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3月[就是這樣和這樣啊]的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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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為什麼,我的樣貌不至於很差吧,個性上應該不算壞,社交活動和朋友也不少,可是…為什麼我就是桃花開不了?國中時期多多少少還有所謂的情書,到高中時別說情書了,連個男性友人都少得可憐,難道我的桃花在國中就開完凋謝了?那也太可憐的吧。
「都老大不小了,找個伴回來給媽瞧瞧有很困難嗎?你媽媽我啊,可是連珊妮的話都聽進去了,就算是個女的我也接受。」
又來了…當我踏入三十大關后,每幾個禮拜就傳來快出嫁怨念,看著一包包紅炸彈寄來,我自己也有點急啊。章珊妮那該死的女人,也不知幾百年沒見了,虧她有那個能耐把排同的我和頑固老媽說動,搞得全世界都該是同性戀一樣,好似信同性戀世界者得永生。「連迪士尼電影現在都知道,不可以跟第一次見面的人結婚,媽不會要我隨便找吧。」
「誰要你隨便找,是要你快找而已,想當初追我的人可多著,更是十六歲就把你爸迷得團團轉,當完兵就被我娶回家當寶,怎你一點男人緣都沒有。」看著媽優雅驕傲的撥下及肩的咖啡髮絲,開始她的「想當初」,現在可是我的上班時間啊!!如果再聽下去還得了,我趕緊抓起前天特替刷得雪亮的上班包邊說邊快步出門。「是是,我知道老媽您到現在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現在平凡的小女要去賺銀兩,好買保養品進貢給您。」
今日一樣平凡在公司做著行政,只是晚上有個小小特別的約。那就是待越久越想走得「高中同學會」,看著那群在聊媽媽經,這群在聊男人的苦難,那裡在比行頭,這裡在聊豐功偉業。
我還以為非假日人會不多,沒想到幾乎全到齊,也終於見到畢業后就跑去留學…啊!是回國去的章珊妮,可真嫌眼啊…那一頭天生金髮和模特兒般的外表,周遭的人牆也厚得像拿大砲也貫不穿一樣,嘖!真是滿肚子火。
剛與一個同學交換新的聯絡方式,想用有事為由逃跑,章珊妮卻穿過人群衝過來一把抱住我「尹均——!」你也太熱情了,熱情過頭了吧!明明以前還比現在穩重正常。請住手,不要朝我臉上啾下去啊!「啊!!救命。」
「你們感情還是一樣那麼好啊。」旁人笑呵呵投來的羨慕眼光,我真想大叫「哪裡感情好,快來救我啊!」但在那之前這位金髮熱情美女嘿嘿笑的「雖然很久沒見面,但我們的感情一定很好的。」
你是哪來的自信啊!天啊,我看到你就火大。
「哈哈,我們要私奔了,大家再見啦。」
私奔?當我還在思考這話的意思時,這女人已經把我拉出場外跑到停車場才肯放過我。
「得救了。」
「不覺得這句話才是我要說得嗎?」我挑個眉沒好氣的看著你,你卻露出許久沒見的爽朗笑容,我深深覺得自己的怒火,有被人拿油潑過的現象。
「你還是喜愛雪白的包包。從人牆縫隙中看到全場唯一那麼白的包包,就猜應該是你,想跟你講話又想逃離她們,我就只好把你帶走了,生氣嗎?可是我真是很想你,以前在你身邊是最舒服的。」
嘖!現在才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博取同情啊你,可是我卻越想越不爽,什麼想我?什麼叫做在我身邊最舒服「我剛好要回家,我完全感受不到你最後那兩句的意思!是誰最後打電話、傳訊息甚至寄出明信片都沒消息的啊!聽說你來去台灣好幾回,結果也絲毫不聯絡。我可沒臉再去貼你這偉大美女的冷屁股,我先走了,再見。」該死的女人,果然該死!也不想想當初得不到回應又怕你回「別煩我」這種話,所以不敢再聯繫你的我有多難過。那種像至親消失,心被掏空的感覺,你知不知道啊!
「嗚,我也是有苦衷的啊…因為太愛你了,所以如果一直跟你聯絡,我一定想飛過來待在你身邊,而不能專心課業或工作。可是你給我的明信片我都有護貝起來,連訊息也有影印護貝唷!」你這副淚汪汪的眼真的嚇到我了,害我的火氣瞬間澆熄,深深相信你真的有很大個苦衷。
「愛你的頭,別說讓人誤會的話!還有,最好那麼誇張。」
「真的啦,雖然你看到會覺得,這種執著有點恐怖吧。」你拿出平台滑啊滑的,最後秀出疑似你的部落格的頁面,全部都是鎖密碼的內容,但很多篇都掛上『想念尹均』『分開尹均的第n天』的標題。
這何止有點恐怖,是極度驚悚!驚悚到我往後退了數步。
「果然恐怖吧…但,看在我很努力避免衝回來找你這個好友,你就原諒我好嗎。」
如果不是你提到好友的話,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反應,雖然我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執著用在我身上怎麼想也不對。可是為什麼呢,我會有開心的感覺,為什麼啊!哇!我有病啊?「別再淚汪汪的了。」我從包包拿出名片給她「下次再約吧,我想回去了,再見。」
我給名片真的對嗎,到現在跟她不知第幾度的相聚,我還是這麼想。我跟她以前真的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嗎?前幾次都是講她國外和我的近況,到現在都不知道講什麼了。
約在我原本就常去的咖啡廳,望向慢慢走來的鎮店之草服務生,忍不住就把心裡話說出口「哇,今天的他還是好帥。」你直勾勾的盯著我,又瞄了幾眼幫我們把飲品送上來,跟我這熟客講幾句話才離開的服務生。
你輕酌口榛果奶茶,語重心長的開口「我說…連最近迪士尼電影都知道,不可以和剛認識…」
「停!你這句話我之前才對我媽說過。你也扯遠了吧…我連他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就說什麼結婚啊?只是說看到他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就像是你的偶像在你面前那樣。」
「恩哼,那就好。」怎麼一副好險我還清醒的感覺,難道我臉上寫滿「飢渴」的字樣嗎?
「…」
「…」啊,又來了,沒有話題聊得現象「唔,珊妮,我們以前都聊些什麼?」我連我們以前做過什麼都沒印象了呢。
「很一般好朋友那樣啊。高中時就像哪個老師好討厭,什麼課程的作業很難,哪個男生女生很漂亮,什麼小東西很美,還有三年級會談及未來夢想之類的。畢業后就算幾年見一次面,聊得也都是些推特或fb上頭髮布的事情,直到我忍痛斷聯絡為止。」
「真的是一般。約我出來你不會覺得很無趣嗎?跟我好像沒什麼話題,我也不太會找話題。」待在你身邊的氛圍很好很輕鬆,所以我自己是不覺得無聊,但你呢?
「啊啊,抱歉我讓你無聊了嗎?」看我趕緊搖頭,你笑著用非常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只要有你在,我都不無聊。我也說過在你身邊很舒服的。還有…我可是曾經愛著你唷。」
「啊?你說什麼?」你過於自然的訴說,我都想是不是我聽錯了,你的曾經愛著是什麼意思?
「呵呵呵呵。我相信你有聽到的。」
「曾經像朋友那樣愛著我?」應該是這個吧,你可能是去國外待久的關係,所以愛啊喜歡得很容易就出來了吧。
「怎麼曲解了,呵呵。是情人的那種啦。」
…這句超級自然的話,讓我單方面感覺有點尷尬起來了,我都不知道有這件事情,確實以前總是形影不離,會牽著手晃來晃去的,抱在一起搖來搖去的。可是都是好朋友那樣不是嗎,難道現在是整人時間,現在是二月不是四月。
「啊…算了,反正我在台灣的假期快結束了,我還是說實話吧。其實現在也是,愛著你唷。」你突然的真情告白,我彷彿被雷打中般的震驚,我都還沒從「曾經愛過」醒來,馬上送我「現在進行式」是要我腦細胞的命嗎?
「我斷聯絡最大的主因,實情是想斷掉這份愛,可是努力把思念全寄放在部落格,努力不去找你這麼久,還是沒辦法呢…同學會上一看到你,就還是往你的身邊跑。哈哈,這種事情我還是成熟不起來吶,不過我並不期望什麼啦,只是訴說一下而已,別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啊,這就像是跟深愛的親人訴說愛后,結果被告知其實自己是路邊撿來的剎那一樣,誰不在意啊!!「……」
「如果可以的話,情人節那天可以給我嗎?陪我一起渡過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情人節,那天結束后,我們就健全的分開像什麼都沒有一樣,我會繼續努力的不再愛你只當朋友,所以…求你答應我。」
這是什麼進展,自顧自的就發展到最後一餐了嗎?淚眼汪汪的好像我欺負你似的,我都還沒講話呢,天!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情,久沒開得桃花,居然開出這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