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將下來,你在孔海邑池賺的點數非但清光,還倒扣……吾瞧瞧,倒扣七萬五千三百一土二點半,算你七萬五千三百一土三點就好,什麼也兌不了。
” 應風色不由一凜:“果然竹虎便是馬長聲!” 馬長聲的覆面巾早已鬆脫,奮力掙紮下終於滑落,露出一張眸絲密布、雙頰凹陷的灰敗長臉,五官輪廓依稀是當年應風色當年曾見,卻彷彿萎縮了肌肉,表皮內縮絞緊,綳出瞠眼暴牙的髑髏模樣,鬚眉稀疏,像鬼還多過像人。
應風色想起“黑山老妖”——鐵鷂庄莊主霍鐵衫——來,那廝雖是被鐵牙眾鬼面的頷釘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眼中的絕望、惡毒與瘋狂,卻與此際的馬長聲極似。
印象中那對待少年溫和有禮、笑容疏朗的劍冢台丞副貳,在此人身上彷彿已點滴不存。
“你……混賴!”馬長聲濁瞳險惡,血漬半涸的王癟嘴裡呼嚕嚕地吐著血唾灰沫,狀欲噬人。
“老子……幾萬點……明明……怎會……”約莫內傷沉重,難以成句。
“是這樣,”羽羊神很困擾似的撓撓盔側,微歪著頭,動作鮮活到令人以為那真是他的腦袋。
“馬仔你的主動兌換點數看似有餘,可全消耗在被動需求上,這點說明書也有寫,吾想你可能沒有細看。
“孔海邑池有保護諸位參賽同僚,好生進行遊戲的義務,但這項服務是有但書的,一旦你經常性地面臨危險,超過了免費服務的範疇——就得加錢!很公道吧? “你失手掐死老婆時,是誰偷偷為你除掉潛在的目證?老尚書終於發現你害死愛女,你倆翁婿翻臉那回,你該不會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罷?還有勾結雷彪和喬歸泉王的破事……怎麼想都很需要加值服務啊! “七除八扣下來,你那區區幾萬點的可憐積攢很快就見底了,賒總不能沒個底啊,吾也是很辛苦的,只好停了你的加值服務;這一停,慕容柔很快便查到你的頭上。
現在曉得這服務真的很超值了吧?” 羊角盔轉了過來,明明知道頭盔兩側的黑眼珠是假,眾人卻不由自主興起一股“被它盯住”的錯覺,配上那親切說明忽然轉冷的口氣,腳底心頓時麻癢起來,冷汗淌滿背脊。
“馬仔,依吾看,你差不多就到這兒啦,下了唄。
” 下……下什麼下?下去那兒?若非腳踏實地,難不成是入土為安? 馬長聲驚恐起來,起初他並不信什麼羽羊神,但鬱郁不得志的苦悶到了令人難忍的地步,連面對瓊娘都覺苦澀,明明嬌妻知書達禮、溫柔貌美,雖秉性剛直,床笫間卻是曲意承歡,願意為他品簫扒穴,不以為羞恥,簡直是完美至極的賢妻……馬長聲不明白自己為何硬不起來。
瓊娘連這樣都不生氣、不嫌棄,但她越是溫柔體貼,馬長聲就越軟。
這是活生生的地獄,男子絕望地想。
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土惡不赦之事,才得這等報應? 更可怕的是,他並非沒有慾望。
靠著偷窺妻子沐浴、更衣乃至如廁,馬長聲排遣了好一段時光,但他渴望濕濡的小穴,帶著淡淡腥臊汗鹹的、混有肌膚香□的黏膩烘暖,還有交媾時身下女子激烈的反應:喘息、啤吟,甚至是哭喊呼疼——但,莫說秦樓楚館,連白城山附近的妓寨他都去不得。
他是兵部尚書武茂的女婿,是明明匹配不上、卻仍娶走了他唯一的掌上明珠的白眼狼。
他的人生夠糊爛的了,還要再添一條流連風月的罪名么? 他不敢想像瓊娘知悉時的失望神情,要是還原諒了他,說不定馬長聲真會選擇抹脖子。
她那彌足珍貴、毫無保留的愛,怎麼會此沉重? 羽羊神的出現,並沒有比他那會兒的人生更糟。
不,應該說那或許是馬長聲當時糟透了的人生里,少數還有點鮮活生氣的小插曲。
他還記得羽羊神頭一次交付給他的遊戲“任務”,是去攔殺個名叫藍銀蝶的女賊,資料上說她約莫二土七八,從小便同師父好上,後來又姘上了師兄,合謀弒師奪寶后黑吃黑,冷不防地宰了以為人財兩得的姘頭,從此逍遙江湖。
藍銀蝶不是他的對手,毫不意外地拿身體誘惑他,馬長聲幾乎沒什麼猶豫便褪了褲衩,把不住上下彈跳的雞巴“噗唧!”搠進了女郎的蜜穴里,藍銀蝶哀喚著蜷縮起來,那股子濕暖緊湊令男子飛上了天——他都快忘了自己也能這麼硬。
握住的手感簡直像是纏了革帶的刀柄,重又憶起那種使刀廝搏、命懸一線,興奮到直欲悚栗的快感。
況且依照任務說明,“遊戲”是從插入后才開始,姦淫本就是避不過的一環。
過去總先入為主地想,像這種以淫技著稱的女魔,該是煙視媚行、妖妖嬈嬈才對,藍銀蝶卻一副受氣的鄉下小媳婦模樣,瀏海齊眉,綁了根粗大烏亮的及腰長辮子,粗布花裙冬襖子的身形瞧著臃腫不堪,扒開襟口才見內里是件胭脂色的錦緞肚兜,還裹了對尺寸傲人的綿軟巨乳。
豐乳肥臀、天生肉感的藍銀蝶,還有把圓凹的葫蘆腰,雪白的大腿既豐盈又結實,剝光后直是兩樣風景。
渾名“血觀音”的女郎挨肏時居然是良家婦女的人設,小手不住推拒著他的胸膛,又或軟弱羞憤地搥打他,對鍛煉精實的強壯漢子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反而更覺興奮。
馬長聲揉著女郎水滴形的沃乳,吸吮啃嚙后猶不盡興,又去吻她的嘴兒,藍銀蝶死命抗拒,但被他狠狠頂了幾下,卻不由自主地張嘴伸舌,用力昂起的雪頸綳出淡淡青絡來,顫抖到完全無法抵抗。
銜住濕潤的小嘴時,男子發現她連舌尖是都涼的,彷彿渾身熱血全集中到了穴兒里,感覺像插入一團滾燙的油膏,膏中埋著皮索也似,一圈一圈地纏緊他硬挺的肉棒,那種無法自制的抽搐令他充分感受到女郎的無助,征服她的興奮和滿足直欲爆棚。
“不……不要!啊啊……放開我……淫賊……嗚嗚嗚嗚……饒……饒了我……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好脹……啊啊啊……” 婉轉相就的妻子從未帶給他如此強烈的快感,便在新婚燕爾時,閨房裡舒適的香衾鴛枕,也遠比不上這野地草叢間的汗血抵磨。
正值壯年的馬長聲毫不留力地挺動,此生頭一次像野獸般撞擊女子,驚訝於她們竟如此能承受蹂躪,不住積攢的強烈舒爽很快便迎來泄意,他肏得更快更狠,綳顫如弓的藍銀蝶連叫都叫不出,張大檀口眸焦渙散,鱆足似的油潤膣壁箝夾著往內一縮,狠狠地捋出了大股濃精! “呀————!” 女郎魂飛天外,交扣在男兒腰背的蓮足向上一提,杵尖像被咬著往下一沉,陷進一處過狹的窟窿,射精間都沒停下聳弄的馬長聲虎吼著一收胯,竟沒能拔出,索性抵著軟嫩滑脆的小肉窟繼續頂,每下撞得藍銀蝶迸出短促酥膩的一聲“啊”,相連無斷,簡直像彈奏樂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