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零碎嫁 - 98

顧微庭下身行個鯉魚打挺,火熱的性器,隔褲抵在甄鈺的臀上。
這通話說完,不管小桃紅難堪否,甄鈺就說自己餓到頭昏腦脹沒力氣寫試卷,要去吃牛排。
顧微庭慾火上炎,道句辰光不早,要小桃紅打掃完便回去,不要在此地勾留。
去房間里翻出另一條絲襪,讓甄鈺穿絲襪前,他抬起甄鈺的一條粉腿掛在臂彎上,分開臀瓣,花穴忽裂開一條縫兒,春水慢慢泛動。
顧微庭胸膛壓著甄鈺的背,龜頭蹭在臀縫上,尋准穴口刺入,在玻璃窗上猛烈撞擊。
這般做愛就是一場酷刑。
上闊下微收的偉岸性器,撞得甄鈺香汗淋漓,粉唇微張,骨盆跟著性器在花穴里的位置左右亂偏。整根插入的時候,臀部往後貼,與顧微庭的恥骨貼個不見縫隙。
臀瓣貼著恥骨擺動,自我尋找快樂。
沒有往常溫柔的撫摸,開始到結束不過十分鐘,大部分精水都射在了玻璃窗上。
精水在光滑無顆粒的玻璃窗上流動速度快,一道道痕迹,若蝸牛吐涎似的,顧微庭只清理了自己和甄鈺的下身,無暇管玻璃上不雅觀的東西,親勞雙手幫甄鈺穿上。
甄鈺腳下打著晃兒走出洋房。
顧微庭帶甄鈺坐上黃包車,去南京路上的張園看景緻、吃西餐。
甄鈺股間滑膩如沾了油,她夾起雙腿,用手肘頻頻撞顧微庭的肚子:“顧老師不知道吧?好多人會在黃包車上做愛。但是被抓到了會罰錢,有頭有臉的人物被抓到了還會上報紙。顧老師如果想在黃包車上做,得小心一些。”
“所以呢?”顧微庭不懂甄鈺想表達什麼,“我有家有床的,我為什麼要在黃包車上做。”
“這叫情趣。”
“在醫院、學校里做已經夠情趣的了。”
“但顧老師不覺得做的時候下方一震一震的更有趣嗎?”
“我抱著你走來走去也是一震一震的。”
“……”
一替一句之間,黃包車駛到了張園。
張園是上海灘里最洋氣的地方,是一座園林,上到各界名流、富家公子,下到地痞無賴、名妓都愛到這兒閑逛。
不需要門票便能進,但裡頭物價高,初來上海的人,一不小心就把全部家當都花在張園裡。
張園東邊不遠就是跑馬廳,南邊是富人住宅區,顧公館且就建在這兒,甄鈺下了黃包車,說:“顧老師幹嘛要到法租界的靜安區住?南京路有張園,前幾年,上海地皮大王還在這條馬路上建了一座哈同花園,隨時可以吃喝玩樂,不好嗎?”
看著眼前一棟棟精美的洋樓,顧微庭平靜地說:“這些東西,我在英國早就看膩了。食物也吃膩了。”
“……”這個回答,甄鈺服氣,“這兒物價高,顧老師可帶夠溫大拉了嗎?我今日要好好玩。”
“沒有,我打算把你押在這兒。”迎面走來一個面帶嬌笑,臉上搽得白白的女人,眼看她們的肩膀就要擦到手臂上,顧微庭肩膀側過,不與她們肢體觸碰,先走進張園裡。
“不能吧。”甄鈺沒當真,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與顧微庭擦肩而過的女人,她被一個日本人遮了路。日本人腰板兒挺得直直的,操著日語對女人說了一句:“今晚麻煩你了。”
女人也用日語,含羞回了一句:“好。”
甄鈺恍然,女人是從日本來的妓女,她帶著恨意,撇了那日本男子一眼,罵了一句髒話,而後邁著小碎步跟顧微庭進了張園:“日本人嫖妓的時候可真有禮貌,還要說一句‘麻煩你了’,但是最不尊重妓女的也是他們,上床前渾身都是髒兮兮的,聽說他們五天才洗一次澡,做完以後倒頭就睡。日本政府也是好笑的,為了賺外匯,就把自己國家的女人賣到海外去當妓女,上海這兒也來了不少,還有洋妓……我聽那些去洋妓館的男人說,一個洋妓一天可以接十幾個男人,顧老師這是真的嗎?英國的妓女是怎麼樣的?”
“我不知道。”顧微庭確實不知道,“你那麼想知道的話,下次我去試一下。”
……
腳下東抄西轉,來到一家照相館門前,顧微庭頓住步子,整理起領子,問甄鈺:“想去哪兒拍照?”今日讓甄鈺穿上漂亮的洋裝,其實是為了拍照。
張園裡的照相館打著“照相連景”的招牌來吸引遊客,甄鈺憶起兒時之事,眼神黯淡不少。
來上海的第叄年,甄粵帶著她們姐妹來過一次,在照相館里和姐姐分別拍了張照片,不久,家中出現變故,姐姐死去,照片就成了她思念的寄託。
後來鮮少到張園裡,姐姐不在了容易觸景生情,偶爾來,也只去裡頭逛過,吃喝玩樂不曾有,但每回來張園,必登上(Arcadia Hall)安塏第觀光。
安塏第是上海灘里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甄鈺大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出那口氣,扳著指頭說:“怎麼辦呢,我哪兒都想拍,想去安塏第、拋球場、展覽館……”
“可以。”顧微庭二話不說,喊來照相館的師傅,帶著她四處拍照,把她嘴裡說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師傅拿著照相機不停說:
“小姐您挨著身旁那位先生些……”
“誒,要不要再親密一些,親臉頰也是可以的。”
“來,笑一笑。”
甄鈺被那和道醫院裡的愛克司光一樣的光射得眼疼,連續拍了七張照片,她頭埋到顧微庭腔子里,眨起乾澀的眼,說:“不拍了眼睛疼,顧老師,我想剪頭髮。”
顧微庭先把照相的錢付清,多付了一個溫大拉,師傅笑著說明日就能來取照片,末了還不忘誇獎甄鈺:“小姐可是東方標準美人,我給小姐免費拍一張,然後掛在店裡,定會讓人眼前一亮。”
“好。”甄鈺未加思索地答應了。
張園裡沒有理髮店,拍完照,顧微庭帶著甄鈺去了南京路里一家法國人開的理髮店。櫥窗里透出的暖黃燈光,路人的眼睛不禁都會往裡頭抹一眼。
甄鈺一直拿手撩劉海兒,定定地望著櫥窗內那位叄角身胚,金髮碧眼的理髮師。
理髮師身上穿一套白色西裝,領口塞著一枝鮮摘的玫瑰花,別了一枚別針,別針上刻了一串英文“Mr·Dubois”,是他的姓氏。
Mr·Dubois正在給一位外國美女的臉上抹護膚品,臉上的每個地方都不放過,眼皮、鼻翼、唇漏都抹上了透明的乳液,最後指尖到了耳垂,滑到那截潔白的脖頸上,修長的手指在哪兒又捏又按。
過了一會兒,女人優雅地從椅子上下來,看著鏡子里容光煥發的自己,滿意地笑了起來,付過錢,踩著高幫皮鞋,帶著一團香氣,“噔噔”地離開。
甄鈺猶豫不決,聽說洋人的理髮店都會有這麼一項服務,她害癢,只怕待會洋人的手指碰上來的時候,她會把身後的洋人打上一拳:“我就是想剪短而已。不燙髮的話,去有剪子的剃頭匠剪就好了。”
“來都來了。”顧微庭把不情願的甄鈺拽進理髮店。
Mr·Dubois見兩張東方面孔的人進來,說起不流利,語調奇怪的中文:“chin-chin,這邊坐。”
得了,外國人也說起洋涇浜英文,顧微庭這下只能入鄉隨俗,給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放在手邊的白色圓桌上,閑來無事,拿起架上的報紙,翹起一隻腿看起。
Mr·Dubois引著甄鈺到臨窗的大椅上坐下,握住發梢,拿起一把玳瑁梳子給甄鈺梳頭:“小姐可叫我密斯特Dubois,我該如何稱呼小姐?我的中文不好,念名字舌頭容易打結,小姐可有英文名嗎?”
“有的。我的英文名叫……baby,b—a—b—y。” 甄鈺露出壞笑,動起一邊的眉毛,從鏡子里看顧微庭的反應。顧微庭正喝檸檬水解渴,在她說出baby的時候,他被口腔里的檸檬水,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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