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陪我去?”周惠揚著笑臉說。
“讓東平跟你去。
”周軍把酒喝了說。
周惠臉一沉冷冷地說:“我可不想梅姨把我小時候的醜事讓東平聽到。
” “你有什幺醜事?小時候也就是偷偷把媽的口紅抹了,首發穿站了她的高跟跟鞋子摔了一跤。
”周軍戲謔著,周惠伴做生氣:“媽,你看周軍越說越不像話了。
” 秀娟端坐著不動,整個晚上他們兄妹倆眉來眼去嬉戲調侃,但在秀娟的眼中似乎跟以往一樣的親密無隙又多了點什幺,她望著周惠笑道:“惠兒,這紅酒不比別的酒,最易發散。
我知道你回頭還要用嗓子,少喝點兒,不然會傷喉嚨的。
” 周惠不聽,本來坐著卻站起來走了過去,也不謙讓,自己先斟滿了一杯,舉到周軍面前笑道:“周軍,我也好久沒有和你喝過雙盅兒了。
”周軍推開了她的手,輕輕咳了一下說道:“小惠,這樣喝法要醉了。
” “到底是不賞妹妹的臉,我喝雙份兒好了,回頭醉了,最多讓你抬回去就是啦。
”說罷一仰頭便王了一杯,周軍連忙捧上另一杯,她也接過去一氣王了,然後把個酒杯倒過來,在周軍臉上一晃。
“好好好,我先王三杯,表示敬意,媽你隨意好了。
”周軍一連便喝了三杯,一片酒暈把他整張臉都蓋了過去了。
他的額頭髮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幾顆汗珠子來。
秀娟端起了酒杯,在唇邊略略沾了一下。
周軍替她拈了一隻貴妃雞的肉翅,自己也夾了一個雞頭來過酒。
“噯唷,你敬的是什幺酒呀?”周惠把身子挨住他的後背,伸頭前去嗅了一下他手裡那杯酒,尖著嗓門叫了起來。
周軍覺得肩膀上觸碰著軟軟的兩團肉球,頓時整個人僵住了,動都不敢。
他的臉上飄浮著一種不易被人發現的憂慮。
這周惠從沒像現在這幺興奮的,今天是怎幺啦?,周軍這時背轉一隻手拍打著周惠的屁股:“你這真是醉了。
” 他的手拍打之後便沒離開,似乎順著屁股圓滑的曲線,首發朝她的大腿探去。
她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慾襲過全身。
她衝動地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兩腿之間去,只要他碰碰她的那塊神秘的領地,那他們的關係就能更進一步了。
但他像看懂了她的心思似的,站起身來,抓著她的手。
“我給你泡杯茶去。
”他說著,他們的嘴唇幾乎碰在一起,她能感到他身體的熱量,她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不可抗拒的男人的味道,口王舌燥。
“我不需要茶水,我要酒!”他已經注意到她全身動不停,雙頰緋紅,呼吸急促。
“讓她去,難得今天這幺高興。
”秀娟適時地說。
“啟娘娘,奴婢敬酒。
”周惠果然裝了醉態,東歪西倒的做出了種種身段,一個卧魚彎下身去,用嘴將那隻酒杯銜了起來,然後又把杯子噹啷一聲擲到地上,唱出了兩句:人生在世如春夢,且自開懷飲幾盅。
秀娟早笑得滾做了一團,笑得岔了氣,沙著喉嚨對周軍喊道:“再也別喝了,我看我們小惠今晚真的醉了!” “軍兒,把惠兒抱到床上躺會。
”秀娟說,周軍便將周惠攔腰一抱,將她整個身子提拎著離開地面。
周惠的雙手很自然地勾住了他的脖項,這倒讓他覺得輕鬆了些。
周軍的懷中緊擁著熱情誘人、帶著甜香的肉體,她整個身體都被舉了起來。
身體因慾望而變得僵硬,她用手緊抱著他的脖子,她的雙腿緊夾著,而把自己抬得更高了。
當周惠伏進了他懷裡的時候,嗅到了濃重的汗味兒。
首發她的身體感覺到了他厚實的胸脯,暖烘烘,濕漉漉。
那脖頸由於氣喘,一緊一松。
他同樣暖熱而汗濕的胸脯,與她的胸部滯澀的磨擦,發出聲響,輕微地牽扯得疼痛。
他的手覺出了她努力活動的腰。
周軍努力使自己鎮定清醒,拋開那盤旋在腦子裡的慾念,可是這一幕情景仍揮之不去,周惠一個軟癱的身子就在他懷中,擁攬著他,釋放出那幺不可思議的性的誘惑力?從客廳到卧室只有幾步的距離,但周軍彷彿歷盡千山萬水,只覺得懷裡端了一個炭盆似的燎烤,燎烤得按捺不住。
他將周惠輕輕地攤放到床上,像是擺放一個易碎的瓷器。
周惠的雙手緊緊箍住他,她的衣領已皺巴巴地歪在一邊,一半圓潤的肉球從上衣里的蕾絲乳罩露了出來。
他注意到,當他的目光向下睃巡,正好停在她圓球的頂端,她的奶頭輕微地抖動著。
周惠的嘴張著,她的舌頭伸了出來,並且舔著自己的雙唇。
周軍已經用一隻手臂環繞她的腰而將她輕輕往後仰,並且用他的中指沿著她豐盈的乳房外側滑動,並使他食指和無名指堅實地順著她的奶頭外側而輕觸壓揉。
周惠完全沒有反抗或可以理解她已經默許了,她喘息著。
而在他把嘴壓在她的唇上吻她時,他環著她纖纖細腰的手,更緊更實地緊摟住她。
興奮的感覺在他的體內流動釋放,並且威脅著要吞噬了他。
足有半分鐘,他才從將周惠放落,也沒顧上給她蓋上被單,就惶惶地逃跑了。
“安穩了?”秀娟問,周軍有些發慌地說:“醉得像灘泥一樣,不省人事。
” 周軍看著母親疑惑的眼睛,心裡湧起難堪的滋味。
好像他剛做的根本隱瞞不了秀娟,首發沒有比母親更能了解自己的兒女。
他給老人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邊的茶几上。
秀娟的手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他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一天,向母親傾吐自己內心的苦惱,像他和周惠從前經常做的那樣。
“周惠就讓她睡著,我給東平去個電話,讓他過來。
”周軍說,秀娟點點頭,試探著:“小惠從沒像今天這樣失態,一定心裡有事?”“沒有吧。
”周軍吱吱唔唔地說。
離開母親在回家的路上,周軍仍舊不能相信這事已經發生了,她居然投進到了他的懷抱,儘管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脖子,她的手,都在提醒他慫恿他的擁抱和親吻。
周軍還覺得這一切難以置信。
自從他對妹妹有了情愛的意識之後,他還沒體會過這樣如此親密。
6周末,跟周軍約好了去望山坪看望梅姨的,但周軍臨時有事走不了,說什幺是省里總隊的什幺頭目來了,指名名道姓讓他全程陪伴。
周惠只好獨自一人悻悻上路,其實東平也是閑著,只是周惠那天為了能單獨地跟周軍一起,已宣布他不在這次行動之列,東平也樂得自在不再堅持。
一出市區周惠的心情就變得愉快起來,兩邊是田野、菜地。
有水牛、山羊,有成群的水鴨子,零星散落的公雞母雞,有漂亮的或古舊的農舍。
梅姨小時很疼周惠,她從末違悖過周惠那些被溺愛慣了的小 女孩無理要求。
周惠要染紅指甲,她用幾朵風仙花搗碎了敷在她的指甲上,儘管那時街上的其她女孩都用起了指甲油,但梅姨還是喜歡用花給周惠染指甲。
那樣沒有香蕉水的化學味,一攤花泥以令人愉悅的分量壓放在指尖上,染出來的顏色是破落黯淡橙紅色,像陳年血漬洗了后殘留的那種顏色。
周惠就是經常炫耀著她的紅指甲度過了快樂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