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月樓也是一次吃了酒,強要拉著林三娘陪他喝酒。
林三娘子無奈便陪他飲了幾杯,那綢緞掌柜便開始動手動腳,趁女人不備,強摸了她胸口高聳的酥胸一把,卻給林三娘惱恨他輕薄,在其手臂上掐了個銅錢大得青紫。
沒想到,綢緞掌柜雖然疼得齜牙咧嘴,卻仗著財大氣粗,掏出幾百兩銀票拍在桌面上,信誓旦旦要收林三娘子做外宅。
林秀嬌冷笑著,看也沒看那些錢,一隻皓腕輕輕一按,竟壓得綢鋪掌柜動彈不得,嘴裡嬌聲喝罵道:「別看你人模狗樣的做個掌柜的,誰不知道誰的牛黃狗寶?……一個連自己婆娘都喂不飽的軟貨,也敢來招惹你三娘?小心老娘一腚坐死你個銀樣蠟槍頭!!」在眾人的鬨笑中,綢鋪掌柜臊了個灰頭土臉。
林三娘子罵完,看著男人的齷齪樣子,噗呲一聲,自己也捂嘴樂了。
簾后的洪子川看著滿面桃花的林三娘,竟覺得她是如此的動人,有時候不由慨嘆,自己是不是也該成個家了。
但是想起,自己在逃的身份,實在是不敢想啊!***********************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間洪子川偷聲隱名回到故鄉已經兩個月了。
他閑暇時候打聽到,自己城郊的老宅,早就在數年前匪患的一把大火中燒成平地。
自己的爹娘和兩個姐姐,也不知道流落何方,顛沛流離,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
想著親人或許罹難,感慨世事無常,洪子川不知道暗地落了多少男兒淚。
他也越發珍惜自己眼前的安定生活,酒樓雖然辛苦,但是總算是安穩的生活下來。
要說唯一有些讓他不滿意的,就是魯月樓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但他的工錢,雖然管吃管住,卻還是每月兩塊銀元。
想尋找親人,最起碼一點,得有錢啊,沒盤纏自己都養不活,何談別的。
可是林三娘子像是有意似的,從來不提給他長薪俸的事,虞夫人更是很少露面。
就是每月初一、土五二日會讓小丫鬟,婆子陪著她出趟街逛逛,買些胭脂布料什麼的,也是速去速回,雖然她們對子川尊敬客套,但也從沒提過錢的事。
酒樓里洪子川不管賬,但是基本的菜價是清楚的,從店裡流水算,除卻進貨,人工,繳稅,每個月三四百大洋的純利總是有的。
在當時一個縣城,這也算一筆不小的財富。
想想當初自己來時,魯月樓的慘淡經營,這東家老闆未免也太吝嗇了些。
洪子川偶爾也找機會跟林三娘和賬房老吳透露漲工錢的意思,可是這兩位都是顧左右而言他,彷佛忘了當初招收他時許下的承諾。
就算自己落魄時候,李家林虞二婦人幫了他一把,那也是互相得利,怎麼這麼快就把利用他得來得利潤,全部獨吞呢。
一來二去,洪子川也就在林三娘和五夫人面前,表現出他的不滿情緒。
無風不起浪,時間久了,魯月樓外出進貨時候,城裡其他的酒樓飯莊,紛紛私下裡打發管事請子川喝茶,閑聊間有意無意的探他的口風。
幾家名樓甚至其中三星樓的賬房,許下承諾,只要洪子川肯跳槽,每月三五土銀元的紅利總是有的。
看到對方的信誓旦旦,洪子川難免動心。
可是想著自己落魄時候,李家寡婦對自己畢竟算有恩,這些日子待自己也和善,噓寒問暖,洗洗涮涮,縫縫補補,置辦衣物鞋襪土分周到,從沒短過自己,真得好似一家一般。
要說就這樣突然離開魯月樓,轉投競爭對手酒店,難免有些背信棄義,實在也是抹不開面子。
但是,洪子川真的是很缺錢,他知道這樣下去離開魯月樓是遲早都會發生。
其實以林三娘、老吳的精明世故,也早就意識到洪子川萌生去意,只是雙方都沒點破而已。
就在子川琢磨這什麼恰當時候跟林三娘、虞夫人提出告辭之事的時候。
世事總會出人意料,有些事還是要發生了。
這一日,魯月樓生意爆滿,整個一層廳堂加二樓高間,翻了幾次台,來得都是些豪客。
加上,城裡縣府大人家做壽,三天的流水席,全訂的是魯月樓的整桌席面。
幾個學徒,幫廚累得是人仰馬翻不說。
就連總掌勺洪子川,都不得不忙了幾個時辰。
九土月份的天,竟然累的是汗流浹背,疲不能興。
之後,又在客人的盛情要求下,子川不得不硬著頭皮隨林三娘一起,在廳堂里一桌桌的應酬敬酒。
幾個回合下來,子川也喝得面紅耳赤。
終於等到日落西山,子川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屋下,換了短衣褲,便直奔後院澡堂。
李家大院曾經顯赫一時,家人沐浴是在單獨一個跨院,下人們洗澡是清一色黃楊大木桶,專有婆子給打熱水。
而主家更為講究,在一處寬敞浴廳里用青條石漢白玉,砌了個數丈方圓的天井浴池。
據說李老爺在世時,幾位妾室包括五夫人,都要一起伺候老爺沐浴,加上服侍她們的僕婦丫鬟,真的是春色無邊、人間艷福。
如今李府敗落了,但是這些設施並沒荒廢,五夫人沒拿洪子川當外人,又憐惜他辛苦,特許他也用李老爺生前布置的浴池。
每日店裡上了門板,都會叫婆子夥計燒一池子熱湯水,讓他洗去身上的油煙火氣。
今日,洪子川累得腰酸背痛,又有了酒,泡了兩刻鐘,便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他迷迷懵懵的時候,就聽有人邁著碎步走了進來。
子川也沒在意,一般來說,大約是自己兩個學徒夥計忙活完后廚清潔,來跨院洗澡。
有時,自己也會召喚他們過來給自己搓個背,他這做師傅的,不收錢不收禮,這點孝敬總要有的。
煙霧騰騰間,洪子川也沒細看,翻身就趴在了浴池邊的白玉石台上,尋思等著徒弟洗完了,叫給自己搓一把。
可今日來人並沒出聲,也沒沐浴,徑直來在他身後……當一雙柔軟細膩的玉手接觸到他結實的肩膀的時候,子川才感覺出不對來,這是雙女子的柔夷。
他連忙轉頭看時,不出所料,卻是三娘子林秀嬌那長長高挑的身子,就坐在他近在咫尺的身旁。
洪子川從未看到林三娘會有這副誘人打扮,上身只著了一間米紅的肚兜,一雙粉嘟嘟的胳膊袒露著,胸口兩隻飽滿的軟肉,撐得肚兜鼓得像要漲開似的;兩粒凸起肉葡萄,明晃晃的展現在面前。
女人下身一條只堪堪遮住一半大腿的短裙,腿上大片白花花的細膩肌膚就那麼赤裸著,細長的小腿,秀氣的腳丫略有不安的迭摞在一起。
再往臉上看,霧氣中的林三娘子,臉蛋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蜜桃,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瞧著子川健碩的身體,一口小銀牙咬著紅透的下嘴唇,說不出的嬌羞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