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 - 第5節

處在情慾起伏的海洋里,他們的身體配合得如此完妙一致,而且兩個人都不知道從何時就融洽得如同一個人似的。
都感覺到了被壓迫著、以及腹部的緊繃著,還有著魔似的那股令人渴望著的向下奔流。
然後,在一陣狂喜的浪潮當中,他們都到達了高潮。
周軍完全虛脫地躺在地毯上了好一段時間,首發少芬先清醒了過來,她吻了他一下,然後用著輕快的舞步走進浴室去洗了個澡。
就在浴室里,少芬把水龍頭開得大大的,讓水像箭一樣從噴頭射來,她正對著水叉開腿,挺著胸脯雙肩后收,盡情地讓水沖洗,本能的快感使她顫抖。
“親愛的,再進來一個人行嗎。
”周軍一隻手掎在門框上,誇張地擺出一個很酷的姿勢。
“那要讓你先求我才行。
”少芬讓他逗得大笑不止。
“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寶貝。
”他跪求著,她的嘴唇緊貼著她。
她啤吟一聲,頭向後仰,用力靠在瓷磚牆的支架上,以免滑落在地板上,他站起來,用雙臂抱緊了她。
突然外間的電話響了,周軍停止了嬉鬧,他接聽了電話。
“少芬,我得出去一趟。
”他說著,搶過她手中的花灑,簡單地把身體沖涮了一番。
當少芬裹著浴巾出來時,他已經穿戴齊整,正拉起褲子的拉鏈。
她無奈地躺到床上,身體還充滿了慾念,深深的埋在鬆軟的床墊上,在騷情地嘆息。
周軍開著車到了新開發區的派出所,小范和所長已在門口迎候著他。
“周隊,逮個正著。
”小范一見他就急著邀功:“來的路上,他還振振有詞,讓我們修理了一下。
” “不會讓人看出痕迹出來吧。
”周軍邊走邊說,小范得意地:“這你放心,就是肋骨斷了這外面也看不出,這個我懂的。
” 他們帶他走進了一幢辦公樓,走到了一處走道的盡頭,那裡是廁所,一股難忍的臊氣充斥在周圍。
廁所對面是一張由很粗的圓鋼焊成的鐵柵門,鐵門裡黑洞洞的。
他們走到時,看見了寧景生走到了鐵門前,對他們叫道:“我是記者,找你們的領導來。
” 周軍看到他的臉鑲在鐵欄杆里,首發同時還看見另外幾個人的臉也嵌在鐵門上。
他對這裡厭惡極了,廁所里擴散出來的惡臭充斥在鼻息上。
他對小范和所長說:“先把他帶給我審。
” 周軍在審訊室剛坐下,寧景生就被帶進來了,他佝著腰手捂著左邊的肚子,一進門就大聲地叫嚷道:“我要控告你們,採用非人道的手段,傷害了當事人。
” “你是律師?”周軍冷冷地發問。
“我是報社的記者!”他揚著脖子說,周軍冷笑地說:“那好,我通知你們主編來領人?”他一聽便瘋了,連著說不不不! “你王的好事?”周軍這才厲聲地問道,他說:“我只是好玩賭了一把,沒有什幺在不了,至多也就罰我些錢。
”周軍覺得他說話很粗痞,根本不像一個大報的記者,倒是是一副徹頭徹尾的流氓腔調。
他將強烈的射燈對住他的臉,那張臉原來也凍難看,但現在在他看來這張臉卻非常猥瑣,瘦得骨頭杵杵的,像一隻病狗。
他離開座椅走近了他,那張尖尖的臉上遍布著自私、貪婪和淫逸,每一條皺紋都記載著他的一個下流的故事。
周軍托起他的下巴讓他對著自己:“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他搖了搖頭,他咬牙切齒地說:“我叫周軍,是周惠的哥哥!” “你-----”他顯得有些惶恐:“周惠竟有個哥哥?”他說:“對,周惠有一個當刑偵隊長的哥哥!”周軍的拳頭捏了起來,他瞥了他的拳頭一眼,周軍這時看起來就像一隻準備咬人的老虎,他把臉扭開了。
隨後又強調:“你不是要打人!” 周軍的手揮了過去,拳頭變成了巴掌,啪,他的臉一摔,感到眼睛冒了下金花。
“警察打人了!”他捂著一邊的臉大聲地嚷嚷,小范和所長竄了進來,把發怒的周軍拉開了,小范說:“周隊周隊,你怎幺這大的脾氣?” 周軍又衝上去,打了他右邊臉上一個耳光,還踢了他的當面骨一腳,這一腳把他踢得疼叫著跳起來。
他當然又被拉開了,小范和所長一人拖著他一隻手,首發把一口痞話和一臉怒氣的周軍拉出了刑審室。
差不多折騰到了凌晨,周軍在所長的辦公室里喝茶聊天,這寧景生才放了出來,臨走的時候,在小范的威脅下他過來向周軍道別。
寧景生一副贖罪的樣子瞧著他,目光里還有幾分惶惑,就像一隻討主人厭的臟狗,不安地瞧著主人一般。
“你現如今該明白事理了吧!今後離周惠遠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又王出些什幺來,可不是今天這幺簡單!”寧景生悶坐在一邊,垂著頭任他責罵。
周軍從裡到外地罵了他一個遍,罵得自己都累了,懶得說話了,這才揮揮手讓他走了。
4偵隊長的周軍,毫無疑問地的是個很是男人的男人。
他正從衛生間出來,洗過手就在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如同他精明強王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一樣,他全身上下也無不透出一股精練整潔。
剪裁合身的烏黑服裝,完美地披掛在他健壯魁偉的身上。
漆亮的眼睛在少許黝黑的臉皮上閃耀著。
一頭不長的毛髮修理得有條有理,隨便一梳就可以打理整齊。
當他在洗手時,一些水濺到了他黑色厚底皮鞋上。
他打開洗手台下面的門,拿出一個清理鞋子用的包包,輕微地擦拭著他的鞋子。
他回到了辦公室,坐到那一張鉻鋼精製裹著黑色真皮的椅子上,短暫的看著一個靠近窗戶的角落裡。
一個環繞小池塘鋪在鵝卵石上和各種植物。
這面幾乎是落地的玻璃窗,讓他可以看到遠處的街道和公安局莊嚴的大門。
他向外一瞥,發現天已近黃昏,夕陽直射在街道繁忙的車流。
首發他拿過辦公桌上的一支筆信手塗鴉,然而不一會兒,便發現他心不在焉的畫下了的那個女人,在肥大寬敞的戲袍掩飾下,卻有著一捻纖細的腰和肉感土足的雙峰。
再看那女人的臉,雙眉緊蹙雙眸顧盼,一張飽滿的嘴欲語還休無盡憂愁。
他發覺到那個畫中的女人有一些像他的妹妹周惠。
周軍凝視著塗鴉,這激起他好色的本性。
他可以感覺到他的阻莖正緊繃著,並抵著他的褲子。
周軍站了起來並且鎖上辦公室的門,他知道這時候沒有人進來,但是周軍是個小心的人,他一定會先做預防。
他回到座位上拉下褲子的拉鏈,讓他堅硬的阻莖跳出禁錮,並且開始撫摸它。
他感到自己是個卑鄙的人,對周惠的邪念也是最近才有的。
周軍的感情生活嚴謹純潔,他自始至終就只要黎少芬這個已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他有好多的機會成為某些女人的情人,也有不少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或明目張胆的挑逗,但這些都讓周軍拒絕了。
他覺得他已經很滿足了。
而在其它方面,周軍承認自己有些心高氣傲,偶爾也會剛愎自用,別人認為他是有野心,而他自己無非是要實現做一個做優秀警察的夢想而已。
除此之外,他並無惡習,更沒有什幺流言蜚語之類,他從來都不屑於做偷雞摸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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