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狼谷的兄弟出身不是下放戶,就是農民工,沒有一個人社會地位是高點的,普通老百姓不敢去的地方,我們敢去的很,當初有兄弟發現這處極秘密的稷地之後,我覺得或許以後有點用,就叫兄弟在出口處,砌了一道磚牆,不讓不相王的破落戶再進來,直到一個多月前,林召重看中了這處,我才叫兄弟砸開了磚牆。
江媚到底是個女人,不敢去這種地方,我帶著朱在來和幾個親信兄弟,來到阻森森的烏龜裏稷地,站在大門口,就感覺一股惡臭,直沖天際,我皺眉道:“殷老不死的關在哪個窟窿裏?”烏龜裏的牢室,和其他地方不同,高只有一米五,寬九土公分,深半米,一個挨著一個,如蜂窩似的密密排列著,門眉上的青石上,雕刻著編號,牢室高度的三分之一,設在地下,上、下、左、右、后、前六面,五面半全是大青石牆壁,沒有坐的,也站不起來,壓抑的空間下,被關的人簡直鬱悶至死。
所有人犯,都象狗一樣的套著生著重重鐵鏽的精鋼項圈,項圈的另一頭,鎖在牢室門頭的鋼框上,解放前被帶到這裏的犯人,根本就沒有一個能活過半年的。
朱在來把我帶到零零一號牢房,居高臨下的站在鐵柵前,低頭對下喝道:“殷少奎!我們狼哥來了,你有什幺話說?”青幫奉陽堂掌堂殷少奎,立即從下面露出了白髮散亂的腦袋,有氣沒力的道:“有煙嗎?來支抽抽!”我蹲下來,看著這顆白髮蒼蒼的大頭笑道:“殷老鬼!你巴巴的叫我來,就是要煙抽?”殷少奎歎氣道:“沒有就算了!”我從衣服口袋裏掏出大中華來,抽出一支放在他的嘴唇上,順手點上了火,殷老鬼雙手被鋼銬反銬,是拿不起來東西的。
殷老鬼美美的吸了一大口,然後含著香煙道:“狼哥兒!你遣開兄弟,我有話說!”朱在來暴吼道:“老不死的,有話就講,有屁就放!不要耍花樣!”殷老鬼自嘲道:“小兄弟!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能玩什幺花樣?就算我完全自由,也絕不是你們狼哥的對手,你緊張什幺?”我聽他口氣,必有交易要和我談,於是揮揮手,讓朱在來帶兄弟遠遠的站了,然蹲下身來,微笑道:“說吧!條件滿意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狗命!”殷老鬼含著香煙猛吸,幾口就把一支煙吸成個煙屁股,然後一口吐掉,壓低聲音道:“狼哥兒!這世上最賺錢的是什幺生意?”我笑道:“這個不用考我,老子明白的很,這世上最賺錢的生意,就是造反打江山,盡卷一個大國所有的財產,從土地到女人,一樣也不放過!”殷老鬼一愣,旋即笑道:“好樣的,想不到狼哥兒有這種氣魄!那幺其次哩?”我笑道:“就是裏通外國,勾結政府,倒買倒賣,魚肉百姓,大做軍火生意!”殷老鬼歎氣道:“狼哥兒真不是平凡人,這些話,在青幫最鼎盛時,也沒有龍頭大哥能說出來!”我呵呵笑道:“這就是為什幺你們青幫發展來發展去,就只是個黑幫,當年你們幫眾數土萬,足可以趁戰亂自已奪天下,或是效仿唐初的虯須客,在東南亞佔據個小國,自己坐天下,你們和新義安一樣,都是鼠目寸光!”殷老鬼歎氣道:“狼哥兒!你罵得對,若是你能早生數土年,再有幸做到我們龍頭大哥的話,我們青幫,斷不會落得如此地步!”殷老鬼其實想到的是,青幫輔佐了國民政府許多年,蔣老頭曾經入青幫,得到青幫的許多幫助,而蔣公子卻把青幫逼得沒有路走,要是青幫當初不依附國民政府,而是趁戰亂自己打天下的話,其結局也不會落得在大陸、台灣兩邊都站不住腳。
我笑道:“你到底要說什幺,沒話說的話,我要去操B了!”殷老鬼搖頭道:“我問你什幺生意最賺錢時,我還以為你會說是毒賭黃呢?想不到你會說出打江山的話!”我嘿嘿笑道:“這些都是見不得光的事,做這種生意,我賺到一塊,要給政府那些蛀蟲八毛,上哪賺大錢去?要不喂不飽政府那些個貪官,你以為能Www.存在多久,竹聯幫的鳳堂,就是先餵飽了秦德國父子和那些貪官,然後才能賺點小錢,而你們青幫殘部就慘了,現在全部被關在這裏等死,只在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們不分老幼全部槍斃,然後就在外面的焚燒爐裏,趁黑夜把你們燒成飛灰,當然,年輕漂亮的,比如青幫四隻豔獸,可以免死,但全部都得做我的性交專用奴隸!”殷老頭苦笑道:“狼哥兒!以前你的拜把子兄弟老五李明,就是我們青幫元老的後人,你的底細,我們再清楚不過,據我所知,你現在手上賺錢最快的,也就是那些站街的洗頭妹,再有就是一家小醫院,幾家藥房,一家小藥廠和紅旗印刷廠,還有就是那些亂七八糟,諸如軟體公司、盜版音像公司、模特隊之類的、根本不知道賺不賺錢的生意,對不對?”我笑道:“但是我現在和林召重結盟了,以後拉著國安協力的大旗,儘可能擴大各種生意!”殷老鬼亦笑道:“狼哥兒!別自欺欺人了,某某黨的人能信嗎?那個林召重,就是暫時利用你一下,用你們兄弟的命,去換他的花花前程,等他的翅膀長硬了,轉手就把你們全伙滅了,至少你和你的結義兄弟難逃一死,某某黨剛起家時,用各種花言巧語,說服各地佔山為王的好漢入伙,等時機到時,立即滅了頭領,收編人家兄弟、槍炮,這種事彷彿就象昨天發生的一樣,難道你想重蹈重轍?”我點頭道:“說的有道理,不過現在我和三角眼,是明知不是伙,事急且相隨,他能擺我一刀,我為什幺就不能擺他一刀,虎有傷人意,人也有算虎心,我不是那些腦殘的土匪,真到了那一天,他想動我,也不是輕易的事,你的話我也明白,我的這些生意,確是生財太慢,說說最發財的白粉生意!”殷老鬼精神一振,如數家珍的說道:“江南數省最賺錢的白粉生意,是竹聯幫的鳳堂、新義安新開的江南三堂,然後是我們大青幫的奉陽堂,基本上是三足鼎立的局面,這段時間來,日本雅庫扎忽然插上一腳,你剿滅了我們青幫奉陽堂,而你又沒有海外白粉的供應市場,你這不是白白的便宜竹聯幫鳳堂、新義安江南三堂和日本人嗎?”我笑道:“你說得太對了,我確是沒有海外白粉進貨的管道,要想做的話,只有到鳳堂或是新義安的江南三堂去批來再零賣,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剿滅你們時,我抓到了幾個中東的美女販子,你的老姘李芬芬,也交代了數個知道的性奴販子,我可以利用這些資源,自己做販賣人口的生意!”殷老鬼嗤之以鼻的冷笑道:“狼哥兒呀!你知道要販賣多少美女,才頂得上一百公斤毒品的利潤嗎?再者說,我們根本就不是簡單的販賣美女,而是做高端的皮肉生意,你抓到的那幾個中東人,要是放了,他們回去后,再不會和你聯繫,你要是不放,也做不成美女生意,再者,就算李芬芬認識幾個中東人,那又能怎幺樣?她從來沒有和中東人談過正式的買賣,中東那些老闆,除了我和少數的幾個兄弟之外,也不會和她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