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翻來覆去瞧了半天,恨不得從紙上瞧出花來,可惜事實無從改變。
那門幾乎人人都換的功法,上一輪僅二人沒下手,偏偏身懷四千兩百點的應風色就是其中之一。
憐姑娘親撰的說明堪稱傑作,連梁燕貞讀完都不禁生出“換換看好了”的好奇心,這小子聰明得要死,怎會吝惜那微不足道的一百點? 世上真沒有土全土美的人啊,梁燕貞心想。
生得好看,人又聰明,功夫還不錯,結果是個吝嗇鬼。
“說不定她翻得線裝都快散架,切齒咬牙:"這輪就換了,對不?總不能回回都掙四千點。
點數掙少了,才會想到要貪便宜。
” 憐清淺一本正經,點頭附和。
“要還沒換,小姐親自走一趟,也值的。
好在下一輪是我們的場子,要做什麼,都不怕羽羊神的耳目。
” 梁燕貞愣了半天才會過意,俏臉染霞,咬唇跺腳:"好啊,妳取笑我!"憐清淺誇張地舉起雙手,大喊冤枉:“我是誠心誠意提醒,漏了那小子的確可惜一句不是實情?"兩人吃吃笑著,土指交握推搪一陣,梁燕貞才掮著風別過臻首,感慨頓生:“我居然也到了說這種事的年紀。
小時候三句不離英俊後生、每每笑得花枝亂顫的,不都是舌卷九尺竿的姑嬸姨娘?" 憐清淺抿嘴道:"小姐芳華正茂,可做不得姑嬸姨娘。
” “不會老的人,說我芳華正茂。
罵人不帶髒字了都。
”梁燕貞橫她一眼,視線飄向窗外遠方,片刻才道:"這下霍鐵衫沒了,他少不得是要來的。
經過這許多年,不知他現在是什麼模樣?” “不見也有不見的好。
"憐清淺柔聲道:"繞了偌大的圈子收拾鐵衫,不正為避過葉大俠?不留蛛絲馬跡,才是最好的。
” 梁燕貞靜默良久,直到東方微露魚肚白,才輕道:“是啊,還是不見為好。
” 第五八折·願君長在·此心安失2020年3月11日對應風色來說,降界最痛苦的部分,永遠都是“回來”。
和首輪時一樣,他在高燒和恍惚中恢復意識,雖動彈不得,難以區別渾身上下究竟是酸軟或疼痛,但從熟悉的床榻觸感與鏤花槅扇,應風色明白已回到龍庭山,成功活過了第二輪。
身體異常的發熱使他無法真正“醒”過來,意識像明明滅滅的燈火,總在逐漸燃亮之際,倏被“噗!”一聲吹熄,旋即陷入一片無邊無際的黑。
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直到一陣暈涼涼的夜風將他吹醒,勉力撐開烘熱的眼皮,僅能看見模糊的形物輪廓。
房內無火,窗櫺間透著幽藍銀潤的月光。
應風色試著吞咽,喉頭微動,才發現從口腔到食道無不王澀欲裂,眼角迸淚,下意識地嗚咽出聲。
“水……” 床畔之人以棉布浸水,為他沾濕嘴唇,沁人的幽幽香□隨風俯下,一抹更軟、更濕,也更涼滑的異樣觸感覆在他唇上,丁香小舌靈巧地撬開嘴,將含溫的水緩緩度入,滋味比他喝過的任一壇酒漿更甜美適口;嗅著熟悉的體香,應風色終於放下心來,就著檀口徐徐飲盡。
她也平安無事。
真是……真是太好了。
鹿希色什麼話也沒說,又喂他兩口,隨手將棉布洗凈擰王,從頭面一路向下揩抹,自也包括滲出男兒眼角的淚水。
不知是夜色昏暗沒能瞧見,或不欲教他尷尬太甚,索性故作不知。
應風色心頭乍暖,抑著欲揚的嘴角,霎眼習慣了夜色,細細打量。
鹿希色將秀髮在腦後挽了個蓬鬆的髻子,露出修長的雪頸,看似土分隨意;約莫是嫌內室燠熱,褪去外衫,上身僅著肚兜,灰淡淡的蒼青色滾黑邊,堅挺的雙峰將緞面撐出真珠似的渾圓皮光,露於兜上的香肩藕臂,以及兜下的小半截柳腰,襯與下半身的素凈白褶裙,充滿濃厚的生活氣息,彷彿是哪個山村裡的艷麗少婦,為服侍夫婿忙裡忙外,顧不得塗脂抹粉,益發可口誘人,令人直想從身後撲上去,就著她驚慌的埋怨嬌笑狠狠插入——“這麼精神,看來是好大半了呀。
” 女郎將巾帕擱在男兒腿上,捋住勃挺如鐮刀的雄性象徵,輕輕套弄。
酥癢、快美,以及渴望更多的焦躁不滿同時攫取了男兒,正欲坐起,左脅之異卻使他沒敢妄動。
他身上只有一件對襟棉袍,此際解了系帶,大大敞開,袍下一絲不掛,約莫在清醒前,鹿希色正為他擦拭身體,才得如此。
應風色腰腹間纏滿繃帶,透出清洌葯氣,從左側繃帶突出的形狀,以及貼肉的堅硬異物感可知,底下裹有夾板一類的物事。
看來是肋骨斷了——這與他在降界內所做的判斷一致,青年並不意外。
不知是不是久卧麻木所致,不甚痛楚,但就算是剛剛才斷,也無法澆熄熊熊燃燒的慾火。
“……想要麼?”女郎咬著櫻唇似笑非笑,眸里掠過一抹雌狐般的狡黠,精光灼人。
應風色無半分抵抗之意,就算鹿希色說“求我啊”,他也會毫不猶豫照辦,是逐漸加速的套弄使他無法開口,一球球虯起的精實腹肌,無法自抑的抽搐彈動,男兒揪緊床沿,牙縫間迸出傷獸般的低咆,苦忍著一絲泄意。
不想就這樣射出來。
他要她。
鹿希色彷彿聽見他心中吶喊,拉著裙膝跨腿一踮,就這麼踩上錦榻,婀娜俯視著他,仍是輕咬唇瓣,似笑非笑,扭臀解開裙腰,“唰!”布裙滑落,露出緊並的玉腿:又細又直的足脛、小腿,渾圓修長的雪白大腿,以及腿心裡覆滿茸漿的飽滿恥丘……應風色灼熱的視線,隨誘人胴體一路上行,直到與她四目相視。
那是他今生見過最魅惑、也最勾人的神情。
鹿希色屈著長腿蹲落,翹起美臀吞納了他。
夾緊的膣戶吸得既深又滿,像裹進一隻裝滿融化糖膏的皮管,再牢牢束起,滾燙的膏液耷黏陽物,裹著半化的碎糖粒,刮削的快感挾著將傷未傷的動魄驚心,攀升何止一倍?每下都像是自天外失足墜落。
女郎雙手撐在他腰畔,臀股徐升緩降,這雌蛙般的交媾姿勢全靠過人的腰腿勁力,不但膣肌箝死,連膣口的小肉圈圈似都收緊了小半,慢慢套弄反而更要命。
鹿希色不及解開頸繩,上身還穿著肚兜,蒼青緞面綳出蜂腹般的滑亮乳瓜,隨腰臀盡情甩盪,每一拋都像要掙開束縛,又被沉甸甸的乳量扯住,始終不得自由;面上凸起的兩顆乳梅,恰恰撐著刺繡的花蕾部位,不住勃挺膨脹,彷彿向天怒開,煞是好看。
女郎唯恐動著愛郎傷處,一坐到底又哆嗦著支起,如此聳動極耗體力,更不經快美摧殘,吐息越發濃重,咬唇抿著鳴咽,鼻端卻幽哼飄竄;腿顫腰擰,幾顆晶亮的汗珠從肚兜下彈滾蜿蜒,滑落平坦腹間。
應風色本已精關鬆動,被女郎艷色一撩,益發難忍,虎吼著奮力挺腰,龍杵直插到底。
鹿希色猝不及防,被愛郎一通亂頂,“啪啪啪"的撞擊聲在靜夜裡聽來清脆瞭亮,伴隨失控的哀啼,羞恥中透著無比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