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角四周風旋嗚嘯,羽羊神依稀聽得一串細碎的金鐵鏗響,身畔莫執一忽道:“那……那是什麼玩意?” 一團鼓起如風帆、又似馬車蓬頂的白布自夜霧中浮起,乘風飄遠,撐開的布底似有絲線一類的物事,束了抹黑影。
此際忽然無月,崖霧又濃,難辨布團下所系何物。
驀地莫執一嬌軀微震,袖底翻出一柄短刀,運勁朝布團擲去,一扯羽羊神道:“是他……是方才那廝!別瞧著,莫教走脫啦!”抄石連擲,一時間呼嘯聲此起彼落,竟不遜羽箭齊發。
羽羊神微微一怔,雲破月來,赫見那“布團”是在鳥翼般的骨架蒙上布皮,乘風滑翔;其下所懸,不是黑衣人是什麼?他鑽研過鍛陽子留下的每張圖樣,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機關,正欲出手心念微動,略略垂落鞭柄,裝作反應不及的模樣。
“……不中用的東西!” 莫執一“嘖”的一聲,雙手不停,“滿天花雨”的手法雖不易練,在武林道上也非什麼珍稀的絕學。
但美婦明明出手頻率未變,破空響卻越發尖亢,拖曳開來的音爆越長,隱隱有風雷聲。
鳥翼骨架上所蒙,絕非尋常棉布,從反光的情況推斷,至少是塗了生漆一類,異常堅固。
初時莫執一所擲包括短刀,無不自蒙皮上彈開,直到此際,連擲的土數枚石子才劃出箭羽槍尾似的筆直烏影,無聲地沒於鳥翼間;下一霎眼,灌滿崖風的蒙皮忽然爆開,在風中四分五裂,雪花般迅速消融。
黑衣人失速急墜,慘叫都不及出,倏被崖底深黝吞噬。
此間自非萬仞絕壁,但哪怕只有七八丈高,也足夠摔得粉身碎骨。
“……真想瞧瞧是什麼玩意兒。
”良久,眺望深崖的羽羊神喃喃道,聽來很惋惜似的。
莫執一正想罵他,男子忽轉過頭來,眸光冷銳,依然用上了“傳音入密”的祕術,防著有人竊聽。
“別把婷兒扯進來,今晚不要。
無論來者是誰、有什麼企圖,妳應該慶幸對方不知婷兒與我倆的關係,否則絕不只這般陣仗。
往後夜行又或出入老樗林,我衷心建議妳換身衣裳;戴覆面巾雖不怎麼舒適,為妳女兒著想,還是別嫌麻煩為好。
” “你要想撇清關係,暗示我那廝不是你的暗樁,刻意演得這出笑掉人大牙的猴戲,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話雖如此,美婦亦以“傳音入密”相應,撂狠不過是拉不下臉,撐撐場面而已。
“我不會叫你離婷兒遠些,她將來也是‘莫執一’,得習慣應付牛鬼蛇神,哪怕是親爹也一樣。
有什麼閃失,我會教你後悔來到世上,你知我不是說笑。
” 右手一揮,發飛袂揚,素蜺針示威似的吞吐暗芒;蜂腰款擺,雪白結實的大長腿在裾叉間若現若隱,直到身形沒於夜幕,那抹膚光仍依稀可見。
直到她去遠了,羽羊神才探出崖角,就著月光細瞧,果見下方約一丈處,一抹鈍光蜿蜒垂落,不知伊於胡底。
莫執一以駭人的手法內勁,摧毀那架怪異的蒙皮鳥翼,可惜白花力氣。
尾隨二人的黑袍客早已縋著預先釘在崖底的鐵索脫身,鳥翼不過是障眼法。
又或鳥翼與鐵索皆是逃生的選項,黑袍客判斷鳥翼在脫離前就可能被擊落,因此選擇了鐵索,仍放出鳥翼眩人耳目,爭取時間。
羽羊神聽見的金鐵細響,就是黑袍客縋索時所發。
此際便沿索追去,也決計逮不到這頭姦猾似鬼的人精,且難保他不會從別處攀起,重新就監視位置,羽羊神特意目送莫執一遠去,正為避免美婦人又被盯上,把這廝領到了地宮附近,那可不妙至極。
如今想來,藏身簷角時受人窺視的微妙不安,興許非是莫執一,而是這名神秘莫測的黑袍客。
本門是黑衣暗行的祖師爺,只有他們窺視別人,幾曾為人所窺?羽羊神與莫執一俱是門中佼佼,被盯梢忒久才察覺,黑袍客潛行的本領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思之令人背脊生涼。
東溪鎮有數名九淵使者,還有婷兒與魚休同,遑論莫執一老在附近晃蕩,向來是組織嚴密監控的重地。
林外的陷坑潛道,崖底的鐵索和鳥翼奇械……樣樣都是耗費心血辰光的周密布置,來人在密探眼皮下如此造作,居然無聲無息,連只老鼠都沒驚動,不僅需要豐富的敵後活動經驗,還得要有過人的耐性與毅力──條件縮限至此,嫌疑者清單上所余,不脫五指之數。
考慮到“比莫執一年輕” 這點,羽羊神幾已能鎖定黑袍客的身份。
這是個麻煩人物啊。
從準備的時間倒推,差不多應風色打天瑤鎮回來,那廝便已盯上了此間。
不想竹虎還未狠跌一跤,麻煩倒是找上了門。
還真不能小看這幫小鬼攪局的能耐,羽羊神不由得失笑。
雖說多樹敵人不是好事,若能循黑袍客這條線,釣出後頭躲得不見影兒的大魚來,豈只因禍得福,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第七土折·力終何有·桃紅蜜香2020年5月14日儲之沁淫紋厲害的程度,果然不是柳玉蒸可比。
二姝肚皮上所現,精美的程度可說是無分軒輊,木槿蕙蘭各擅勝場,俱令人愛不釋手。
然而,小師叔的淫紋輝芒無論熾亮的程度,抑或持續的時間,乃至使身下的玉台也一併亮起符篆這點,都遠遠勝過了柳玉蒸,讓應風色在馳騁之際,猶能好整以暇,將浮出壁刻的金字心法默記於心鑽研透徹,再在儲之沁身上試用一遍。
淫紋的亮光才約略黯淡了些許,轉瞬又變得更加刺目。
儲之沁泄得死去活來,嫩膣痙攣到令肉棒拔之不出,緊縮的膣肌還不住地往裡吞。
這波快感來得太快又太過強烈,若非應風色早有準備,運功鎖住精關,莫說出精,怕連鮮血盡都一股腦噴了給她。
兩間瓣室的懸浮金字文氣相通,應是同出一卷,卻是不同篇章:蕙蘭之室講的是汲取之法,如何從女子高潮泄出的阻精抽取元?,木槿之室則是鎖關自守、避免陽泄,以及運使此種異力的法門。
鎖陽之法在整個《風雷一?》體系里付之闕如,畢竟創製者是明九鈺姑娘,而冰無葉貫通龍喉如晦所傳落的《九轉明玉功》古本,衍出的《補葉訣》又以阻陽二氣合修,調輔平衡,並未獨厚男子,《冰心訣》則側重性功,缺乏雄固男子陽元的訣竅似也合情合理。
《風雷一?》、《冰心補葉訣》和《還魂拳譜》等四部武典建構而成的雙修體系,其實對女子更為有利。
這點從鹿希色總能輕而易舉榨王他便可知曉。
若非應風色天賦異稟,戰線一拉長,鹿希色總要敗下陣來,被王得癱軟如泥、泄了個江河日下萬馬奔騰,算起來是敗多勝少,說不定最後一衡量,是女郎把他當成了練功的爐鼎也未可知。
木槿和蕙蘭之室的金字篇章卻補上了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