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前事(全) - 第19節

朱華亭還好對付,這人在雲南之時,不過是個紈絝子弟,仗著朱子柳的威勢,每日不務正業,只和一班閑人來往,出入的都是煙花柳巷之地。
聽說朱師叔氣他不過,連半分武藝也沒傳過這兒子。
可這朱玉,模樣雖是個可人兒,卻是盡得朱師叔真傳。
武敦儒雖不怕她,但她若和這張君保聯手,就難以應付。
想用化功散收了她,只怕紀虎這廝多話。
上次的黃蓉他還沒粘過手,這次想他出力,自然有些難了。
這廝一貫把那葯收得好緊,況且就算有了化功散,不懂用法,也難有效果。
如此這般,還真是頭疼得很。
朱華亭問起襄陽情狀,武敦儒便將被蒙古人伏擊糧隊一事說了。
說到武修文已死,郭靖一家也都失了蹤跡,眾人自然傷心一陣。
就連朱玉雖不曾見過郭家一人,但想到家鄉故土此刻也被蒙古侵佔,父親也是為國盡忠,感同身受,不免落下淚來。
到得谷中,武敦儒請三人在前廳的大石屋中坐下休息,叫人整治了粗簡酒飯陪他們邊吃邊聊。
眾人喝了幾杯,朱華亭和朱玉問起耶律燕、完顏萍安好,武敦儒無奈只得先讓紀虎陪著三人飲酒,自己到後面尋耶律燕出來相見。
走到耶律燕住的石屋外,遠遠便聽見有女子的歡笑之聲。
推門一看,羅遠正面朝門口,坐在一張搖椅之中。
他懷裡耶律燕羅衫不整,半裸著上身,摟著羅遠說笑。
不時湊近身子,將半露豐乳帖在羅遠身上,用口中青果喂在他嘴裡。
羅遠見武敦儒進屋,臉上一紅,尷尬想要起身。
偏偏耶律燕旁若無人,只顧賴在他懷裡不動。
武敦儒輕咳一聲,招呼羅遠道:“還在這裡快活,今日谷中來了敵人,你倒不知。
”他現在管不了老婆,只能管管手下。
羅遠啊了一聲,輕推耶律燕道:“燕姐,武大哥有事和我說。
” 耶律燕在他懷裡扭扭身子,賴著他道:“你理他做什麼……” 武敦儒看她一眼,忍氣道:“今天在谷外碰見朱師叔的兒女,現在都在前面堂屋裡坐著,朱師弟和朱師妹想要見見你。
” 耶律燕哼一聲道:“我見他們做什麼?男的你便殺了,女的留給你做妾,莫來煩我!”她沒見過朱氏姐弟,說話這般不留情面,不過是要武敦儒難看。
武敦儒不接這話,只對羅遠道:“你先出去陪著客人,我和你嫂子有話要說。
” 羅遠聽了,站起來整好衣服,歉意看一眼耶律燕,急忙出了石屋。
耶律燕懶洋洋靠在椅上里,把衣衫微微分開,笑著向武敦儒道:“好久沒和你玩了,要不今日來試試?就怕你在郭家那幾個騷貨身上弄疲了身子。
” 武敦儒怒道:“如今事情已經這般了,我不來管你,你還天天給我臉色看,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不過是看著昔日一點情分,忍著你而已。
我不殺你,難道我殺不了小羅子?他天天被你賴在身上,做不了事,留著還有什麼用處?” 耶律燕冷笑一聲,“你不過是想我出去見那兩個人,我看你還是溫柔些的好,免得等會老娘說出什麼不好聽的來。
” 武敦儒聽這話,畢竟是多年的夫妻,知她已經服軟。
假意笑了笑,走過去幫她整理衣服,嘴裡道:“朱師弟你沒見過,長得比羅遠那廝可強些。
你不去看看,豈不是可惜了。
” 耶律燕道:“你說的真假?聽說那小子向來不務正業,真要如此,你還捨得不殺他?恐怕是看上了他姐姐。
” 武敦儒笑而不答,幫耶律燕整好了衣衫,帶著她去前面石屋。
進到石屋一看,只有武氏姐弟還在和羅遠說話,張君保卻已不知哪裡去了。
他看一眼羅遠,羅遠道:“張兄弟和我們喝了幾杯,有些不勝酒力,我請紀二哥帶他到後面休息……” 武敦儒點了點頭,見耶律燕已和朱玉在拉著手親熱說話,俯下身悄聲對羅遠道:“那小子武藝不錯,你先穩住他,若是能拉到我們這邊,倒是個幫手。
若是不行,就做了他!”羅遠是他心腹,向來處事得體,自然將張君保之事交給他處理。
另一邊耶律燕見朱玉容貌秀美,知道武敦儒這東西沒安好心,雖有心提醒她,但此時不好開口。
轉頭看朱華亭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上下打量,嫵媚一笑道:“朱師弟,你可生得挺好看啊!” 朱華亭雖是走慣風月場的人,但云南地方哪有耶律燕這般健美英爽的北方美女,看著她嬌艷面容,便有些痴了。
突然聽她喚一聲,才想起這是嫂子,臉上微紅,忙上前見禮道:“見過耶律嫂嫂……”一抬頭,卻見耶律燕嘴角含笑,一雙水汪汪的眼中滿是媚意。
第土章忙人自有苦樂好容易陪朱華亭、朱玉說完了近況,已是過午時分。
武敦儒讓羅遠安排朱氏姐弟在谷中歇息。
羅遠帶朱華亭去后谷一間空閑無人的石屋暫住,朱玉被耶律燕極力相邀,便決定先住在耶律燕房中。
她二人雖是初見,但朱玉見師嫂熱情好談,自然不忍拂她好意,卻不見一旁的武敦儒已在暗自皺眉。
將朱氏姐弟送出石屋,武敦儒方才鬆了口氣。
想到今日之事,頗有幾分惱火。
要說將朱氏姐弟和張君寶一股腦殺了,倒也輕鬆。
只是日後真有敵人找到這絕情谷來,自己身邊除了羅遠、紀虎,全沒有得力之人。
以前他想這谷中僻靜無人,是個藏身的好所在,如今看來,倒也並非真箇穩妥。
又想谷中之事,早晚瞞不住這些人。
用化功散害人倒是容易,要將三人收為己用,卻有些難辦。
朱玉畢竟是朱子柳親傳,張君寶武藝也不錯,真能收服這二人,以後有事,也能多些應對的手段。
如此想了一陣,只等日後有機會,拖了張君寶和朱玉下水方才妥當。
張君寶也就罷了,送兩個小妞給他玩玩,年輕人心熱,色字上頭,便就不難對付。
只是耶律燕如今將朱玉帶在身邊,也不知她是何打算。
不知不覺間,武敦儒已將壺中殘酒飲盡,肚裡酒氣漸盛。
他上午和黃蓉瘋了半場,還沒到快意處,便被攪得收兵回營。
這時身上有了幾分酒意,當然要去石洞里找些樂子。
進了石洞,卻不是往黃蓉、郭芙母女處去。
彎彎轉轉走了一陣,伸手推開一扇木門。
裡面有個清秀明艷的少女正悶坐在大床上,手裡輕搖羅扇,秀眉微顰,似乎正想著心事。
這少女正是呂文德的女兒呂燕兒。
呂燕兒見武敦儒進來,臉上忙顯出些歡快笑意,過來攙了他手臂,扶在椅中坐下。
蹲下身子輕輕給他捶腿,嘴裡道:“相公,今日怎這早就來了?” 看她身上只一件素白薄紗,含苞待放的身子若隱若現。
兩點嬌紅蓓蕾和小腹下一片蔥蔥嫩草都是呼之欲出。
武敦儒胸中慾火升起來,摟著呂燕兒的細腰抱她在懷裡,問她道:“小燕兒,難不成你還給相公定了時辰?”說著話,把頭埋少女胸前,用 鼻尖去撩她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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