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拉一個墊背的,她橫豎都不吃虧。
常青遇到這種胡攪蠻纏的女人,只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被她藉機朝徐成瑾吹幾口枕旁風,到那時候,唯恐他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
陸菀正是拿捏准了這一點,似笑非笑地邁步上前,隔著衣衫去觸碰他挺括堅硬的胸膛,用手指在他胸前打著圈兒。
常青驚地一下往後退了幾步,像是生怕她會吃了自己。
陸菀抬起白皙的玉臂,摸住他垂在腰間緊攥的拳頭,手指柔如無骨,鐵拳炙燙堅硬,常青渾身一僵,張著嘴似是想要說什麼。
只是常年以來的教養,無法讓他輕易對一個柔弱的女子發怒。
陸菀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柔軟的指腹劃過他濡濕的掌心,慢悠悠道:“還說你沒有覬覦我?這都沒有下定決心把我推開,你在期待什麼?”
常青怒目圓瞪,卻說不出話:“你!”
陸菀倚在門板上掩嘴笑,胸前薄紗下的雙乳微微顫抖,兩顆櫻豆突起明顯,調侃道:“我的珠釵還在你手裡,我只是想讓你還給我而已。”
常青瞪著她故意花枝亂顫的身子,即便知道她只是故意逗弄,心中依舊覺得有被羞辱到。
作為世子的貼身侍衛,他能夠多嘴提點陸菀一句,她非但不聽,私底下還繼續跟李霄暗通款曲。非但如此,還不懂感恩,肆意踐踏他的一番好心。
平日里威嚴寡語的人,被陸菀逼得俊臉染上一層薄紅,憤憤將手中的珠釵塞到她手中。
陸菀隨意撥玩著珠釵上的小金珠,傾身靠近常青,仰頭對他輕聲叮囑:“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世子主動帶我離開花想樓,你要是壞了我的好事,我會不會瘋癲做出什麼禍害你的事情,就很難說了。”
卑鄙,無恥極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恨壓抑在常青的心裡,不甘受人擺布和愚弄。
“不過,你以後要是有需要的話,也可以隨時來找我。”陸菀仰著頭,唇齒間呵氣如蘭,呼出的熱氣噴洒在他脖頸間,近在咫尺,媚音柔柔:“畢竟世子再好,睡的次數多了也會膩的,不像你和李霄,身體年輕又強壯……”
常青聽她越說越離譜,忍不住怒目瞪她:“你賤不賤?如此淫亂之事,你怎麼說得出口?”
陸菀收起珠釵,涼涼道:“假正經,真沒意思。”
她不再理會,回屋去收拾東西。
等到天亮,陸菀跟隨徐成瑾一起離開了花想樓。
……
國公府的馬車正大光明的走出了秦樓楚館的地界,去向一處藏在鬧市靜處的宅院。
此處是徐成瑾的私產,連國公爺都不知曉。
常青當即心中便有了底,徐成瑾這回待陸菀,是真上了心。
當晚,徐成瑾果然留宿在別院中,常青依舊隔著一道房門在外面值守。
他不知聽過了他們多少場活春宮,但這一晚,又媚又軟的呻吟嚶嚀,極有穿透力地鑽進了常青的耳朵里,嬌媚得勾人魂魄,一整晚都餘音不絕。
如此淫亂不堪的聲音,令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