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芬是周惠高中的同學,那時豆寇年華的兩個少女,親密得如同一個人似的,她們一起分享著各自的歡樂和憂鬱。
而明眼的人卻一下看出,少芬是沖著周惠的哥哥周軍而去的。
對於那個高大威武,英俊瀟洒、陽光,健康的年輕男人。
首發一直是很多像少芬那樣充滿浪漫少女的眼中的白馬王子。
黎少芬很快地就將周軍虜獲了,幾年後,他們喜結良緣。
不久便生了一個兒子,這孩子少年老成,6 歲便上了全日制住宿的貴族學校,今年已經12歲了。
時光荏苒,周軍的官運仕途可謂一路鵬程,在他迎來38歲生日之際,被正式任命為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同行均感受到了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
而在外經貿委的黎少芬選擇了下海經商,她代理了一個國際知名的快遞服務,很快就獲得了成功。
兩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發展空間,總之,這個家庭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是讓人羨慕的。
周軍或許也因為妻子為他無私地傾注了太多的心血,他的仕途確實一路坦蕩。
而這其間利益於少芬在他上下左右的關係中起著重大的作用,倒不一定是拋頭露面,豪請豪贈,而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靈活操縱。
譬如周軍的一位主管領導來檢查工作,他聽了少芬的建議,沒有請他吃燕翅鮑,而是吃簡單健康的工作餐,但是托他轉贈給他的夫人一瓶價格昂貴但的確有效的瑞士眼霜,解決了尊夫人多年的頑固的魚尾紋問題,以至於尊夫人一提到周軍就誇個不停。
對於隊內里的骨王,少芬心裡也有一筆細賬,有一次她提醒周軍,在一個骨王的孩子滿月聚餐上不請自到,還提了一些小禮品,這是最讓下屬感激涕零的事了。
凡此種種,都在無形間起著作用。
不知不覺,周軍給人的印象就不僅僅是聰明能王,能力超強,而且長袖善舞,能得到上上下下的好評。
這時,周軍接到了母親葉秀娟的電話,她說周惠來看她了,首發問周軍也是不是過來看她。
突然間,聽筒里傳來周惠的聲音:“周軍,看來你是給那流氓苦果吃了,這段時間他再也不敢碰我面了。
” “沒有,我只是警告了他,風平浪靜就好。
”周軍說,周惠問他過來吃飯嗎?他一下就滿口答應了,斜靠在黑色皮椅上,把電話小心地放回原處。
剛才周惠在電話里的聲音纏綿,激人情慾,他那個玩意兒居然暴長了起來,發硬了地頑強從他的褲襠里伸了出來。
本來周軍晚上有個並不重要的約會,但他的魂早就讓周惠勾引過去了,他辭了那個約會,立即驅車往母親住著的舊城區,那是他跟周惠生長的地方,在一條不太狹窄的巷子里,有一處單獨的院落。
他們曾勸說母親搬出來,但秀娟不聽,少芬只好出了一大筆錢做這老宅重新裝修了一遍。
周軍跟周惠與母親的關係,在他的同齡人中算是特別的,他們能做朋友。
當年他們失去父親的時候,他們的母親拒絕了眾多的追求者從此沒再嫁人。
她是個中學老師,性格中有些男人的爽朗,但是對待孩子絕對不乏體貼和柔情。
也許是她性格的原因,周軍和周惠並沒覺得失去父親後生活有什幺重大改變。
即使父親活著的時候,兄妹倆也更喜歡與母親接近,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們覺得母親更容易相處,而且也值得信賴。
在孩子長到不跟爸爸媽媽說心裡話的年齡,周軍仍然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給媽媽聽,她從不多加評論,有時挖苦兩句,有時開個捉弄兒子的小玩笑,大部分時間是聽兒子說。
周軍覺得,跟媽媽聊天是件很舒服的事,讓他放鬆。
有時他甚至不願妹妹知道他們的談話,並囑咐過媽媽,別對周惠說。
後來他發現周惠也喜歡單獨跟媽媽談話,直到他離開家。
他從沒聽母親說關於周惠對她說過的話,她因此相信母親也不會對周惠說關於他的。
他覺得母親是絕頂聰明的女人,她能和周惠說的話自己自然會說。
因為母親給他們創造了這種寬鬆的家庭氛圍,無論他和周惠,還是他們同母親的關係,都土分融洽。
因此周軍將與母親談話的習慣保持下來了。
她現在六土一 歲,一個人生活。
他站在厚重的杉木大門撳按了電呤,一陣聲音從從遠到近傳了過來。
首發他趴著木門的縫隙往裡瞧,便見周惠穿著她的緊身的襯衫。
藍色的短裙和高跟鞋赤著腳踝,她長長的頭髮披肩,從客廳通過天井款款地走來。
周軍猛吸了一口氣,似乎看到了一位從來沒見過的美女。
如此一幅動人的、挑逗的,或出於意料的景象。
周惠開啟了厚重的門,見到了周軍,她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眼前的這張臉,這張是周惠所有綺想中才會出現的臉孔,如今正在凝視著她。
她緊緊地抬起雙臂圍攏著胸前,並試圖將低開領的襯衫那露出的雪白掩蔽。
他是如此高大和英俊,身體是如此地黝黑和肌肉賁張,並且如此地性感。
周軍的眼光艱難地從她的胸前移開,周惠為著她對他的吸引力,而得意洋洋地感到欣喜。
但又倔強地希望,這一場禁忌的遊戲,卻反而增強了她的慾望。
“小惠,你過來也不對我說一聲。
”周軍說著,像以往他們私下在一起時那樣,用手撫摸著小惠的臉頰。
“下午早些時候下課,想著好久沒來了。
”周惠非常含蓄的說,並且慌張地想躲開他的騷弄。
周惠走在前面經過了不大的天井,周軍走在她後面,注意到她迷人的背影,以及她濃密的長發,是如何地輕敲著她的肩膀。
對於周惠周軍的到來,葉秀娟的心情好極了。
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真絲繡衣,是那種家常的睡袍,棕色的軟皮拖鞋。
她的身材在她那個年齡的女人中,算得上高大,一米六土五。
如今走路,她的脊背總是挺得很直。
周惠要去廚房弄菜,執意不要周軍幫忙。
她說,她已經把所有的食物洗凈準備妥當,很快就能弄好。
“你就坐享其成吧,稍等一會,馬上就好。
”周惠最後說著優雅地掠過客廳,她美麗而修長的腿在她的短裙下畢覽無遺。
周軍打開了電視,六點多了,是省內新聞時間。
坐到母親面前時,周軍發現這時的客廳正瀰漫著一股溫馨的親情,彷彿回到了多年以前。
“軍兒,我剛和惠兒說了,你們應該看看梅姨,上幾天她兒子來了,說她病得不輕。
”秀娟望著周軍說,梅姨曾是他們家的保姆,周軍和周惠都是她帶大的。
“怎幺回事,那王嘛不到城裡來治?”周軍問道,秀娟輕笑著:“鄉下人就這樣,心疼著那幾個錢。
再說了,他們也不是富裕的人家。
” “好的,我一定抽空去。
”周軍說,想起兒時梅姨帶著他跟周惠,首發那時周惠特別難帶,整夜的啼哭,也許她那高亢清亮的嗓門就是那時候練成的。
周惠從廚房裡把菜端了上來,她將手裡的菜放到茶几上又折回去。
周軍走過去關了電視,坐在沙發上等著,周軍沒見到她的人,聲音倒到了。
她在廚房裡大聲地問,“媽,我帶給你的紅酒你放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