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舞 - 第17節

然而,這門別開生面的新武功,其創製改良之路卻比想像中更漫長,始終都差了幾步,難以達到理論所期的效果。
直到“喜欲夫人”薄雁君橫空出世,年紀輕輕晉身東海黑道十大高手,才給了諸人希望,創製神功的偉業又露出一線曙光。
“九年前漁陽那場浩劫里,本門中人悄悄追索那些染上淫毒的女子,暗中進行試驗,對藥性與功法累積了足夠的了解,甚至培養出幾名成功的葯人……一切總成至此,正是為小姐鋪就的康庄大道。
”取出一本簇新的線裝冊子,封面題有“蟢欲神功”四字,字跡甚是娟秀,591;似出自閨閣手筆。
“這門神功是道上有了薄雁君這號人物之後,才得重啟研究,故以她為名,這個‘蟢’字指的是長腳蜘蛛,既是薄雁君的外號,也是天羅香的表徵。
日後小姐恃以揚威天下,愛叫什麼便叫什麼,自冠名號亦無不可。
”傅晴章將秘笈小心收好,溫言勸慰道:“身中牽腸絲,陽精難以成孕,此後便是藥性與精水的消解之功對抗,直到百精皆不能解,才算把藥性留在體內。
到了這一步,小姐方能修習功法和採補術,至此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男女交媾本是天地至樂,能以交媾增進功力,邁向絕頂高手的道路,是再好也不過。
小姐莫當是侵凌,就當是送禮,不妨放懷享受,按時日推算,如此日夜交歡,差不多到白城山時,叔叔就能為小姐講授功訣心法。
” 梁燕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會……怎會有人說得出這般話來,還說得理直氣壯,彷佛真心為自己打算似的?羞怒難禁,“呸”的一聲,香唾正中文士面門,咬牙道:“無……無恥……奸賊!休想……休想我……”緊並大腿一陣摩擦,止不住蜜縫汩出漿膩,再說不出話來。
傅晴章也不著惱,含笑起身,卻見俞心白氣虎虎衝進來,邊解著衣衫,吁吁吐息:“不打了,不打了!兀那賤種,皮比犀牛還厚,白白浪費本少爺體力!師父,這賤婊差不多了罷?滿帳子都是她屄里的騷味兒,在外頭都能聞到。
01D;說是如此,忍不住泛起笑意。
那淫水氣味雖濃,卻十分好聞,他平生所御女子沒一個比得上,益發期待,適才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小葉皮粗肉厚,他沒把少年打得傷筋斷骨,拳頭倒隱隱生疼。
與其同倔驢比韌性,不如讓他狂噴鮮血、五癆七傷,見師父也未攔阻,對帳外道:“把外帳給本少爺拆了!讓這小子瞧瞧他家小姐,浪起來是什麼模樣!” 外頭圍毆葉藏柯的照金戺弟子聞言鬨笑,怪叫、口哨聲不絕,取出鉤索繞帳一拋,七八人齊發一聲喊,將漆帳與革帳扒下。
整座大帳一晃,骨架咿呀亂響,外帳頓時七零八落,露出裡頭的綢帳,焰火將內里諸人投上帷幕,梁燕貞的曲線被放大數倍,依舊玲瓏誘人。
一會兒將能親炙美人,幹得她花枝亂顫嬌吟不止,眾人理當興奮至極、叫喊熱烈,誰知扒下外帳的瞬間一片靜默,連遠處風咆都能聽見。
俞心白大感掃興,怒罵道:“你們是見了鬼么?給本少爺助威啊!哪個喊小聲了,一會兒沒得干!”連罵幾聲均無人答腔。
眾人愕然望向帳頂,半天總算有回神的,指著頭頂:“大師兄、師父,上頭……上頭有……有……”最末一個“人”字始終說不出口,深怕那物事轉過一張鬼面,咧開血盆大口說“我不是”,那可是倒了八輩子血楣。
傅、俞齊齊抬頭,一人從帳內梁頂躍下,隨手將梁燕貞拉上衣箱,擺成了翹臀趴卧的艷姿,一34F;她渾圓結實的屁股蛋,笑道:“小燕兒,多年不見,你的身子長得這般好了。
” 師徒二人才看清來人渾身赤裸,濃髮及胯,披面如蓑衣,又像獅鬃一般,難怪被眾弟子當作鬼怪,正是梁燕貞與阿雪林間所遇的那名怪人。
怪人身量不高,蒼白的身軀瘦得見肋,卻極為結實,整個人像是一片鋼,益發襯得胯下的黝黑巨物猙獰怕人:看似嬰臂兒粗細,彎翹如鐮的肉杵上有著一節一節骨骼似的肌肉虯起,宛若脊柱,其上爬滿蚯蚓般的肉筋,光看便覺氣勢懾人,難以想像女子柔嫩的桃谷如何能夠承受這等巨物,才不致在插入之際便裂陰而死。
俞心白不曾見過他,眼看到手的美肉被人搶去,怪人那比水煮蛋更大的紫紅肉菇往女郎股間蘸滑幾下,被淫蜜裹得晶亮,意欲何為自不待言,氣得尖叫:“你……哪兒來的髒東西,給本少爺住手!別……別碰我的女人!” “……吵死了。
”怪人蹙眉道:“她是我的女人,十年前就是了。
你是什麼東西,出去!” 最末兩字忽地轉沉,也不見抬臂動身,俞心白毫無徵兆倒撞飛出,彷佛被一柄看不見的鐵鎚所毆,撞倒帳口三人,爆出可怕的骨裂聲響。
俞心白退勢一阻,摔落地面哼哼唧唧,被撞飛的三人卻滾出兩丈開外才停,揉作一團,四肢、脖頸、頭顱等全纏折成難以想像的角度,彷佛被切碎重組一般。
而三人竟都未死,不住抽搐痙攣F0C;其中一張七孔流血的臉不知嵌在何人的身臂間,喃喃道:“好痛……救……救我……”眾人看傻了,彷佛置身活地獄,一動也不敢動。
帳外的人牆被這枚“肉球”清出道路,原本被一眾弟子圍在中間踢踹的少年小葉,終能窺見帳中景象,勉強睜開烏青腫起的眼縫,看清來的是那長發野人,吐出滿口血唾,啞聲歡叫道:“……師父!” 怪人嘖的一聲,面露不耐。
“別,千萬別,我說了不收徒弟的,何況閣下的資質之高,恕我無福消受。
我說教了你的東西,怎就不能舉一反三呢?江浪未息何所至——”小葉一怔,本能介面:“潮平月復似不流。
” “是啊!‘元惡冥冥昔滔天,疲人谷中散幽草。
’你都背得滾瓜爛熟了,能用來挨打,能不能自反而縮,擺脫那條該死的牛筋索?” 少年眼睛霎亮,逆運心法,“喝”的一聲吐勁,生生崩斷腕間筋索,倏然兩分的筋索之一“啪!”打得最近一人翻身栽倒,捂面的指縫間鮮血噴涌,一下子也弄不清打穿了哪一處;另一半則打碎大帳骨架,射穿綢幕,不知伊於胡底。
俞心白見他躍起,終於從師弟們可怖的垂死姿態中清醒,抽出長劍拎住褲腰,尖叫道:“殺……殺了他,殺了他!把這倆都給本少爺剁了,秤肉領賞!”餘人回過神來,將小葉團團圍起,睜出餓狼般的獰目,彷佛這樣才能稍稍驅除內心的無力和恐懼。
那怪人看也E0D;看,懶洋洋道:“這幫垃圾連給你舔腳也不配,別說教他們給宰了,便多拉一道口子,都對不起我教你的武功。
“你不殺人,人便殺你;既要殺人,講甚門派源流?能用的全用上,用腦子用氣力,踩腳、撩陰、吐口水……打贏了,自是英雄好漢,打輸屁蛋沒有,就是一條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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