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舞 - 第391節

“好……好麻……”簡豫任男兒壓著,微眯星眸,氣若遊絲,雪靨泛著醉人的酡紅,唇若塗胭,是高潮會如實顯現於外的那種體質。
應風色終於明白,她說的“好麻”就是“好舒服”的意思,但“不麻”也是,輕輕親了她面頰一口。
簡豫全無抗拒,反而伸長了雪頸,貪婪地享受餘韻的模樣像極了著地打滾的貓兒。
無乘庵外的林影已近在眼前,應風色隨手塞好褲腰,意外沒見有濕黏冰涼的精水痕迹,才想起最緊要的那一霎少女的小手正包著杵尖,另一隻手箍束著肉菇傘緣的下方,他無法想像她反手是怎麼辦到,但最後肯定是射在掌心裡,稠濃精漿如噴進只小口袋似的全被她兜住。
“我給你撕塊衣襬擦手。
”夾著她乳脅的模樣太過親密,可逃不過一幫女子的法眼。
他重新將少女抱正在懷裡,雖是與出發時同樣的姿勢,情思已然大不相同。
“庵里也有水井,你且忍耐會兒。
” “忍耐……什麼?” 少女扭過螓首,應風色才發現她把兩隻手舉在小臉旁,柔嫩的掌心乃至指縫間全舐得王王凈凈,直如貓兒一般,似乎就喜歡精水的腥味,只嘴角留著些許殘精,怕是不小心沾上。
要不是顧及阿妍,他真想啄她的小嘴兒一口,就算嘗到精液的味道也無所謂。
若是換得另一處,又或某個能稍稍駐馬、無人急等或跟隨的當兒,簡豫便要解裙撅臀,不容分說納進男兒之物,與他合為一體,應風色或沒有能阻止她的能力,以這般尤物之魅,其實他也無意阻止。
他只是不明白,她為何樣這樣做。
“……這樣,你就能好好打架了。
” 彷彿聽見他的心語,簡豫忽然說。
“你怎知我是要去同別人打架的?” “我不知道。
”簡豫淡然道:“但你的緊張滲進我身子里了,這樣不好,打架不會贏。
現在這樣就好了,你打架贏的機會多些,萬一我也得同人打架,自是不會輸。
” 比武極耗心神體力,高手比試前往往會禁慾,以維持巔峰狀態。
但葉藏柯告訴他:當年他卯上雷彪時,赤水分舵幾乎傾巢而出,更不惜重金找人狙殺,他是靠著打帶跑之間肏女人的屄,才撐過那一場場彷彿沒有盡頭的喋血廝搏。
他沒有解釋為什麼,而是用一種“長大你就知道了”的憐憫眼神看他,或許還有一絲嘲弄。
簡豫小小年紀,為何會與刀叢中殺出來的葉丹州,有著同樣的江湖見解? 庵外空地間,隱隱傳來飛沙走石的烜赫聲響,半里之外都能聽聞,而兩刻大限將至,應風色決定繞過樹林,從後門進入無乘庵。
“那兒有人。
”三人齊齊下馬,應風色與阿妍正系著韁繩,簡豫忽掃了林間一眼,指手問:“是來找你打架的么?” 應風色霍然抬頭,順玉指望去,庵后密林的某片枝椏之間,一雙眼對正他的視線,就這麼徑直相望,片刻后才消失不見。
他心頭一悚,只覺視線莫名熟悉,但距離太遠,無法確定是誰。
他原以為是嚴人畏,但一來感覺不像,二來要是這樣,簡豫肯定會說“老頭兒來找我打架”,而非徵詢應風色。
然此際非是深究這個的時候,毛族青年一甩頭,彷彿這樣就能甩去紛亂雜識似的。
“我們現在不打架,先救人。
”急急推雙姝入內,重將厚重的烏木門扉閂好,直到門縫完全閉緊之前,那雙林中之眼都沒再出現過。
第百土九折·許以鴻羽·南月別山2021年7月22日先前為阻韓雪色奪馬,羽羊神出鞭偷襲,豈料言滿霜劍及履及,幾乎在同時躍入場中,索長近兩丈的流星照準羽羊盔而去,勁風之沉,怕能將腦子盪成豆腐花。
羽羊神不敢不避,失衡之際兀自逞凶,揚鞭打塌半邊馬臀,所幸應風色早有準備,一氣解開三匹馬,折一存二,就此揚長而去。
羽羊神“嘖”的一彈舌,巨蹄交錯間,反足的膝蓋側向一折,如柳條般借力彈回,揮鞭纏住滿霜的流星索,反向一拖,只聽一陣屧屧異響,如蟲振翅,系圓錘的長索應聲寸斷,流星“啪!”墜落地面,頓成死物。
原來他這條杯口粗細的逆龍鞭,一側綴滿密密交疊的細小鱗片,就算纏的是精鋼刀劍,拖曳間也能將鋒刃刮成花。
滿霜失了兵刃,不退反進,沖入鞭圍的同時信手一撈,自地面抄起一柄染血蘭鋒,自是扮作辵兔神的鹿韭丹、倚之重傷葉藏柯的擬春劍。
嬌小的女郎奔行如電,矯若羌麂之屬的山嶺蹄獸,在滿地屍首和飛旋的逆龍鞭圈間左竄右閃、足不沾地,竟無一霎停頓,轉眼欺至,踮足一躍,揮劍朝羽羊神胸膛砍落! 兩人的距離不容劍臂平伸,更顯出身高懸殊,滿霜拔地數尺,發頂尚未能與羊角等高,在半人半獸的獰驅前,簡直不比一頭貓大上多少,瞧著絕不是能撼動巨獸的模樣。
但眾人皆知:此際怕是羽羊神更不妙,長兵一旦被突入內圍,直與空手無異,今夜在庵前的每一戰無不印證了這個道理,而沒有一樣兵器的攻擊半徑長過羽羊神的逆鱗鞭,更沒有誰能比滿霜更迅捷也更致命——青芒疾閃,擬春劍“鏗!”止於漆黑的猩掌間,被五枚彎鉤似的喙形骨甲牢牢箝住,形勢急轉直下,半空中的嬌小女郎頓成活靶,就算棄劍后躍,沒有足夠的借力點,也未必能脫出猩臂的攻擊範疇! “……滿霜!”鹿希色按劍躍出,但戰團在數丈外,恁誰也來不及救,她沒做好忒快便折損己方首席戰力的準備。
羽羊神甚至還未利用連心珠的罩門。
而驚人的反轉便在一霎間發生。
羽羊神箝住擬春劍,右手正欲捅她個對穿,眼前突然迸出刺目寒光,鏗鏗鏗的削擊聲不絕於耳,旋即頭、胸、腹間激痛難忍,像被生生剝下一層皮肉,疼得他雙臂亂格猶不能止;心底忽掠過一絲不祥,及時疊掌,被由下往上的一記呼嘯腿刀蹴得肘臂內縮,手背重重撞上頭盔下頷,若再慢些許,被這一腳踢個正著,羽羊盔非要脫首飛去不可。
他踉蹌斜倒,反足膝部的側折關節再度穩住體勢,借著內藏的螺旋鋼圈彈回,料女郎半空中一陣亂劍砍削之後、又借墜勢勾腿反蹴,就算有第二丹田也已力竭,此際便如一隻失懸沙包,除了乖乖墜地,再做不了什麼。
正欲起腳,餘光見塵沙中凝出一點璀耀劍芒,哪裡是“沙包”該有的樣子?急改蹴人為蹴地,機簧韌勁之所至,獸軀向後躍出,而女郎又至。
(他媽的……怎地這般棘手!)玉未明號稱“三絕”,以槍、劍、流星享譽江湖,但武林中最不缺的就是過譽之輩,如連雲社名震兩湖,但真正的硬點子也只有洛乘天和忽傾城,羽羊神到得此刻,才驚覺一直以來小瞧了她。
反足膝關的機簧設置巧妙,讓他較常人更易保持平衡,但這個優勢轉瞬間即被言滿霜粉碎,女郎沒等他站穩便欺進臂圍,青芒竄閃,快劍全往他身下招呼,顯然不純是因為身高差距所致,而是意在摧毀膝部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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