上設施時,有人開口向她搭話了。
“你一個人來玩呀?”
易如許看了對方一眼,就很普通的長相,b她高了一頭,她點了點頭沒說話,對方又接著問道:“怎麼沒和朋友一塊?感覺大家都是叫人一起來的。”
“朋友去洗手間了。”
“噢,這座城市好玩的地方很多,就旁邊那裡,那座網路科技展館,你去看過嗎?”
青年是個話癆,一說話就停不下來,易如許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他,最後上了設施,他又問她害不害怕,易如許點頭,連回都不想回了。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哥哥總是可以幫她應付這些人。
下了設施之後她就想撇開那個年輕人,但對方像是想跟她製造偶遇,身邊兩個人一直跟他一塊走,最後易如許瘋狂玩那些驚險又刺激的娛樂項目,在大擺錘那裡終於甩掉了那一行人。
她坐了過山車,在感到害怕的同時,還有種釋放壓力的感覺,大概是因為挑戰的太刺激了,易如許腎上腺素飆升,上大擺錘時還挺激動。
結果過程是不言而喻的,她從那強烈的失重感中重新回到地上時,雙腳都在抖,滿腦子都是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休息了幾十分鐘,易如許直接溜號,跑回酒店買了機票,拉起行李就去了機場。
世界太危險,還是哥哥身邊最安全。
她趕在八點半的時候總算回到了家,熟悉的家和熟悉的味道讓她心神一凜,在外漂泊兩天後,易如許感覺自己超脫了。
能不能和哥哥幸福和諧已經不是她最追求的事了,她現在什麼都不盼,什麼都不求,只要有個房間,有口飯吃,有張床能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她就完全心滿意足了。
“哥,我回來了!”她在客廳里沒見著人,先把自己的包偷偷摸摸扔進卧室后,易如許開始四處找了起來。
“哥,你在哪?”
“哥?”
家裡好像沒人,易如許正想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就看見易於瀾打開門拿著快遞盒從外面進來了。
“如如啊,你回來了。”他進了門,用肩膀順便把門一帶,易如許連忙跑過去幫他接了快遞放到一邊,然後踮腳抱著他的脖子往他臉上左邊親一口,右邊親一口,鼻樑親一口,最後用力貼到了他的唇瓣上,還狠狠地吸了吸。
“哥哥我喜歡你。”
易於瀾被她給親懵了,完全不知道易如許究竟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一時間都想不到自己該說什麼才好。
“不許你到外面去找其他女人,你聽到了沒有?”
“行啊,這沒問題。”他沉默了好幾秒才回她。
易如許盯著哥哥帥氣的臉,摸了摸他的側臉輪廓,壓下他的頭,照著他的臉頰就糊了幾個口水印,最後還在他清秀的下顎上咬了一口。
“你g嘛?”易於瀾皺眉捂住自己的臉,“屬狗了啊?”
“我想睡你。”易如許氣呼呼地看著他,明明是生氣的模樣,可眼裡卻充滿慾望,“你妹妹想睡你了,你給不給?”
易於瀾被她撩得心都在顫,他連忙轉過臉想呼吸一下空氣冷靜,可易如許卻不依不饒地攀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側面下巴,然後哈了一口氣,在已經開始泛紅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易於瀾,你是個混球,你能睡我,我為什麼不能睡你?我要跟你上床,你聽到了沒有?還是說你外面有別的女人了?”易如許嗓音微抖,第一次聽她連名帶姓的發脾氣居然還是因為這回事。
但是易於瀾很快就在記憶中找回了一部分內容,易如許哪怕在最厭惡他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叫過他的名字,這兩天他很無聊,一直在她房間里瞎翻,結果翻出了很多她小時候的東西。
尤其是那幾篇主題是哥哥的作文,看得他差點笑死,還有她小學時寫的稚嫩日記,基本上也都是和他相關的日常生活。
這些東西很大程度上都刺激了易於瀾的記憶,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醒后恍若隔世,自己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想起了很多與她相處的日常,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留下這些並視若珍寶的,他也大概記起來了。
可這記憶依然不全,他想不起她最討厭自己的那段時間,自己究竟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