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多情的四少爺 - 十七多情卻不專 ƒùтαχs.còⓂ

蘇慕北一時啞然,原來他重金拍下樞府瓷碗,竟是看中了它適合要飯……
宴會進行到一半,又來了新的賓客,連主人都走上前去迎接,一臉的圓滑諂媚。
那人卻揮了揮手,說:“今天過來只是單純玩樂,沒有軍務,大家隨意便好。”
謝長安朝門口看了眼,正與那人目光對上,謝長安暗道晦氣,嘀咕道:“單純玩樂穿什麼軍裝,帶那麼多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官兒。”
蘇慕北問:“你們認識?”
謝長安還沒說話,謝長梧已經朝他們走來,臉上是慣有的不可一世。
那是蘇慕北第一次見謝長安的大哥謝長梧,遠遠看到一個高大筆挺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身上是深綠色的軍裝,腳下是軍統長靴,腰間有槍,英俊的面孔線條剛毅,眸子是軍人特有的冷灰色。
這是個不好相與的人,蘇慕北想,不自覺退後了一步。
謝長安顯然與她此時心境相同,扯了她的手就想溜。
“見我就跑,是怕我打你嗎?”謝長梧冷哼。
“大哥。”謝長安知道無法躲藏,就腆著臉笑嘻嘻地望向他。
謝長梧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落到蘇慕北身上。蘇慕北聚集了些勇氣,才敢面對他犀利的眼神:“你,你好。”
“新寵?”謝長梧目光轉回謝長安。
謝長安怕他揭穿自己,忙把一杯紅酒遞到他手中:“外交宴會,大哥何必把氣氛弄得這麼緊張,大家都看著你呢。”
“看著我也無妨,因為我不像你,不會給謝家丟臉。”謝長梧道。
“我這不也不去天橋了嗎?”謝長安道,聲音泛著委屈。
滙豐銀行的老闆在旁邊怯怯地叫了聲:“少將。”
謝長安趁著謝長梧分神,拉了蘇慕北的手朝門口挪,身後聽到謝長梧冷冷道:“晚上不要亂跑,我回家后若見不到你,哼……”
這聲“哼”包含了很多內容,謝長安覺得手腳有些冷,暗恨這人讓自己在女友面前掉價。ⅹУǔsℎǔшǔ㈨.Ⅽòⓜ()
出了宴會廳,又覺自己活了過來,謝長安滿面春光,對蘇慕北道:“飯也沒吃好,不如我們去砂鍋居吧,除了砂鍋,那兒的炸鹿尾也是一絕,你在國外肯定沒吃過。”
蘇慕北笑了笑:“還是算了,你大哥讓你不要亂跑。我這就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家吧。”
她說完轉身離去。謝長安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發獃,咬了咬紅潤的唇,自己長年懾於謝長梧的y威,竟被嚇出了畏首畏尾的毛病,哪裡還有一點謝家四爺的顏面,在佳人面前丟臉,真是令人懊惱又憤憤!
謝長安此人,可稱為北平城一絕。
人生的風流俊秀,字也寫的極好。北平城裡求他墨寶的人不在少數,但謝四少爺家財豐厚,不需要賣字為生,心情好時,大筆一揮,洋洋洒洒寫下十來聯隨手送人。心情不好時,任你好說歹說,不願意寫就是不願意寫,怎樣都求不來。
謝長安願意寫字的時候少,所以市面上流傳的謝四少爺的字也不多。除了寫字、行乞,謝四少爺的另外一個愛好便是唱戲了。
謝長安小生唱得極好,扮相也漂亮,是京師享譽九城的京劇票友,師承名小生程繼仙,跟荀慧生也配過戲。四少爺心血來潮,要演一場《小宴》的呂布,上上下下就能搭進去一千兩銀子。謝長錦說他在行頭門臉上耍闊氣,已經背離了唱戲的本意,成不了名家。
謝長安笑,本也不是為了做名家,就圖自己高興。
謝長錦說他糟蹋了戲,但他唱的確實也好。曾有一段日子鬧著要去當戲子,被大夫人哭著攔住了,那是下九流的行當,玩玩可以,正兒八經去做戲子確是萬萬使不得,大宅門裡的公子哥丟不起那個臉。戲子當不成,謝長安只好另尋他路,愛上扮乞丐,跟三教九流混在一處,半月不洗澡,一身白皙皮肉y是作出了酸臭味。大夫人打也打了,哭也哭了,這次卻怎麼也不管用。最後還是謝長梧的警衛出了力氣,把這怪癖給改了過來。
對於謝長安,謝長梧給出評語:聰明但浮躁,多情卻不專。也是非常中肯了。
遇到蘇慕北之前,謝長安每天不是泡茶館就是泡戲園子,跟一幫女藝人、女戲子打得火熱,不到二十,吃喝p賭已經玩的相當精湛老到了。
跟蘇慕北處了女朋友之後,謝長安雖然也有所收斂,想在佳人面前有個好印象,但狐狸尾巴終有藏不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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