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末寒不搭理她,拿著通訊石便要與晏懷存傳音。
晏雲知咬咬牙,氣他如此小心眼,徑直撲過去壓在他身上,一把掄飛那小小的石頭,張牙舞爪地騎在他身上——
“我說了我不走!你怎麼聽不懂呢!”
青年被她壓在身下,不由得懵了懵,而後很快反應過來,臉色變得青黑一片:“起來!”
她胡攪蠻纏:“就不!我說了我不走!捅了你能怪我么!”
她深吸一口氣,盯著他控訴:“是你說要我引蛇出洞,那我誤以為你是被魔魘假扮的多正常啊!我和別人又沒有……淫慾,不就和你有么?!”
她說到淫慾時有些猶豫,很快又理直氣壯地補充,說得幾乎讓薑末寒都臉紅。
他眼色晦暗地望著她,緊緊抿著唇不答話。
晏雲知氣到要發狂,他跟悶葫蘆似的,她還喜歡他那樣久,真是腦子不正常!
她狠狠拍了下他的胸口,不防打到被她捅的那處傷口,聽他悶哼一聲,心裡又是不忍,面上卻氣呼呼道:“我不理你!”
她正要起身,又被男人反拉到身下,一雙眸子里墨色深沉,彷彿在醞釀暴雨一般。
晏雲知色厲內荏慣了,此刻見他的臉色亦是嚇到,連喘了幾口氣,嘴硬道:“你要打我,我也不走!”
薑末寒聲音低沉:“我在幻境裡頭,殺了所有人都未曾動你,而後想去助你,卻被你毫不留情捅了一劍。”
她心裡發虛,低聲反駁:“我修為低微,怎麼能認出那就是你——”
她心裡又覺得不可思議,不給他反應時間便問道:“你為何如此……”
論情分,她當是敵不過自小教養他的爹爹,論交情,亦是比不了師姐與他搭檔多年……為何偏偏不殺她呢?
“所有人都是假的,唯有你是真的。”他淡聲答道。
晏雲知怔了怔,又為自己找了借口:“任務是你接的,你曉得這個也不奇怪……”
薑末寒眼底劃過失望,放開她坐起身,硬梆梆道:“你回去罷。”
她咬了咬唇,心裡又開始動搖起來。若是師兄心裡有她,那在幻境中唯獨留下自己也不奇怪……
她揪他的衣擺,又巴巴地湊過去:“你別生氣了,我捅你是我的錯,行了么?”
她這話說得勉強,彷彿是自己逼著她認錯一般。薑末寒心裡怒火直燒,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只扯回自己的衣服,不客氣地下令:“我現下便送你走。”
晏雲知撇了撇嘴,死皮賴臉地抱住他的手臂:“你怎麼這樣啊?我都認錯了,你還揪著不放。”
她眨巴著眼睛裝可憐,輕輕哼聲:“我就不走,就要跟著你。”
薑末寒被她鬧得不上不下,只將臉偏向一邊,心裡微微放鬆一些:將她弄回去自己也未必安心,還不如留在身邊,也瞧一瞧她究竟要做什麼。
他抿了抿嘴,提出要求:“留下來可以,但你不準再說為我找道侶這樣的混賬話。”
她每說一次他便心梗一次,偏偏她還纏人得很,嘴上說要為他找道侶,卻又愛撩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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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些渣男名句:
算我錯了行了吧?
h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