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言銘點點頭,又揉了揉發酸的鼻根處,“近日可還有難民鬧事?”
“沒有,自大人上次嚴懲,再無人搗亂。且大人給的報酬頗豐,為了養活家人他們做活也是認真對待不敢敷衍。”李安對於縣令爺是敬佩又尊敬。
他既有包容難民的胸懷又有懲治刁民的手段,柔中帶剛,是一名為百姓考慮的好官。多少人因此免於受難,奪回一條性命。又不是靠著接濟苟活,而是靠自身勞力來獲取酬勞,不用擔心下一頓餐食的來處。
要知曉,隔壁城鎮多少難民被堵在城門之外,就算混進城去也是要被趕出去甚至亂棍打死。
大人卻不,他吸納這些難民,卻不讓他們作亂擾民。給他們安排一份活計,能養活自己養活家人。
在荒野建屋宅,開荒地,形成一個新的村落,雖然艱難卻已成型。建立水庫能治水患防乾旱,建立紡織作坊吸納女難民憑手藝吃飯。聽聞之後還要建成造紙坊,有才幹者都能憑自己本事去謀一職位。
這樣安排地妥妥噹噹,如何不能讓人信服呢?這般有才有謀的大人定會將江城建成一派繁榮景象。
“行了,待建成能試驗時來找我。你且去忙罷,切記若有人作亂,一定及時報於我。”
“是,大人!”
李安見大人一臉倦色,並不繼續打擾,安靜地退下。正出門碰上了風塵僕僕回來的觀筆,“哎,觀筆小兄弟,這幾日忙什麼去了?”
觀筆一臉菜色,躊躇問道,“李大人安好,咱家公子心情如何?”
李安有些尋不著頭腦,撫了撫腦袋,“還成,就是看起來十分倦怠。”
“如此,那奴才先告退,又要事稟告大人。”觀筆肅著臉向書房走去。
“好的好的。”李安硬是從他背影看出了蕭索氣息,搖了搖頭回水庫基地忙去了。
於言銘抬頭看了眼渾身灰濛濛的觀筆,“如何?”
“回稟大人,沈夫人不出三日便能抵達江城。”觀筆低頭回道,他偷偷抬眼看了眼大人,發覺他嘴角掛出一絲笑意來。心中暗暗舒了口氣,卻馬上聽他說,“對了,命你將近幾日見聞書於我,可有照做?”
“完蛋了完蛋了。”觀筆在心中哀怨大喊,不情不願地從懷中掏出這兩日所見所聞。心想著要不要現在就離大人遠些,以免大人誤傷了自個兒啊。
眼見著一臉微笑將紙打開的自家公子慢慢凝下神色,眼中寒意越來越深。
觀筆默默退後兩步,覺得自己要完。
“書中所言為真?”於言銘頭腦一片發白,他決然不知她不過出門一趟,身邊就跟著兩個男人回來。
舉止甚密,又是個如何親密法?
觀筆渾身冒出汗來,“小的不敢有虛言。”
“那這交往甚密,相談甚歡作何解啊?”觀筆看著自己的腳尖,後背一片冰涼,這種問題叫他如何作答,豈不是要人命?!
於言銘將這名貴的上好白宣揉成團想要撕個稀碎,卻還是愣在半空,團成團,丟在桌上。
揉揉眉心,甩了甩手,“罷了,你先出去。”
待門被關上,又拿出那紙,細細地鋪開,看兩眼又想揉碎。他搓了搓手指,順手砸了個杯子,才繼續往下看。
等到全封書信看完,房裡靠近縣令爺手邊的易碎物盡數碎了個遍。觀筆在門外瑟瑟發抖,深恨自己記錄地過於詳細。
只是,若是隱瞞不報教大人發現,那才是小命不保矣。
“傍晚與趙公子於馬車密談一刻鐘。”一刻鐘,密談?一刻鐘做什麼事都夠了(雖然本大人不夠!),什麼事要去馬車裡談?
“夫人與郁將軍攜手同游,夫人搖搖欲墜,倒於將軍懷中,二人相視一笑。”攜手相擁光天化日之下便真是氣煞人也!
“夫人偶感不適,將軍與趙公子甚是急切奔走。”偶感不適?於大人心尖一抽,急忙往後看,發現只是風寒並無大礙又放下心來。急切奔走,夫人是我的夫人,需要你二人急切個甚?
一地稀碎,如同縣令爺的心。
更了,換了新網站,18PO,對小透明一點也不友好。
一天只有幾十瀏覽,今天幾本書陸陸續續掉了10個收藏,從未有過的情況,讓我很傷心。
數據很差的時候,真的覺得沒辦法堅持下去了。
每天擠出幾個小時來寫,人也確實累,看到慘兮兮的數據真的有點傷心。
但是,我至少會把這本堅持寫完。
因為有很多寶貝一直在支持我,很感謝,很感激。
這本文也過去大半了,後面陸續收尾就可以完結了。
手速太渣,寫得有些慢,小寶貝們也很包容,很暖心。
愛你們喲~么么噠。
七十七、歸來(劇情)
一踏上江城的土地,春娘覺得整個人都踏實了許多,就連空氣也比往日香甜了幾分。
郁涵之掀開一邊帘子,靜靜地看著窗外,一瞬不瞬不放過任何一處。終於回來了啊這便是他的家了。好似每一寸土地都帶上了一層朦朧的獨特的色彩,最最普通的街道都讓他流連忘返無比欣喜。
也許,這便是刻在骨子裡的鄉情?
春娘看他嗆了風,又大咳起來。連忙給他拍背,“總算到家了,以後還怕沒得看?”到底還是個半大孩子,被說破心思心裡頗有些羞赧,悄悄紅了耳根。
面上還要強作鎮定,清咳兩聲肅著臉,“無事的。”
“好好好,無事。”語氣相當敷衍,郁涵之豎起眉,“不許再把我當孩童般哄。”
“愛說這話的都是不懂事的孩童。”春娘溫言回道。
“你”小少爺氣呼呼地看向另外一邊,生悶氣去了。手指摳著窗板,還是決定看看窗外景色比較好,好像一切都跟想象中的差不多呢。
真好啊,回家了。
還有一個她。
餘光瞥見偷笑著的春娘,呼,感覺更氣了。可是,又好歡喜呢。
趙奕坐在馬上卻是心情複雜,回了江城是很踏實不錯。只是那個縣令爺會是何態度?他有預感,不會那麼順利。這一路的溫情岌岌可危,像是隨時都會被打破。說到底,他還是害怕了罷。
聽著馬上里傳出淺淺輕笑,再看著守在城門外的那令人矚目的一隊人馬。
領首之人傲然而立,在一眾人群中格外奪目,赫然是縣令爺——於言銘。
趙奕口中泛澀,到底是來了。看他此番態度,實是按捺不住想念之情,還是想與他們示威一番?
兩隊人馬很快會面,郁雲竟騎在高頭大馬領著眾人進城,並未在意縣令爺一眾人。直到他出聲叫住馬車,“春娘。”
春娘不敢置信,掀開帘子果然看見縣令爺立在城門外,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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