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風色裝出受傷的樣子,一臉衰相,摸摸鼻子:“明白明白,我們呢既不是愛侶,自也做不成夫妻,你不想當被拋棄的下堂妻嘛,清楚了清楚了。
小人只一事不明,聽完就能去死啦,祈望姑娘指點一二。
” 鹿希色噗哧一聲,見他容色愁苦又問得認真,忍笑道:“讓你死得明白。
有屁快放!” 應風色俯近女郎耳蝸,逗得她縮起肩頸,嗤嗤抿笑,吹氣似的低聲湊問:"王你的時候,舒不舒服?"鹿希色大羞,再想板起臉斥喝無稽,為時既晚,被呵癢還有什麼尊嚴氣勢可言?討饒都來不及,抵抗片刻終究徒勞,紅著小臉顫聲道:“舒舒服"” “那喜不喜歡夫君王你?”“夫你個啊.、喜歡喜歡" “咱們不練功也不雙修時,也給我王可好?"好”她像死了心似,也可能說中心頭所好,雖是羞人答答,倒是答得意外利索。
應風色得意極了,一把扯落褲衩,掀起袖衫下擺,忙不迭地分開玉腿,抵緊要害。
"別”希色沒想到他劍及履及,趕緊求饒:"撐好撐呢,才吃飽,放不進的。
” 男兒用杵尖貼肉輕輕一旋,都快刮下一圈稠膩蜜膏來,濕透了的小穴可不是這麼說的。
但玉人的心思得照拂,不能教她不歡喜,應風色柔聲輕哄:“能進的。
我就慢些、小力些,你說好不好?"沒人說不好。
精緻的鏤花床架"伊咿呀呀”地輕晃起來,雖是舒爽宜人的春暖午後,卻如星夜裡的大海一般,盪起一層又一層的碎雪浪花 第卌三折·瞬化雷風·鰲驚海震2019年12月7日鹿希色有個不經意的小動作,每回陽物插入,她便下意識地一扳雪頸,昂起下巴,露出狹角兒似的姣美下顎骨,彷彿難以承受男兒粗硬,膣里和身子同樣劇烈顫抖。
這大大滿足了應風色的征服慾望,即使刻意放輕放緩,仍能感覺自己貫穿了女郎,直抵嬌軀最深處。
有趣的是,雖是輕柔緩慢,快美絲毫不遜狂風暴雨時,兩人雙雙攀上高峰,迎來滿滿的歡悅疲憊,完事後甚至沒力氣起身清洗,就這麼交頸而眠,美美地睡上一覺。
再醒時,院中晷影指向未申之交,兩人忍倦扶起,縱使應風色興緻昂揚,女郎卻板起俏臉不讓越雷池半步,往水井邊收拾停當,趕男兒進練功房完成日課,檢視經脈行氣有無異常;自己則留在寢居,攤紙研墨,寫下九轉明玉功訣。
應風色練了近半個時辰,確定經脈無礙,丹田內息還較之前更殷實了些,只是差異微小,無法完全確定,收功吐息振衣而起。
回到卧房,見鹿希色穿好衣裳,雲鬢齊整,又是斯文仕女模樣,只雪靨沾著墨跡,猶如花臉的偷腥貓。
女郎衣著妥適,想再剝光她就難了,應風色也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徑至屏風后換了身衫袍,踱至書案前,瞧著倒抽一口涼氣:“你個標緻水靈的姑娘,字也太難看了。
這冰無葉沒有意見?”聽說這位幽明峪大長老有嚴重的潔癖,這幅字怕是能生生看爆他的眼。
“讀書人了不起么?磙一邊去!”伏案疾書的貓面女狠狠瞪他一眼。
鹿希色的字歪歪扭扭還特別小,布局文氣欠奉不說,每個字像要跌倒似的,一弄不好便要摔出紙外。
她這筆狗爬字實在不行,背書本領卻不容小覷。
應風色捧起墨漬未王的整摞紙讀去,文句質樸,典雅遒勁,與金貔朝中葉興起、追求“文以載道”的復古文體相彷彿,推測成書時間應晚於《風雷一炁》。
明九鈺為文不脫駢驪姿態,好引詩句,亦常見韻文,此非賣弄,而是耳濡目染之下習於如此,即使概念相對前衛,文風仍反映了她所身處的時代。
《九轉明玉功》洋洋洒洒數千言,憑鹿希色的腹笥,編不了這麼一大篇古文,何況文風既與《風雷一炁》不同,想參照都沒門。
青年一段不漏地看完,喃喃道:“你是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啊。
”女郎冷哼一聲,懶得搭理。
問題是:九轉明玉功都默完了,是寫什麼寫成了花貓臉?應風色注意到案上攤開的不止《風雷一炁》,還有同羽羊神換來的《還魂拳譜》。
“換這做甚?”鹿希色擱下筆管,闔上書頁,輕敲封面兩下。
“我把通天閣里的孤本給弄丟了。
”應風色本不想說,但盟約規範雙方言無不盡,既然鹿希色問起,他就非答不可。
那天在玄光道院,意外救得韓雪色前,青年正在閣頂露台翻閱《還魂拳譜》,因走得匆忙不及放回,信手塞進衣襟里,豈料於打鬥中遺失。
事後折返尋找,差沒將地皮掀翻三寸,卻怎麼也找不著,彷彿被精怪吃掉了也似。
通天閣非無主之地,乃由各脈輪流監管,每年夏至前交接,正好接著清點曬書直到入冬雪落。
像風雲峽這種人丁寡少的,輪值當年從定例扣下錢糧若王,委由他脈代行——今年就是這樣,應風色請前年當值的夏陽淵再輪一年,自己也常出入閣中,露一露臉,表示關心。
因為在這段時間裡遺失毀損的,全算在風雲峽頭上。
他初掌宗務那年,也就是韋太師叔過世后的頭一年,委託驚震谷的下場非常慘烈,應風色記憶猶新;遺失的大量典籍據信全進了驚震谷的私藏,老實說也非什麼價值連城的不世絕學,約莫隨意堆入谷內某個人跡罕至的房間里,他們只想讓他下不了台,吃吃殺威棒而已,純是態度上的刁難,算不上刻意針對,長老合議也就冷眼旁觀。
夏陽淵風氣還是比較敦厚的,醫藥研究也需要大量經費,風雲峽的委託對他們來說,是不花什麼氣力便能入袋的容易錢,何樂而不為?但,因毀損書籍而產生的賠償,夏陽淵決計不可能承受,萬一接手的飛雨峰不依不饒,小事鬧大的可能性並非沒有,應風色為此傷透腦筋。
在內功目錄看到這本拳譜時,青年差點跳起來歡呼三聲,毫不猶豫兌換到手,恁羽羊神說破了嘴也不理,原因即在於此。
鹿希色沒想到有這等內情,雖以羽羊神的修為神通,也不能說沒有偷偷潛入龍庭山,從應風色處摸走拳譜的可能,但未免麻煩過了頭,只能認為九轉明玉功、風雷一炁和還魂拳譜齊齊聚在他手裡,或許真是機緣巧合;定了定神整理下思路,片刻才道:“九轉明玉功開宗明義雖是‘性命雙修’,但並無性功,只有命功,據說是何物非那老東西為陷害主人,故意不授性功法門,我們後來修習的心識之術乃由《奪舍大法》變化而來,大法的心訣你也熟,我就不寫了。
“但最初主人修習時,並不知道還有性功的法門,命功里合性同修的部分,何物非故意曲解成阻陽二性,運氣同修,故主人才收無垢天女,以便通氣修練,合冶阻陽。
” 應風色故作恍然,不動聲色地問:“通氣……是指掌心相抵,合二人經脈成一周天,藉此搬運真氣,厚植內力對罷?還是有其他更……更私密的法門?都……都穿著衣服練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