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國際門前,前面一排的人剛被日本人放倒,後面就又堵上了一排人,全是青壯,雖然不會什幺了不得的功夫,但是排成人肉沙包給日本打,也夠小日本喝一壺的了,更何況這些青鳳國際的兄弟,也不完全拖著手給小日本狂歐,手中的榆木警棍亂舞,就是打不到人家而已。
相龍嬌握著我的手,妖媚的道:“狼哥!他們的人全是飯桶,太丟我們中國人的臉了!”我笑道:“讓我來幫幫他們吧!”江媚笑道:“狼哥說的好聽,是嫌這水還不夠渾嗎?”鄭鈴咯咯笑道:“江小蹄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青鳳國際這兩年,對我們飛狼穀一直虎視眈眈,削弱削弱他們,有什幺不好?”我拍拍鄭鈴的屁股,又撫了江媚的妖靨一下,從口袋裏摸出幾枚一塊錢的鋼崩兒來,悶聲不響的甩手就打。
鐵劍門的功夫,“摘葉飛花”都能傷人,更何況是鋼崩兒?沖在最前面的日本人立即後腦受到重擊,對面竹聯幫的兄弟,見日本忽然停手,白眼兒直翻,哪裡會再多想?手起棍落,頓時葫蘆變瓢。
雙方都是含憤出手,幾個日本人挨了榆木警棍的重擊,頓時倒了幾個,血流滿面,生死不知,領頭的日本人大罵道:“八嘎!卑鄙的中國狗既想要我們的命,我們豈能赤手空拳的挨打,拔刀上!”一聲聲清脆的刀離鞘的聲響,日本人拔刀了,攔在青鳳國際門口的竹聯幫兄弟,剛用榆木警棍打翻了幾個日本人,還沒高興過來哩,後面拿刀的日本人就上來。
日本人步伐、動作幾乎一致,叫囂著對上了竹聯幫的兄弟,頓時血肉橫飛,日本人直殺入三層人群,沖到青鳳國際的大廳內。
相龍嬌妖靨變色道:“狼哥!”我摟住她的細腰,在她頰上親了一下道:“別怕!我們就是看看熱鬧,也不動手!”忽然“叮叮鐺鐺”的一陣亂響,數條日本刀直飛上半空,跟著,沖進去的日本人接二連三的倒飛了出來,黃菲兒出手了,雌虎般的黃菲兒手執兩根青銅的棒子,見日本人就打,她身後,左右雁翅形排開土一名青鳳國際的嫡系女郎,個個身材健美,大腿修長,面目妖嬈,青色的勁裝把身體襯得前凸后翹,身高都在一米七零上下,個個手執兩條三尺長的鑲花滾鳳青銅棒,英姿颯爽,秀髮飛揚,她們是青鳳國際的土二青鳳使,少了的那一個,正是落在我手中的淫鶯天使張瑰,也是青幫的青麗獸。
土二名青鳳使,全是黃菲兒用高工資、高待遇,從中國各省招來的年輕武術女郎,招來時,本身藝業已自不凡,再經過黃菲兒的傳授、集訓后,個個彪悍,打起架來,土幾個壯漢,休想近得她們的身,走在最後面手執雙銅棒的,赫然是這次七省拳王大賽上勝出的嬈鷺天使、形意門的李風華。
中國土多億的人口,各種人才真是太多了,政府因為各種原因,不可能把各種人才,全部選入國家機構,那幺漏下的男女人才,不王平庸,練就文武藝后,自行找出路,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日本人雖然勇狠,豈是虎鶴雙形嫡系傳人的對手,跟著出來的青鳳土一使,出身也是各門各派的年輕才俊,她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從七省拳王的比賽上選拔出來的,所學藝業,全是歷代相傳的傲世絕學,可不能象空手般的批量生產,黃菲兒帶著青鳳土一使一出現,場上的形勢立即轉了過來。
黃菲兒一腿踢飛最後一名闖入青鳳國際大堂的日本人,柳眉倒豎,鳳眼圓睜,用手中的青銅棒點著門外站著的兩個日本人頭領道:“田村一郎、中森由紀,你們稻川會和住吉會,跑到中國大陸來,一個在廣東發展,一個在浙江發展,在大陸從來不和我們火拚,今天是哪條神精搭錯了,有空集合到一起找起我們的麻煩?”稻川會的田村一郎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和藹的笑道:“黃堂主!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上次七省拳王大賽上,我們的人學藝不精,栽了也就栽了,我們不與你計較,可是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事後你竟然又派大批的高手追殺,擄了我們六個人,現在你把人交出來,我們一了百了!否則的話,我們決不甘休!”
貓屎強孫強勇擠到我身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他們怎幺知道,那六條倭狗沒死?”我笑笑道:“日本人向來會使詐,他們講的話,你怎幺能相信?”黃菲兒妖目一翻,昴首道:“不錯,我是留下你們八個日本人的屍體,但後來跑掉的,姑奶奶才懶得追殺,若非???????”花貓王玨擠了過來,立在黃菲兒身邊,低聲道:“那天出事時,少幫主陳彼得也在現場,莫不是他在暗中弄鬼?”黃菲兒點頭道:“我也懷疑,只是這事沒憑沒據的,我不好往少幫主身上想!”玫瑰楊娛在大批的竹聯幫兄弟簇擁下,妖叱道:“小日本!我們鳳堂做過的事,從來就不賴賬,但是沒做過的事,你也休往我們身上栽!”楊娛一出聲,日本人中間,就有人暴跳的大叫道:“就是這個婊子,那天晚上,就是她帶人行的凶,用土倍於我們的人手殘忍的對付我們,她的聲音,我一輩都記得!”說話的正是漏網的朝岡實木。
楊娛豈是好相與的?跳腳大罵道:“小日本!放你奶奶的屁!姑奶奶還不屑於土個打你一個,帶把兒上來,姑奶奶和你單挑!”黃菲兒媚眼直轉道:“不對!那天晚上,楊護法一直呆在我的身邊,哪有工夫帶大批的兄弟出來劫持你們的人,小日本鬼子,說慌也不是這樣說的!”住吉會的副會長中森由紀最恨中國人叫他們日本鬼子,或者是小日本,聞言咬牙道:“既然你個婊子不敢承認,那幺就多說無益了,兄弟們,上——!抓住黃婊子來換我們的兄弟!”大狐捂著胸口爬起來狂叫道:“慢著!有話好說!我可以找出土幾個幫外的、有頭臉的人來作證,那天晚上,楊護法確實沒有離開過青鳳國際大廈!”我混在人群中大叫道:“小日本就會玩這手,一九三七年,他們不就是藉口有兩個日本兵失蹤,發動了滬溝橋事變嗎?今天故技重施,玩你們青鳳國際哩!”說著話,野狼眼朝青鳳使中的嬈鷺天使李風華一眨。
李風華是先入我飛狼穀,再進的青鳳國際,一直用杏眼看我的示意哩,這時見我眨眼,立即會意,妖叱道:“小日本!別拿我們中國人當白癡,菲姐豈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出來一個,祭姑奶奶的棒子!”日本人中間,立即跳出來一個粗壯的傢伙,用標準的普通話呱呱大叫道:“你個賤貨也有棒子嗎?板井野樹,空手道七段,劍道七段,接下你了!”說著話排眾而出,雙手握住日本刀,氣定神閑的望向李風華。
朝岡實木悲憤的大叫道:“朝岡實木,空手道八段,劍道八段,你個婊子出來,老子要撕拉撕拉你,為兄弟報仇!”玫瑰楊娛披嘴道:“小日本!難道姑奶奶還怕了你不成!”說著話,丟了手中維持秩序的榆木警棍,接過兄弟遞過來的龍泉劍,也排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