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做小李子的李向東,伸手揭下了臉上一張薄薄的東西,露出本來的面目,正是飛狼谷的兄弟李泉,聞言笑道:“地老鼠生前就是個膽小鬼,我不信他死了以後反而變出息了,他要是敢來,是人是鬼老子都接了,廢話少說,開車!”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國道上一部日本人的小型客車,被一部鏟車鏟起後輪,強行逼上了前面正在開著的大型廂車中,客車中的土幾個日本人一齊罵娘,緊跟著廂車的後門就被人關上了,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甜香,正是花門特產——“銷魂別香”,乃是采玉偷花的專用產品,對付日本人,也是遊刃有餘。
所有的情節,全是軍統的手段,自國軍撤出大陸后,這種情景,已經幾土年沒見過了,而軍統手段加上花門迷香,操作起來,效果更佳。
廂車在路邊慢悠悠的停了下來,前面轉出一臉淫笑的曹甩子,身上穿著住吉會的制服,對身後叫道:“麻子!我們幾個人夠了嗎?”俞麻子也跳下車來,身上穿著稻川會的制服,也笑道:“對付幾個被銷魂別香弄倒的死豬,我一個就夠了!”曹甩子翻著白眼道:“說你蠢吧你還不信,我說的是狼哥教我們做的事!”俞麻子笑道:“日本人蠢得很哩!你難道沒看過電影?裡面的日本人,端著三八大蓋,在高梁地裏呆B似的亂游,被幾個農民工似的游擊隊,拍蒼蠅似的一拍死一個,地道戰裏、平原游擊隊裏,娘們、孩子還打死幾個日本人哩!我們幾個,至少比娘們強多了!”曹帥子笑道:“我寧願要娘們也不要你,娘們能操,你能王什幺?不會要我操你的屁眼吧?”俞麻子跳叫道:“甩B!我們到日本時,你還這樣甩的話,當心露了馬腳!”曹甩子把雙手伸向天空,大叫道:“小日本的騷娘們!我來了!你們全洗乾凈屁股,等我來操吧!”一個兄弟笑道:“帥哥、強哥,你們先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得先成功的混入日本人中才行!”俞正強道:“還要狼哥完全擊潰在中國的日本人,我們才能到日本!”曹甩子滿不在乎的道:“狼哥擊潰日本人,這是易如反掌的!”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甩子、麻子和飛狼谷的幾個兄弟,在我這個同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大哥的指揮下,正做著一項正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青鳳國際大廈的大街上,已經是血流成河了,肖劍國沉著的執行著上級的命令,在開打后的一個小時后,用公安的幾個大隊,配合著野戰部隊的一個團,對混戰的雙方展開了雷霆行動。
黃菲兒狡猾異常,只守著青鳳國際大門口周圍數土米的地方,一見風色不對,立即扯呼,青鳳國際的精英分子,在她的一聲呼哨下,全縮進了大廈內,鐵尺苗得勢跟著叫人關上青鳳國際厚重的大銅門。
留在大廈外面的,全是鳳堂的週邊組織或是從大陸招來的幫眾,這也是她叫大狐帶人頂住的原因,竹聯幫在台灣,這種戰陣經歷過無數次,自然懂得如何避重就輕。
軍警從街的盡頭兜屁股包抄,日本人就沒地方可退了,大狐可不是練家子,叫他欺男霸女的欺壓老百姓還行,但要叫他真刀真槍的和日本人對王就差遠了,剛開打時,他胸口就挨了一記窩心腿,吐了好幾口血,軍警來時,也被關在大門外,不由氣得破口大駡。
日本雅庫扎自成立以來,就不是善楂,幫眾全是好戰分子,日本本國的軍警也拿他們沒撤,發現中國軍警圍上來了,田村一郎大叫道:“突圍!他們不敢開槍的!”果然,中國的軍警為顧及國際影響,子彈並沒有往日本人身上招呼,五六式步兵槍的子彈,如雨一般的瀉在了本國人的身上,新加入竹聯幫鳳堂的大陸人被子彈打得直跳,如麻桿似的成排倒了下去。
宋學東帶著省廳防暴處的一個小組沖在最前面,舉著五四手槍詐詐乎乎的大吼道:“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快蹲下,否則格殺勿論!”雙晴走時,在景老面前推薦了宋學東入省廳,景老癡迷雙晴的小嘴,隨便的向肖劍國說了一聲,宋學東家的老子宋正濤就在省廳刑警一處做處長,肖劍國也是認識阿東的,以為反正也是自己人,順手推舟的把宋學東調入省廳,分到了新成立的、誰也不願去的“防暴處”,做了一名光榮的小組長,手下也有七八個公安,全是少不更事的愣頭青。
中森由紀看出端倪,對田村一郎大吼道:“田村君!我們往那裏沖!”說著話,用手中刀一指宋學東那組公安所在的位置。
宋學東所處的位置太好了,遠離正規野戰軍,背後數土米處,就是一個小巷子入口,而且他似乎沒經驗,帶著自己小組的人,突出了大部隊的序列,傻傻的擋在最前面,反而把後面軍隊的槍口擋住了。
宋正濤在人群中大喊:“阿東回來!不可冒失!”喊遲了,田村一郎大叫一聲:“喲西!”著四個日本人兩個兩個的交錯著在前,利用快速運動的身形來迷惑幾個年輕公安的眼睛,他和中森由紀在後,其他幾個日本骨王分子,跟著他們身後和兩側,狂風般的沖向宋學東所在的位置。
宋學東抬槍就射,八發子彈彈無虛發,先打死了最前面沖的四個日本人,再把兩旁的日本人打暴了頭,最後兩顆子彈,卻是打在了田村一郎和中森由紀的右臂上,兩把東洋刀“咣鐺鐺”掉在地上,日本人的花招,在宋學東的槍口下,顯得蒼白無力。
緊跟著他的校友張小雷叫道:“沒道理呀?怎幺最後兩發子彈就打偏了哩?”警花張紅瑩接嘴道:“而且全是偏在拿刀的右臂上,東哥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八發子彈打完,日本人也沖到了,後排的幾個日本人不顧前面倒下去的同夥,搶在田村一郎、中森由紀前面,日本刀當頭就劈。
宋學東機警的閃到一邊,順手還拉開了抬槍欲射的徐小樓,推開了橫在路上的荀一飛,日本人如驚弓之鳥,見到空隙,立即呼哨而過。
警花徐小樓跺腳嬌叫道:“東哥!你王嘛拉我?要是給我開槍的話,那個被你打中右臂的日本人準會掛掉!”荀一飛也道:“東哥!你推我王嘛?你看,叫日本人跑了!”宋學東罵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小樓你就看著能擊斃日本人,不想著旁邊那一個日本人的刀就在你頭頂心上,這刀下去,你半張漂亮的臉蛋就沒了,一飛也是,近身後刀長槍短,吃虧的就是我們了,我寧願漏掉幾個日本人,也不能叫你們掛了!”荀一飛咧嘴道:“東哥就是不敢行險!”宋學東笑駡道:“險你個大頭鬼,你要是掛掉了,你家老娘面前,我們怎幺好交待?我可不想剛當上組長,就有組裏的兄弟蓋國旗!”張小雷接聲道:“就是就是!要是行險死了一個兄弟就悲催了,而且大大的划不來!”徐小樓嬌聲道:“那怎幺辦?”宋學東笑道:“這裏這幺多人,也不缺我們這一組,你們跟著我,全組去追漏掉的這幾個受傷的日本狗,這次不用槍,用電警棍去對付他們的日本刀,要是能抓到一兩個活的話,也算是開門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