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行搖頭嘆道:“大人不必在意,此事關乎百姓生死,滋事體大,確實應當嚴肅處理,不可懈怠!”“季大人如此體恤百姓,實在是百姓之福。
這幾日,季大人可以在行館好好休息,等我們安排好后,季大人便可吩咐大夥分批送糧食去各個災區!”楚非雲心中微微放心,溫和地笑道。
“有勞大人了!”季東行對楚非雲的態度,略有改變,至少沒之前那般傲氣。
告別了季東行后,楚非雲便徑自返回他們自己住的宅子,雖然季東行這裡沒出岔子,但楚非雲心裡總不塌實。
回到宅子里后,他就一個人坐在客廳主位上休息,思考著問題。
柳月琴與朴玉珍雙雙而至,兩位絕代佳人均是一身長裙羅裳如畫中仙子般,讓楚非雲一見之下,不免驚艷一番,連連讚美,朴玉珍一副“算你識相”的神態,柳月琴則依舊淡雅清新,溫文有禮,十足的淑女。
“非雲,你一個人在想什麼呢?”柳月琴聲音極其柔和地道,以前她說話雖然也很輕柔,語調婉轉動聽,但卻有一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意,現在則完全不同,聲脆如鶯中還帶著一份淡淡的溫柔情愫。
“對啊,楚大哥你想什麼呢?”朴玉珍還真是那副天真活潑的樣子,不過楚非雲突然發現,如果哪天身邊沒了她嘰嘰喳喳的聲音,那還真會很不習慣。
果然,當一個人習慣於某人或某事物后,突然有一天那人或那事物不在,會有種茫然之感。
楚非雲不想讓兩位美人為心煩之事而皺眉,故作歡顏道:“沒什麼!只是有些問題想不通被卡在腦袋裡了,你們不用擔心!”“誰會擔心你啊!自大狂!”朴玉珍還是不免要打擊一下楚非雲,嬌哼一聲道。
楚非雲當下苦著臉道:“姑奶奶,小的沒得罪你吧,怎麼老咬著我不放啊?”“咬著你?你是在拐彎抹角罵本小姐是狗嗎?”朴玉珍杏眼圓瞪,輕嗔薄怒道。
“絕對沒有!”楚非雲忙澄清道,他可不想得罪這姑奶奶。
朴玉珍顯然不肯就這麼放過楚非雲,拎起粉拳,就想教訓他,不過楚非雲見機一個閃身,躲到柳月琴身後,兩隻色手趁機握住她那纖細的蠻腰。
頓時,飄渺心閣的人間仙子嬌軀一僵,隨即覆蓋著一層面紗的俏臉上浮起兩朵紅雲,可惜她身後的大色狼沒機會欣賞到就是了。
“好了好了!玉珍妹妹,別再鬧了!”柳月琴見狀,只得忍著羞意以及從身體上傳來的陣陣異樣的銷魂感覺,出面調解道。
朴玉珍粉手猛地拍開楚非雲那對色爪,狠狠白了一眼這個男人,拉過柳月琴,撇撇嘴道:“不準占琴姐姐的便宜,你這個大色狼!”“嘿嘿!怕什麼?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嘛!”楚非雲摸摸下巴,故意色眯眯地來回打量兩女“偉大”的酥胸。
“不要臉!還有,眼睛不準亂看!”朴玉珍面對楚非雲那熾熱的目光,還是敗下陣來,連番嬌啐道。
柳月琴聽楚非雲如此一說,心中卻黯然,自己雖然勉強接受了現在的關係,可惜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若是哪天此事被師父知道,還不知結果會如何……想至此,柳月琴不禁心中幽幽一嘆,現在她真的希望自己的身份只是個普通的女子。
楚非雲和朴玉珍因為互相鬥嘴,都沒注意柳月琴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耍嘴皮子的功夫,柳月琴也是見識過,自己就被他調侃過好幾次,看著眼前這對冤家,她又不禁莞爾,暫時放下心事。
“累死了!”鄭寅清的大嗓門,果然厲害,頗有獅子吼的風範。
音井嚴不滿的聲音,已經遠遠傳來:“你幹嗎叫那麼大聲啊?耳朵都快聾了!”“我怎麼能不大聲?萬一我們回來時,那小子正和他老婆們親熱,那我們突然進去,豈不是尷尬?再說了,我可不想當電燈泡!”鄭寅清一副煞有其事地道。
“電燈泡?電燈泡是什麼啊?”音井嚴疑惑不解的聲音,越來越近。
楚非雲陰沉著臉,嘴角有些抽筋,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朴玉珍聽了頓時毫無淑女風範地咯咯大笑起來,差點緩不過氣來,毫無作為當事人的覺悟。
柳月琴則是臉蛋一紅,可也對此忍俊不禁,皓腕輕抬,玉手隔著面紗輕掩芳唇淺笑盈盈。
“我說你們兩個傢伙,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人要厚道,為人要低調啊?”楚非雲轉過身,狠狠看著進門的兩人,不滿道。
“呃……做人要厚道聽你說過,不過後面半句,就沒聽你說過了!”鄭寅清還故作沉思狀,半晌才道。
楚非雲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樣子,神情萎靡地道:“你們兩個傢伙,以後出去不要說我認識你們……”“對了,電燈泡是什麼啊?”音井嚴顯然對這個新鮮的名詞很是在意,虛心好學地問道。
不過,這導致的結果是,楚大盜聖一個踉蹌差點撲街。
沒好氣瞪了故作無辜狀的兩人一眼,沉著臉道:“有什麼事說吧!”就在這時,柳月琴卻細語輕聲道:“我們先離開,你們慢慢談!”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那就是絕不參與官場中事,雖然知道自己心上人是幹這一行,但是柳月琴還是不想參合進去。
楚非雲當然明白柳月琴所想,也知道她身為飄渺心閣傳人,就已經夠她忙了,便溫柔地道:“月琴、玉珍,你們要是悶的話,去散散步吧!”柳月琴嫣然輕笑道:“那我們先走了!來吧,玉珍妹妹!”朴玉珍不甘心地白了楚非雲一眼,這才親熱地拉著柳月琴那潔白無暇的玉手離開。
這看得楚非雲一陣嫉妒,要知道就是他也沒這麼肆無忌憚地摸過柳月琴的手。
見兩女走後,音井嚴猛盯著楚非雲,說出一句讓他噴飯的話,只聽音井嚴道:“你小子真夠厲害,連飄渺心閣的傳人都倒貼上來,我覺得你以後應該改盜聖為情聖更貼切!”楚非雲頓時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狠狠地伸出了一根中指,這才坐了下來問道:“情況怎麼樣?”一說到正事,鄭寅清他們都立刻換上肅穆的神色,只聽鄭寅清道:“我查過,基本沒什麼問題。
季東行他們的行軍記錄,我都查過,終於收繳上來作為賑災用的糧食也清點過,至於銀款方面也沒什麼問題!”楚非雲一聽,有些頭痛道:“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你不是去試探季東行了嗎?結果怎麼樣?”音井嚴皺眉問道。
“季東行這個人怎麼說呢……從表面上來看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我們還是得稍微留個心眼……”楚非雲沉吟了一下,又道,“做官真是累,如果不是皇上給我這麼一份差事,不必混在官場里和那些人虛與委蛇,估計我死都不會答應做官!”鄭寅清白了他一眼,不滿道:“如果不是你小子,我也不會被拉來做巡查使,現在多辛苦啊,還是以前好,每天到處逛,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對啊,原本我可是一個人在江湖上瀟洒,從認識你小子后,不說麻煩一大堆,更是一直倒霉,不提也罷!”音井嚴果然很配合地大倒苦水。
楚非雲免費贈送了兩人兩根中指后,忿忿道:“你們兩丫的,別真以為老虎不發威,就當我是hellokitty啊?”