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群英擂台,原著里這段劇情可以說是徐寧第一個打臉眾人的名場面爽點,是徐寧後來裝逼之路的一個起點。
其他來參加的小門派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敢有底氣上擂台的,都不會是泛泛之輩。更何況來的都是一派掌門,平均年齡四十歲,在這麼一群中年人面前,徐寧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跳上了擂台,自然會被視作不自力量。
於是徐寧當然是腳踢這個,拳打那個,甚至在最後的決賽里只用一隻手就把對手打下了台。對方被氣得當場吐血,暴斃而亡。
徐瑤看到這裡的唯一想法:論中老年人體檢的重要性。
但是現在主角換成了自己,徐瑤沒有徐寧的金手指,她懷疑到時候被人家一隻手打下台的可能是她自己。
“姐姐怎麼一路上總是愁眉不展?”
徐瑤嘆了口氣:“我在想萬一我不能贏怎麼辦……”
說實話,她本人沒什麼勝負欲,贏和輸都沒有關係,但是霸王合同在這裡,她不完成任務,就要去死。
“這有何難。”青青靠在她肩上隨口說道:“把他們下毒都殺了,你自然就勝出了。”
徐瑤:……
你這思想很危險啊……
青青對上她驚恐的目光,捂嘴笑了笑:“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多可怕啊……”
徐瑤已經能夠坦然接受青青是個白切黑中二病少女了,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得順著陪她演戲看她裝柔弱小女孩,不然等她回宮了,說不定連帶她自己都要跟著謝流玉去蹲大牢。
萬惡的封建社會特權階級!
特權階級已經把手摸到她腰上了,青青眨巴著漂亮的眼睛說:“姐姐累不累啊,困不困啊,靠我懷裡睡會兒吧。”
“不……不用了……”
馬車外的謝流玉道:“師妹要是覺得無聊悶得慌,可以出來坐我旁邊透透氣。”
青青一聽這話立刻變臉,嘴角下拉,眼淚汪汪:“我明明陪著姐姐,姐姐竟然還覺得無聊,豈不是嫌棄我無趣?”
徐瑤頭疼,只好閉眼:“算了算了,我睡覺,我睡覺還不行。”
她剛閉上眼,謝流玉便面無表情掀了馬車帘子,指尖一彈,一顆小石子就這麼飛進來打中了青青的穴位。
靠著的人身體忽然一僵隨即一動不動了,連手都老實不亂摸了,徐瑤睜開眼,疑惑地看著青青:“你怎麼了?”
“沒事……”青青咬牙切齒:“姐姐睡吧,我不吵你。”
看來該懂事的時候還是蠻貼心的嘛。
徐瑤不疑有他,真靠在她懷裡睡了。
青青就這麼被點穴僵坐了近叄個時辰。
武林盟在北瀾城,北瀾城的規模約等於現代社會一個直轄市。由於武林盟在這裡的緣故,北瀾常年都有江湖人士出入,早年城內出過不少當街縱馬踩死人的事故,後來便出了規定,城內禁止騎馬。
徐瑤一行人步行進了城,一路上人來人往,不少人背著劍,身穿統一服裝,跟在自家門派掌門後面,看起來確實很氣派正式。
謝流玉見她眼神總往人家衣服上飄,笑道:“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與你去定一身。”
“算了吧。”徐瑤收回目光,制服統一那也得人多才看起來整齊,扶風派就她和謝流玉兩個人,如果再勉強算個青青,這算什麼,一家叄口親子裝嗎?
叄人進了家客棧住下,青青剛剛馬車上被點了穴,臨下車時才被謝流玉解開,這會腿麻得走路一瘸一拐,徐瑤見她行動不便,只好先在一樓靠門位置坐下,要了壺茶水打發時間。
“聽說了嗎,隔壁春光閣新來了個純陽之體的女人,那叫一個標誌哦……”
鄰桌喝酒的聊天聲傳入耳內,純陽之體四個字對徐瑤來說太過敏感,她不自覺凝神細聽。
“純陽之體是你我能肖想的?聽說今晚的拍賣價至少五百兩起拍,這都是給那些來打擂台的人準備的,畢竟有了純陽之體,功力起碼能上一個台階去,誰不想贏啊。”
“嘖嘖嘖,又能做活神仙,還能增進功力,這純陽之體真是好東西啊……”
徐瑤聽著“好東西”叄個字,默默皺眉捏緊了手裡的茶杯。
原著根本沒提到過這段。純陽之體的設定只是簡單提了一下,也不過是為了徐寧光明正大睡女人而服務,對於徐寧來說這就是福利,但一旦換成了女人,這就變成了懷璧之罪。
徐瑤一開始面對顧秋水要隱瞞性別也是這個原因,她沒有能力自保,不能確定顧秋水是不是有別樣企圖,一旦性別暴露,她說不定就會淪為增進功力的工具人。
就像現在一樣,被當做出售的商品,旁人眼裡的一件隨便交易的東西。
“要去看看?”她一個表情變化,謝流玉似乎就能看出來她的想法。
徐瑤點頭:“但是我……”
“沒什麼好猶豫的。”謝流玉沖她笑:“你師兄我在這裡,想做什麼便去做,便是天塌下來,我也能替你撐著。”
要是換個人徐瑤可能還覺得他畫大餅吹比,但謝流玉的確是有這個底氣。
畢竟原著里他十七歲就能一人逃離正道門派的圍剿追殺,後來更是一劍重傷了當年的武林盟主,這才讓武林盟直接撤下了對他的追捕,不是因為放過他了,只是因為打不過他。
春光閣是妓院,自然是禁止女子進入,想要進去只能穿男裝。青青一聽要男裝,眼神微閃,立刻喊腿疼不想去,徐瑤還怕她哭著喊著要去,去了又要鑽她懷裡,見她主動這麼給她省心,心裡也安慰了不少,臨走前特意給她蓋好被子:“你就好好休息,我晚上回來給你帶吃的。”
青青從被子里伸出手攥住她的:“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等人一走,青青便直接起身開窗,將隨身攜帶的暗哨吹響,一行暗衛悄無聲息地翻窗在她面前跪下。
“跟著她,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護她周全。”雲檀摩挲了一下掌心,彷彿還有她殘留的溫度:“至於她身旁跟著的男人……”
雲檀輕笑了笑,眼底卻是一片冷意:“要是能趁亂殺了,就把他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