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海棠 - 第19節

如今,終於一切都幻滅了,她不用再背負那麼多的東西,只有在煙土的麻醉中,才能暫時擺脫塵世間的苦痛和屈辱,才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勇氣直面殘酷的生活。
或許,這才是她不再抗拒毒品的主要原因罷。
白天德看準了她的弱點,虐待她,調教她,喚醒她的奴性,一步步淪入不可回頭的煉獄。
他不但想把海棠訓練成忠心不二的性奴,還看中了她的卓越的武藝,如果能成為他貼身的保鏢兼殺手豈不妙哉? 這一次,白天德派她來對付康老爺子就是為了這個目標走出的第一步。
之前已明裡暗裡考驗過多次,發現海棠的確喪失了自己的意識,成了依附在鴉片身上的奴隸,這才放心把她在沒有束縛的情況下帶出來。
當然,鴉片就是她最好的束縛。
白天德算了時辰,海棠就算跑也熬不了多久,何況他自己帶了槍,四下里也布了哨,發現海棠有異動就不留情。
為慎重起見,他沒有發給任何武器給她,還只允許在腰間系一條紗巾勉強遮住私密花園,任憑她赤手空拳去對付那麼多粗漢。
海棠身手果然不凡,戰鬥經驗更是豐富無比。
雖然受毒品所累,體能下降了不少,一路上偷襲加色誘,使盡各種手段,時間長了一點,竟能在無聲無息間各個擊破,消滅了所有的護衛。
自己除了一身香汗淋漓,毫髮無損。
如此驕人的成績不由得讓白天德對她另眼相看,重新評價了。
而對於海棠來說,對付康老爺子並不覺得如何罪過。
雖然他們以前是合作夥伴,但康老爺子仗著渠道暢通和與多支匪幫有關係,黑白兩道路路順,黑了他們大量的銀洋,黑鳳凰講義道,只要過得去,沒有太計較得失,但也對此人的人品不恥。
何況他們根本沒見過面,都是第三方在聯繫,感情上也疏離得很。
談判還在繼續,康老爺子處在絕對的下風。
他一咬牙,「白天德,算你狠,你開個價。
」 白天德陰陰地說,「沒什麼好說的,拿錢換命,財產留下,你就卷幾件換洗衣裳遠走高飛吧。
」 康老爺子本以為他會要幾座宅子或田土之類的,不料想他的胃口這麼大,臉氣成了豬肝色,「你在……放……放屁!」 白天德懶懶地說,「天氣太熱,康老爺都燒胡塗了,人話也不會講了。
白板兒,給他喂點營養的清涼一下。
」 海棠恭順地說,「遵命,少爺。
」說罷走過去拿了只紫砂壺,將茶水倒掉。
康老爺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不知她要幹什麼。
一個赤裸的美女在眼前晃啊晃總是賞心悅目的事情,康老爺子有寡人之疾,就算馬上有性命之憂,美女也是要多看幾眼的。
他越看發現這黑鳳凰越耐看,膚色五官雖然不白,而且頗有憔悴之色,卻精緻大氣,胸脯飽滿,腰腹有力,遠遠勝過一般的塵世女子,可能還只有冷如霜能各擅勝場。
最奇特的是鼻孔上穿了個鼻環,走動起來一晃一晃的,平添幾分誘色。
強大與卑順,貞潔與放蕩,高傲與屈辱,竟同時完美地集於這女人一身,混合成了一種奇特的氣質,說不清道不明卻是如此誘人,使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按捺不住征服和被征服的慾望。
康老爺子閱女無數,品評之功不算第一也無人敢言在先。
這一番感慨可惜只能放在心底了。
胡思亂想間,海棠突然作了個駭人的舉動,她撩起紗巾的下擺,將一條長腿抬起來擱到凳子上,將揭開蓋的茶壺湊到光光的玉戶下面。
當著眾人的面從,片刻,尿水浠浠漓漓撒著歡兒地出來了,大部分灑到了壺裡,還有一小部分淋到了外面,把她自己的手和壺體濺了個透濕。
康老爺子起先驚詫,旋即悟到白天德和海棠要對他幹什麼了,慌亂欲逃。
門已死鎖,他無路可走,海棠輕輕鬆鬆地就把他提拎回來,一手端著茶壺比劃了一個喝的姿式。
康老爺子老淚縱橫,嚎道,「禽獸不如,有辱斯……咕嘟咕嘟……」 後面的聲音自然是海棠把尿灌進他的嘴裡的聲音,康老爺子猝不及防,不由得連喝了幾口,待得意識過來,兩眼翻白,氣血不暢,身子就往地上滑。
就在海棠虐弄康老爺子期間,白天德對始終裹在錦袍中的象貓一樣的女孩子發生了興趣,盡量裝得和顏悅色。
「小姑娘多大啦?」 「……」 「老家哪裡的呀?」 少女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驚恐地看著他,就是不作聲。
白天德有些氣惱,媽的都是一路貨色,他的臉又陰了下來,將手槍拍了拍,「老子做不得好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把外面袍子脫了,過來,否則崩了你。
」 少女聽懂了,晃動著身子,薄薄的錦袍掉落在地,露出花一般的小身子。
她雖然是個美人胚子,細皮嫩肉,到底年紀小,還沒發育完全,胸脯微微隆起,恥部只有幾根絨毛,顏色和膚色一樣白,也是微微墳起,夾著一條緊細的小縫。
她站在白天德跟前,知道他是個大惡人,明顯非常害怕,顫抖個不停。
白天德的大手在她光潔的下體一路摸過去,肯定她還是個沒有開苞的處女,不過,他不像康老爺子興趣廣泛,對幼女沒有太多感覺,又不想留下白璧便宜別人,便舉起駁殼槍,沖著槍口吹了吹。
「小妹子,這把槍跟了我好多年,救過我的命,跟兄弟一樣,這樣,你讓我兄弟也開開葷,見見血,好不好?」 阿月似懂非懂,獃獃地看著他。
白天德捏住她的一隻小手臂,引導她張開腿,將槍口衝上對準她的小穴口,要她自己坐下去。
少女突然哭了起來。
就在康老爺子迷痰堵喉生死莫測之際,阿月的處女膜也被一支冰冷的槍管捅破了。
一縷鮮血沿著槍身蜿蜒而下。
白天德沒有過多蹂躪這小姑娘,見了血就把槍抽了出來,把她像垃圾丟開到一邊。
起身走到海棠的跟前,手掌撫在海棠挺翹緊實的屁股上捏弄。
「這老傢伙怎麼樣,不會死吧。
」 「沒有大礙,少爺。
」海棠垂眼道。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白天德一攏身,海棠就產生極強的恐懼感,不要說反抗了,就是對視的勇氣也在失去。
也許,白天德真是她命中的剋星。
白天德踢了踢康老爺子,「別裝死了,從不從一句話兒,老子可不耐煩久候了。
」 康老爺子身子動了一下,長長地嘆息一聲,「罷罷罷,命該如此啊。
好,我走,我走。
」 白天德臉上浮出笑容,從口袋中摸出張紙,不無譏諷地說,「這是我草擬的一份協議,您自願將財產無條件贈送於我,這等大恩大德,鄙人無以為報啊。
」 康老爺子無言,看也不看就畫了押,印了指模。
白天德斯井慢條地收好協議,又摸出一根長長的銀鏈,這次卻是掛到了海棠的鼻環上,海棠乖巧的象狗一般趴下來,四肢著地。
白天德牽著海棠往門外走,走得幾步又回頭對捲縮在牆角縮成一團的阿月說道:「小妹子,你隨我走不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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