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隊,你把我安排那裡了?”當服務生把最後的甜點端上來擺放在他們面前,並且離開之後,許燕說話了。
“我都經過三小時的飛行,巴不得洗個痛快的熱水澡再躺到一張舒適的大床上。
” “要是你巴不得上床的話,那我把餘下的節目取消了。
”周軍說,望了一眼馬天駿,許燕透過已現醉態半開半閹的雙眼,她對著天駿的耳朵輕聲地說了幾句話。
他也跟著說:“不要了,我也想儘早上床。
”周惠猛地吸了一口氣,他們很普通的話在她聽來極為無恥,但足以令她興奮。
周軍很快地把帳結了,一行四人魚貫而出,走下狹窄的木樓梯時,周惠聽見馬天駿對周軍說:“今晚你別打擾我了,許燕肯定不會輕易饒了我。
” “小別勝新婚,我想也一樣的。
”周軍隨聲附和著,馬天駿笑了說:“那好,今晚我們就各自徹夜狂歡。
”接著,兩個男人發出一陣會意的大笑。
他們各自回到車上,周惠坐在豪華舒適的轎車內,她努力使自己放鬆下來,盡量鼓起勇氣和信心,甚至顯出在舞台上脾睨一切的傲氣,但是她心裡明白,這並不能完全消除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她終於,終於可以單獨地跟他名正言順地同處一屋了。
隨著道路越來越崎嶇曲折,兩旁的林木遮天蔽日地覆蓋空無一人的路上,遠處傳來水波的拍擊聲。
“到了,小惠,你跟我來。
”周軍說。
她沉思著,沒注意車子早就停了,首發周軍已替她打開車門,等候著她出來。
她跨出車廂,夜色中闊葉樹上的葉子被一陣風吹拂嘩嘩地掉下幾片落葉,有一兩片落在周惠的頭上,好像有人在跟她開著玩笑。
周惠拿下落葉,她環顧四周,幾盞氖燈像夜暖色的眼睛,伶仃地照著爬滿了綠色植物的厚實的磚牆,一幢三層的別墅,綠茵茵的草地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樓子兩旁的圓壇有花朵次第開放,說不出的芬芳與美好在空氣里來回飄蕩,隨後,遠處碧波蕩漾的湖面讓她心迷神往地沉醉。
周軍推開兩扇沉重的雕花大門,大門緊挨著盤旋而上的樓梯,他站到一邊,讓他們走進屋子裡。
“沒聽說過你們有這一好地方?”周惠問道,周軍回頭對她說:“是少芬弄的,我也極少過來。
” 周惠跟在他們後面走進大廳,鞋後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卡喀卡喀的聲響,她環視著大廳,嵌在牆裡的裝飾得流金溢的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燈,四散放著的小巧玲瓏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鮮艷的插花。
客廳很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鋪放著鑲著地毯,古色古香的玻璃櫃里放著皮匣子,一套結構複雜的高級視聽設備幾乎佔據了一面牆。
周軍引領著他們津津有味地介紹別墅的布局,他如數家珍地描述著別墅的情況,領他們參觀一間間裝飾華麗的屋子和有趣的陳設,周惠機械地跟著她,心不在焉,幾乎沒聽進去他一句話。
許燕選中了三樓做為他們顛鶯倒鳳的舞台,那裡有一個寬敞的露台四周裁滿了花草,對著煙波飄渺的湖面,她恬不知恥地對周惠說:“我們可以在里喝茶品咖啡,也可試著天當被子地當床的滋味。
” 周惠也覺得在這被香氣濃郁的花叢簇擁著,男女兩人赤條條地野合那是何等激動人心。
“別忘了在地上鋪上毯子,夜裡這地方涼。
”周軍跟著開起玩笑。
周惠跟周軍只能退居回到二樓的房間,她從未見過如此奢華寬敞的屋子。
一張巨大的床,一堵覆蓋整個鏡子的牆,插滿鮮花的大花瓶,她的眼睛被床上方的油畫吸引住,一對男女親熱地擁攬在一起,處在極度的亢奮之中。
周惠站在一面牆似的鏡子前面,當鏡子里出現了周軍和她的兩張臉時,她伸手在鏡子上用指尖撫摸周軍的臉,從額頭到鼻子,而後久久地停在唇上。
雖然周惠的手指只是在撫摩他在鏡子中的影像,周軍還是感到一陣陣無法把持的衝動。
他一動不敢動,彷彿面前是一引即爆的危險品,只要他伸出一根手指,都會危及他家和她家的安全。
他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此時此刻的膽怯來得和他的慾望一樣強烈,而且他不知道這恐懼出自何處,肯定不是來自頭腦。
他的頭腦眼下像一個繁忙的浴池,濕熱混亂。
他們兩個人在鏡子里僵持著。
周軍怯怯地將目光調整到與周惠對視的高度,周惠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周軍好像受到了這目光的提醒,似乎周惠在無聲地對他說:“抱抱我!” 他像缺氧似的大口呼吸著冷空氣,但心跳絲毫沒有減弱。
周惠“抱抱我”的神情又浮現在他的眼前,彷彿觸手可及。
她的神情,她的目光,她的惹人憐愛的聲音,她的一切的一切都讓周軍感到從未有過的衝擊,他從沒在任何別的女人那裡包括妻子,發現如此動人的撩撥。
“小惠,我來放水,你泡個熱水澡吧。
”周軍說,他說完逃也似地離開了,丟下了周惠獨自在鏡子前面,只見她好看的眼睛里噙欲滴的淚花。
她感到萬分沮喪、難過,賭氣地把自己扒個精光,甚至連內褲都脫掉了,就這樣赤裸著的在房間里任意地行動,所有失意寂寞均填寫在她的臉上。
周軍把浴池的水放滿了,見到了她這樣子也沒顯出過份的驚訝,他把嶄新的浴巾和浴袍一疊放到洗漱間里,並請周惠進去。
洗漱間就在卧室裡面,周惠深陷在黑色大理石的浴缸里,粉白的肌膚像珍珠一樣閃光。
她張開手腳,搭放在浴缸的邊沿,她修長的玉腿張得大大的,首發頭髮蓬鬆凌亂。
她那樣了就像是被男人遺棄了的怨婦,她咬牙切齒地暗暗怨恨著周軍的懦弱與膽怯,而另一方面又檢討著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墨守成規,因為在人們的眼裡她是那幺傲慢,那幺氣勢逼人,一副貌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她像是大海里的海藻,在波濤中飄浮蕩漾,她被水控制著,裹攜著,一會兒沉入波谷,一會又湧上波峰,浪花四濺,似乎是應著體內連續不斷的慾望。
周軍從沒關閉嚴實的門縫裡隱約能見到躺在浴池裡那俱雪白的胴體,周惠的用苦良心再也明白不過。
他心想他為什幺不能面對她,關於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為什幺他還要保持沉默?他開始認為,他是不是錯過了什幺,並且辜負了周惠的一片痴情。
想起以往周惠在他跟前的大膽所為,那陣吞噬掉他的慾望,一陣陣衝激情感的浪潮,他知道只要他稍為主動一些,一切都將隨心所願。
他曾經被周惠撩撥的亢奮、極度的性狂喜所襲擊,但是他也被傳統的觀念束縛著。
他顯然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禁忌而縮手縮腳。
當周惠從洗漱間里出來時,身上披著寬鬆的浴袍,她一邊走過來一邊拉緊了散落的腰帶,使得她的雙峰能夠高高地挺起。
渾圓地被包裹著,並且散發著誘惑。
周軍凝視著她,用眼光觸摸著她,他的阻莖逐漸變硬了,浴袍里的她,赤裸著身子,殘留著的水漬在她皮膚上流淌,一股洗浴液的香味四處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