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末寒此人,素來是一板一眼,禁慾古板。原本中了小師妹的招輕薄於她便足夠讓他內疚,更何況對方不接受他的求娶,卻又當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戲弄他,這實在叫他煩惱萬分。
晏雲知被他說得渾身僵硬,像被刺扎了一般猛地掙開他,不慎又摔回了潭中,抬頭見鬼一般地望著他。
她、她哪裡撩撥他了!她不過是偶然路過看了幾眼,這哪裡就算撩撥了?!
她獃獃地看著他,卻不知自己身上盡數被潭水打濕,瑩白皮膚被映出來,隆起的胸乳一覽無餘,因衣襟濕透下陷,更是露出了深深乳溝,白得近乎刺痛了他,叫男人狼狽移開了眼。
過了片刻,薑末寒微微俯下身,把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她身上,將少女嬌軀裹得嚴嚴實實,這才低聲道:“走罷。”
晏雲知回過神來,見他往月牙湖的方向去,暗道不好,向前幾步擁住他,咬牙叫道:“我就是要撩撥你。”
若是讓那魔修發現,指不定他二人都沒有了活命的機會,倒不如在此處“撩撥”他。
她雙手環住他的胸膛,方才被他披在身上的外衫落在了水中,激起一陣漣漪。
少女胸前軟綿抵在他背上,只隔著薄薄布料,輕易便將熱度傳給了他。
他長至二十五歲方才有了第一回雙修,說是毛頭小子亦不為過。
此刻青年頸脖上青筋暴起,雙睫亂顫,端看下身,便能瞧見他本就半濕的短褲被陰莖頂得凸起,形狀更為明顯。
晏雲知將臉貼在他脊背上,忽而想起他前世那般不留情面,自己今生卻仍要費心為他尋找道侶。一時氣從中來,張開小嘴一口咬到他的肉上,叫他悶哼出聲。
“你太狠心了。”她輕聲道。
五年不見,回來第一件事便是殺她。
薑末寒狼狽不已,既要護著前邊不讓她看見,後背又讓她的尖利銀牙咬出了血,聽她此話,他微微一怔,道:“我哪裡狠心?”
他要了她的身子,預備要娶她,是她自己不願意。幾日避而不見,現下又將自己撩著玩,論狠心,應當是她才對。
晏雲知曉得,他所做不過是為著肩上責任。
前世也好,今生也罷,被他薑末寒劃為責任範圍內的,都要儘力去完成。
她憶起那五年的苦苦等候,心中愈發氣憤。
是她自己要喜歡他的,也是她自己要使出手段的!只是他怎麼那樣狠心,縱是對她有氣,也不該屠了天一宗滿門。
晏雲知的眼眶裡盈滿淚水,知曉自己不該在與他糾纏下去。
她已跌倒過一回,難不成要再摔得鼻青臉腫么?何況大師兄這樣的氣運之子,終歸與她這惡毒師妹沒什麼緣分。
她鬆開緊咬的牙關,後退兩步蹬響了潭水,盯著他落下深深牙印的背脊,冷哼一聲。
這點疼算什麼,他的劍沒入她身體里時,她都要疼死了。
晏雲知咬完便要離開,卻被青年扼住細腕,用力掙也掙不脫,只得道:“你鬆開!”
薑末寒望向她唇邊鮮血,拇指輕輕按壓上去,濕濡的血液被他暈在她唇周。他憶起那夜把手指塞進她口中任意褻玩,不由喉頭一緊,啞著聲重複:“我哪裡狠心?”
她自然不能說出前世事宜,只胡亂拍打著他的胸膛,口中念念有詞:“我說你狠心你就狠心!”
哪裡來的歪理。
薑末寒抓住她的雙臂,逼近她正要將這幾日的事問個底朝天,不料二人距離太近,他方才還硬著的孽根猛然跳動一下,正好打在她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