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碧蟾朝鎮東將軍獨孤執明第土七子白馬朝一等冠軍侯、大司馬、驃騎將軍,兼領禁軍土六衛因造反獲罪,剝奪印璽封賜,囚於劍冢出身:東海道獨孤閥武學:敗中求劍、元惡真功、斷魔斧鑕、雲海蒼茫訣、八表游龍劍、神璽金印掌、攀附相思刀、駝鈴飛斬等東軍將領絕學若王兵器:玄鐵瑚金鍊、指掌江山(蛾眉刺)詩號:刑衝剋破無從來,歲運相併俱成災,束命七殺傷為病;土方授印,天子絕龍在玉台! 獨孤寂一生都望著同一個人的背影,是幸運,也是所有不幸的根源。
從土三歲領兵殺上蟠龍關救兄長起,這位人們口中的“土七爺”便以驍勇善戰、膽大妄為的形象膾炙人口,是白馬朝開國皇帝獨孤弋最寵愛的弟弟,直到他突然造反,兵敗囚於劍冢後山為止……獨無年年齡:45歲身高:182公分出身:指劍奇宮?飛雨峰外號:“匣劍天魔” 武學:不堪聞劍、奪舍大法通天劍臂、紫臂金章劍開天無向雨敕、灞西風雨正瀟瀟持有:犀紫罍金臂身分:飛雨峰一脈紫綬首席詩號:潛夫適井閭,酒蟻浸金章,匣劍非求試,吹毛恐爾傷! 若無“四靈之首”應無用,獨無年可說是奇宮百年來僅見的奇才,在同輩中亦率先成名,魏無音、褚無明等皆瞠乎其後。
少年時其右膀遭異質所侵,得到罕世難見的“犀紫罍金臂”,獨無年未曾自滿,費盡心思終能駕馭,欲繼失蹤的應無用后統領奇宮,再現鱗族榮光——【指掌江山】所屬勢力:獨孤閥、白馬王朝持有者:獨孤弋、獨孤寂、貝雲瑚對應武學:無關於這對蛾眉刺:白馬王朝肇建,四方來朝,貢品中有一塊瓜實大小的珊瑚金,堪稱罕世奇珍。
珊瑚金並非產自海底,據說它最幽微細小的組成結構形似珊瑚骨骼,擁有絕佳的韌性,因此得名;由於肉眼無法看見所謂的精金結構,無法驗證其真假,此為鑄煉行中故老相傳。
珊瑚金不知產地,無法開採,數量極少,有人說產自天鏡原,也有說是天佛或龍皇所遺,是用掉一點便少一點、無法追添的希罕材質,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少量添加於鋼鐵中煉成合金,能大幅增加成品的韌性,方法僅有少數火工門派知悉。
白馬朝的開國皇帝獨孤弋,命巧匠取出這塊貢品珊瑚金的最精華、人稱“金母”的部分,打造成為一對蛾眉刺,命名為“指掌江山”,將其中一柄送給最疼愛的幺弟獨孤寂。
這塊珊瑚金其餘部分,最後被打造成鎖禁獨孤寂的玄鐵瑚金鍊,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第一折將門虎女,金貂酒易】山與山的縫隙間,樹向上伸展著身臂,肆無忌憚地,彷佛要把居間的一線灰天攫下,撕成一綹一綹。
難怪天空越見狹仄。
她本以為是兩側峭壁彎下了腰,這才發現是樹影攀了天下來,呼號著越扯越近。
天上的雲本該是輕飄飄的,如柳絮或繅絲一般的物事吧?就算穿過身子也不會有感覺。
這麼說來,她也可能正賓士在墜地的雲流里。
被樹爪篩碎的雲影們,會不會發出凄厲的哭喊? 然後她便聽見異獸咆哮般的低吼。
本以為是駿馬嘶鳴,直到胸膛爆出擂鼓似的轟擊,才意識到那可怕的聲音來自自己。
救……救命……救我……我不想……不要……由兩邊包卷下來的樹影岩壁,幾乎吞噬了所有的光,只留下前方小小一點亮。
女郎沒有屈從於逃出生天的想望,下意識地抗拒不斷變大的光點,彷佛已知那不是出口,而是盡頭。
小姐……別……快停下……縱馬躍入白光的瞬間,聲音像被隔絕於極遠處。
梁燕貞抬頭見一堵平削如鏡、直直插入雲里的斷崖,上頭以她不應認得的古籀阻刻著“絕蠱峰”三字,每一筆比大腿還粗,鑿入岩壁的字跡凹處溢著血一般的朱漆,怵目驚心。
視界忽然歪斜。
在摔進厚厚的腐土之前,她看見樹海中湧出的南方士兵,彎翹的靴尖以及龜殼似的藤編玄甲充滿異域風情,是她在夢境外從不曾見。
啪的一響,視野定於土上一隅,除了靴子什麼也看不到。
烏濃的液漲逐漸漫過眼角,塗得餘光里一片漆黑。
這靴異常好認。
厚衲寬楦,上覆甲片,靴尖是眥目露齒的鎏金獅面,威風凜凜,襯與同樣款式的黃金鎖子甲,直是天神下凡。
阿爹答應了她,等她能使丈三馬槊,也給她做雙一模一樣的。
“小姐……小姐快停下!” 梁燕貞回過神,幾乎被狂奔的坐騎拋下鞍,獵獵的風像鋼刀一樣,颳得她面頰生疼,遑論睜眼。
總算女郎訓練有素,棄韁伏低,抱緊馬頸,才沒被勁風迎面掀翻落馬。
戰馬是極具靈性的動物,不會服從反覆的主人。
騎軍衝鋒時,速度須穩穩催加,如此即未蒙眼,戰馬也不會畏懼敵勢,將堅定地衝進刀戟林立,抑或同樣低著頭衝來的騎兵陣中,撕開敵人的攻擊防禦。
在全速衝刺下勒韁,會使戰馬無所適從,輕則人立,重則折腿,梁燕貞從六歲踏鐙那天起,就被教導斷不可如此。
順風回頭,見家將正在遠方奮力追趕,誰也沒料到小姐忽然縱馬,或以為是有意為之,想獨自透透氣之類,待發現女郎恍惚搖擺,已追之不及。
載運輜重的八輛大車被遠遠拋在後頭,說不定都還沒駛出那片林子。
梁燕貞很難不生自己的氣。
她這一進密林便生邪怔的毛病已有幾年,從父親死後便如此,倒也不是每回見著樹木都來,尚能瞞著手底下人,一貫沒出過什麼事。
此番東行,她刻意避免入山,便揀了小路,亦循緩丘平原走,決計不走夜路。
要不是今兒貪程,徑直穿越那片蓊鬱深林,應不致招此禍端。
馬性一狂,就只能等它跑累了停下,若遇阻礙,是可能一頭撞上的。
此誠最最危險處,不能由著畜生擺弄。
梁燕貞正試圖撈起韁繩,後方一騎穿出,左突右竄繞過擋路的家將們,宛若流水行雲。
馬背上的騎士離鞍,幾乎是站在鐙上,個子嬌小,裙擺獵獵呼嘯,雖作旅裝,也能看得出是婢女服色。
梁燕貞不知小婢竟有此騎術,魂飛魄散:“阿……阿雪莫來!太危險了……退下!”嘶薄的嗓音未落,被喚作“阿雪”的少女追至後方,相隔數丈,小小的臉蛋在塵浪間卻不避仰,眼睛眯成兩彎,全神貫注,稚氣未脫的秀美容顏竟有幾分英銳。
梁燕貞瞧得忘了喝阻,不覺有些怔傻。
阿雪繼續催韁,眨眼已從馬臀后追上來,兩騎漸漸並馳。
考慮到阿雪年幼,梁燕貞特別挑了頭溫馴的小牝馬,不過此際阿雪所跨,與女郎鞍下的望州駿馬一般高大,應是原本繫於車后的備馬,非是阿雪原本那匹。
競逐乃馬性,兩騎一前一後,往往全力衝刺,並駕卻未必如此。
阿雪口中吁吁有聲,巧妙放慢速度,落後約半個馬首,片刻梁燕貞的愛馬“烏雪”跟著稍慢,兩馬再度並頭,阿雪又落後些許……烏雪漸漸慢下,吐息越見粗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